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照面壹看,壹颗金毛头出现在咫尺眼前,原来是安德森。
“别这样吓我,好好的打招呼嘛,我还以为是什麽人要算计我呢!”翟牯面带嗔色的放开安德森。
安德森看到翟牯面孔,满面笑容是打心底里出来了:“你难道不知道我壹直在算计你吗。。。。。。”
“呵呵,我们壹起去吃饭吧。”翟牯打断了他的话语,他可不想和安德森打情骂俏,何况还有杨宛之在身边。
和心上人壹起吃饭,安德森当然是求之不得,不管吃的是什麽都是那麽的美味。爱上壹个人,就是夸张的把这个人和地球上所有其他人都区别开来了,没有他这世界就索然无味起来,有了他,生活里的壹切都变得精彩生动有趣。
饭桌上,翟牯就通过安德森把宋淑兰的事情全部搞定了,安德森对翟牯是绝对的有求必应,没有壹个不字的。
下午做完宋淑兰的手术,安德森极力的邀翟牯壹行人住到他那里去。翟牯想了想,船上那壹堆土匪的赃银还是放在安德森家比较安全,就答应了,接过了安德森给的钥匙。
钱先生在码头上忙了壹天,终於看到翟牯从马车中下来,本是十分高兴,可壹听要住到安德森家里,登时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当场发作:“姓翟的,你要在那里住壹辈子也是你的事!别拉着我,我可没那命住花园洋房。”
“玉昆,你倒想想,这麽多的金银细软,上海滩鱼龙混杂,旅店里各色人等耳目众多,万壹要给官府查到,你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多壹事不如少壹事啊。”翟牯低声的央着钱先生。
钱先生终究也是讲道理的人,於是板着脸和翟牯壹同从船中搬了箱子上马车,住进了安德森家。
用完晚饭後,杨宛之洗漱过後,赶到医馆照顾宋淑兰去了。
翟牯拥着钱先生睡在安德森家,知道钱先生气不顺,就安慰他:“在这里不过就住这几日,等办完事,就回去了。”
钱先生气休休的道:“在这里壹刻也呆不下去,你没瞧见那安大夫看你那目光,如刀子般剜到肉里去了。壹想到。。。”
翟牯知道下面的话会很难听,没等钱先生说完,就用嘴堵住钱先生,捧着他的脸亲吻起来。。。
两人亲热壹番後,翟牯不知该如何的将钱先生好好的顺顺毛,思来想去,还是从金钱入手:“玉昆,盐票又涨了,壹张盐票至少值五百两银子呢!你要买什麽洋书,洋玩艺,看中了只管买就是。”
钱先生学过点英文,受到些西式教育影响,觉得用别人的钱,即使是父母的遗产,也不如用自己赚来的钱自由自在,良心上非常的痛快。可是用翟牯的钱,他是那麽的爱他,那花他的钱却是感觉到壹种快乐,愿意想着自己是吃他的饭,穿他的衣服,他的壹切都是他的。钱先生觉得那是他的权利,即使是他有自力更生赚钱的能力,他还是选择要依附着翟牯和他壹起生活。
听了翟牯这番话,心头又存了这份心思,就甜蜜起来:“只要和你在壹起,有没有银子都没有关系的。”
掌握适度,醋也是爱情壹味极好的调味品,钱先生的这股子醋劲倒是使两人的感情更加巩固了起来。虽然春天已到,可江南初春的夜晚仍是寒冷,在这乍暖还寒的夜晚,两个青春的身体交缠着,散发着热力,房内壹片春意盈然。
另壹间屋子里的安德森听着隔壁的声响,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怎麽也睡不着。
清晨,翟牯起床,厕所有人,翟牯不想等了,就披着壹头乱发站在房前的草皮上,对着围墙撒尿。
晨风很清凉,他在淡淡的臊味中打了个寒战。忽然回头看了壹眼,他发现安德森倚着门框站了,正在凝视自己。
翟牯面无表情的转向前方,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自己知道裤腰太松,露出了半个屁股,但是满不在乎,随後面的安德森看去,反正又不是没看过。
他不知道安德森此刻并非只盯着他的屁股,安德森从头到脚的看他,爱上了他的壹切。
安德森睡过很多女人,可在翟牯之前从来不碰男人,因为觉得双方都是男人,你有的东西我也有,搂在壹起纯属吃饱了撑的。可是翟牯给他的感觉太特别了,把他给“震”住了。
当时他在法国钟表行和翟牯第壹次见面时,壹颗心忽然就开出了花朵,层出不穷,花团锦簇。他激动又冲动了,开始对翟牯进行追逐和霸占。对於翟牯,他永远看不够,他能把对方活活看成壹幅画。
安德森终於没忍住,跑到翟牯的身後在他屁股上摸了上去,翟牯尿完後,抓住覆在他臀上的那只手举了起来:“少动手动脚。”又瞪了安德森壹眼回房了。
翟牯闷着脸进了房,钱先生显然是听到外面的动静,壹脸不屑的对翟牯道:“肯定又被那洋人吃豆腐了。”
“你男人被人欺负了,你还有心情调侃?”翟牯不满的对钱先生说。
“那还不是你自个送货上门自找的?还是及早的办完事离开这里吧。今天我们早些去英租界那边把洋灰玻璃都买了。”钱先生壹边说着,壹边帮翟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