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身材粗使,还壹双大脚。不如换那个美妇上船,虽然年纪大些,可毕竟长得不错。”言谈间用手指了指黄美凤。
张世清不屑的道:“你懂个屁,老子就喜欢大脚女人。”
於雄笑道:“好罢,你喜欢就好。你将这些女子先带回去罢,我来处理这边的後事。”
张世清押着众女上了壹条大些的小船,带着两名水匪划桨向贼窝驶去。
夜,沈深。
土匪们兽性大发,宋先生及众船客尽遭毒手。不日这惨案震惊了整个松江府,知府已决意要将渠家门这毒瘤拔去,当然这是後话。
到了渠家门,韩渠分赏了众匪。虽然损失了十多个兄弟,但土匪们仍个个喜笑颜开。休整壹日,晚上晏饮结束後,韩渠霸占了杨宛之,张世清自是看中了宋淑兰,於雄选了壹名刘姓美貌女子,其余六名女子则被迫陪众土匪寻欢作乐。
在这个真实的残酷世界中,杨宛之和宋淑兰因为身材外貌的原因,居然还算运气好的,也许是有着壹股气质,韩张二匪很是迷恋於她俩。於雄两日之後玩腻了刘姓女子,将她赏给兄弟们,七名女子不但要整夜的被各种她们所厌恶的男人野蛮粗鲁的强行奸污,身心疲惫之余还要被驱使从事洗衣做饭等活计,不日间竟有壹名女子因不堪污辱自尽,三名女子身体受伤不治而亡。
只过了两日,渠家门的水匪又绑了个肉票,是壹个青年少爷,那家财主却三天都没有回话,也不送赎金。韩渠便放话出去,要给这肉票点天灯,在渠家门的所有人都必须到场观看。
这几日内,从韩渠张世清的谈话间,宋杨二人隐隐觉得亲人已惨遭这夥人的毒手,宋淑兰这壹路已是看尽人间惨剧,事到临头,临到自个身上,也冷血了,也许是她的性情本就如此。她是知道什麽是点天灯的,可听到点天灯,心里还是有些凉意。
杨宛之不知道什麽叫做点天灯,以为是把人扒光了去游街;结果当真到了这天,她到刑场壹看,才目瞪口呆的明白了真相——这名肉票头下脚上的被捆在了粗壮杆子上,周身淋了菜油,渠家门老大韩渠竟是要把这肉票变成壹根灯芯,慢慢的烧死。
渠家门的水匪,能有个壹百几十人,壹个个凶神恶煞的十分激动,可见这帮家夥人性不大,兽性不小。
火是渠家门三当家的张世清点的,点火的时候他挺高兴,嘴都乐歪了。火着後骤然爆发出来的凄厉惨叫声把杨宛之吓的壹哆嗦,浑身发抖;而宋淑兰却很镇定。
韩渠伸手就把杨宛之扯到了自己怀里,杨宛之挣紮了壹下,没挣开,只好靠在了韩渠身上,眼睁睁的去看前方那个火人。
宋淑兰第壹次目睹活人变成焦炭。看到最後,她有点发痴,同时发现这其实也没什麽大不了的。死而已,自己的娘已经死了,爹也多半死了,自己这壹路上也不知多少次差点没了性命,这样受辱委屈的活着和死的分别也不大。而杨宛之在无比恐惧当中,心里不禁浮起了庄子的那句话:生为劳役,死为解脱。
张世清回到身边问宋淑兰:“淑兰,怕不怕?”
宋淑兰横了他壹眼,淡定的答道:“我怕什麽?我有什麽可怕的?”
张世清听闻此言,压低声音淫笑道:“那你以後就少在床上跟我搏命似的,少嚎几声,死人都不怕,怕我的鸡巴?”
此言壹出,韩渠在旁边嗤笑壹声。而杨宛之则花容失色,壹副手足无措的神态。
三十二、官兵夜荡渠家门
出了刑场回到房中,杨宛之终於忍不住恶心,五脏翻滚起来,哇的壹声将隔夜饭全吐了出来。
宋淑兰找了些灰覆在呕吐物上,扫走。又走了进来伴杨宛之坐着,低声安慰道:“宛之,习惯些罢,找到机会逃到上海我们才有活路,可这也得先把身子养好了才行。”
杨宛之抽泣着说:“淑兰姐姐,我真想壹死了之,要是我当时自我了断了,我哥和娘怎会枉死?又怎会连累了壹船人?现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真是遭报应了。”
宋淑兰看着这梨花带雨的杨宛之,禁不住把她搂进怀中,轻拍着她的背道:“宛之妹妹,蝼蚁尚且偷生,这又怎能怪你?该遭报应的不是你,是这些该天杀的贼匪!”
杨宛之把头埋在宋淑兰的怀里,仿佛这里才是壹个安全的港湾,两人本就意气相投,在这氛围当中,两颗心悄然相融了。
张世清白天兴奋的烧过人之後,天色擦黑之时在夥房吃了许多江南不常见的白菜肉馅饺子,又喝了半斤烧酒。
吃饱喝足的感觉实在美妙,可张世清心里还记挂着宋淑兰,想着宋淑兰流落江南,想必也是很久没吃过山东老家的白菜肉馅饺子了,於是捞了壹大海碗饺子往回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他点了马灯,然後招呼道:“淑兰,过来吃饺子。”
宋淑兰躺在床上睡了壹觉,这时醒来,准备找些东西吃,正是饥饿。溜下地去坐到桌边,夹起壹个饺子塞到嘴里,然後壹边嚼壹边问:“有醋吗?”
张世清没听清楚:“啊?”
宋淑兰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