子男孩不注意的时候,从自己脸上跟微微凸起的胸乳上迅速揩掉然后放进嘴里含了一会然后咽下的,带着甜腥的略微咸咸的男精——比起这些,居所里的所有饮食,全都索然无味。
「……那是谁要元服呢?是勘十郎么?」
阿艳一边摆弄着手中慧禅尼亲手缝制的布偶,一边带着敷衍地向信秀问道。
她其实心里很是厌烦这个兄长,她觉得这个兄长至于自己,就如同在市座中那些把鸟关进笼子换钱里的恶毒商贩一样。
「不,这个侄子你没见过。他是兄长的长子,他自己住在那边的胜幡城,他名叫『吉法师三郎』……哦,等他元服之后,阿艳应该叫他『信长』了。」
「『啂-卟-呐-嘎』……」
阿艳假装平静地玩着布偶,念叨着「信长」
这个名字。
「对的,信长。信,就是父亲大人『信定』的『信』、兄长我的『信秀』的『信』;长呢,则是『长久治世』的『长』。」
信秀耐心地讲解着他为三郎取的饱含自己良苦用心名字,「将来等到勘十郎元服了,我要让他叫『信胜』,『出奇制胜』的『胜』。
信长当家督,信胜来辅佐,这样的话,不要说其他的织田分家和整个尾张,到时候说不定,连隔壁的美浓跟三河都会是咱们织田弾正忠家的了!阿艳,到时候你可要还好辅佐你的这两个侄儿哦!」
「嗯,我知道了。」
阿艳点点头看着信秀。
从这一刻起,在这个小女孩的眼神里,便渐渐失去了
原本的天真。
而至于心计这种东西,每个人的心计,最初都是从学会在心中隐藏起秘密而开始的。
「禅尼夫人,宗盛是不可以娶滋子的么?」
那日在慧禅尼陪着阿艳读书的时候,阿艳特地挑了那本《平家物语》,物语里倒是没有那样写过,但是在那古野的女眷们举办茶会时,以阿仲为首的那些稍有点见识却粗俗不堪的侍女们在相互笑谈时,讲过一个荤段子:平清盛的三儿子平宗盛,曾经在家里谈论其亲姑母平滋子因为天生满头自来卷发而不好嫁人的时候,当着整个平家人的面站出来说自己要娶了这位姑母;后来某天晚上趁着滋子睡觉的时候,还偷偷跑去用滋子的卷发绕在自己的小鸠鸠上玩弄,弄了滋子满头「清白」——后来平滋子嫁给了后白河法皇,而在平清盛去世、平宗盛继承平家家督之后,法皇非要联合木曾义仲跟源赖朝灭掉平家,就是因为嫉恨这件事。
阿仲那帮老女人把这编造的故事说得信誓旦旦又笑得满脸淫邪的样子,让阿艳无法忘记。
「哈哈,这叫什么话呢?」
慧禅尼慈祥地笑笑,但也并没发现女孩神色中的异样:「姑姑跟侄子之间,是不能发生这种事情的。」(姑姑跟侄子之间不能发生的事情,可我却跟三郎哥哥……哦,不,是三郎信长,却已经都做了那么多了……)(但那都是大人们告诉我的事情,他们还不许我出居城呢,我不是照样出去了么?哼,都说自己是堂堂武士,连我这么一个小女孩都抓不住……)(说到底,在晚上慧禅尼妈妈不是很经常地被兄长钻了被衾么?阿仲跟那帮近习小姓们的事情,她不是也在跟兄长做?兄长名义上还是他的儿子呢!说到母子,花屋义姐跟勘十郎,实在是有点过分亲密了吧?无论风吕沐浴的时候、还是睡觉的时候,义姐都会主动摆弄勘十郎的小男根,勘十郎也被义姐教唆着摸她的巨乳和下面尿尿的地方,分明已经习惯成自然了!还有那个权六,成日威风严肃、不苟言笑的样子,实际上自己不还是
在沙滩上被那个『怜子』姐姐给『欺负』了嘛!)(大人们都是假正经而已……)阿艳一边摆弄着布偶,一边这样想着。
但她也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自己跟三郎正式见过面后,他们两个到底该如何相处,而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信长,你还没见过她吧?快!过来给你姑姑问安!」
在看到三郎的那一刻,阿艳的脸还是红了,而且呼吸不禁加快,心里面也似乎像有一只狸猫的爪子在上面挠似的。
而一开始这家伙却根本没注意到坐在靠门边的自己。
一想到这家伙那天在海边最初的嚣张,尔后在自己身上的鲁莽与笨拙,随即和自己在海水里的放肆和开怀,还有他为自己剥掉鱼肉里小刺时的细心与专注,再看看他此刻在神官的口令下煞有介事地完成一个个仪式的样子,实在是有点过于好笑。
(可他怎么能是自己的侄子呢……如果跟自己毫无血缘的话,那该多好。)而就在自己这样想着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她。
「不肖,三郎信长,初次见面,久疏问候!」
三郎山呼此句敬语后,忍不住抬眼看看眼前的阿艳。
他也惊讶得睁大了眼睛,可脸上却没有丝毫畏惧,而是大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就像盯着一个普通的小女孩一样。
他的眼神热烈,一如那个傍晚,他把自己压在他身下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