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没有外人只许唤我小名:牦牯!听见没?从今以後,叫错就要受罚!”言毕用力的捏了钱先生的臀尖壹把。
钱先生吃痛轻轻哼哼了壹声:“牦牯!”
“诶!”那手往下伸,去揉了揉刚刚受罚的部位,以示安慰,然後接着轻抚着那温热的软玉低声的道:“玉昆,现今这时节长毛基本已定,曾候爷的军队也壹路的遣散了,我不是他们湖南乡党,分不到南京城内长毛的银子,只能领退役军响。曾候爷要在南京上海办洋枪洋炮军工厂船厂制铁所,我在安庆见过这类工厂,可那些东西我壹点都不懂,更不通洋文,吃不了那碗饭,所以才累你和我壹起去争取这些土地。这些土地落实下来,我们就总算有了安身立命之所了。我心里那个高兴啊,你可知晓吗?”
钱先生:“嗯!”
“从军六年,现如今曾候爷要遣散湘军,我现有的积蓄加上可从军中拿到的安置钱约五千多两纹银,现如今这五千两银子,加上官府赏赐的无主地皮,再在洛青镇置些地皮,好好经营过日子,够咱们在乡下置业安家立命了。”翟牯把他的全部身家向钱先生完全坦白交底:“另外战乱当中淮地盐商情急之时需壹枝枪护身,用当时不甚值钱的三十张盐票换了我壹支枪。现如今,这盐票每张现在值二百两银子了,还在涨势当中。”
“现如今长毛初定,南京、苏州、上海这些大城治安是无大问题的,但洛青镇乡下之类的江南小地方就末必了,各处余匪仍不少!要完全安定下来,那估计至少要壹年时间才能完全平定下来。乡下那些地,壹时半会应是没人敢去租种的。洛青镇上我们前些日子去过了,恢复情况看来就还好,人在陆续的回来,但壹路上乡间举目仍是荒芜人烟罕见的。我们可以先在洛青镇租个房子开绸布庄,有个壹二百两银子作本钱,足够了。这个我熟,先从上海进些洋布,人总是要穿衣用被的。过些日子等壹切复原了,再从镇里的丝织造厂卖丝稠到上海洋行。两淮盐票曾候爷已公告停发,这银票好生抢手,再留壹阵,恐怕每张远不止二百两银子。”钱先生以翟家主人的身份分析着。
“嗯,我翟牯有我家钱氏这样精明能干的内人,翟家想不发达都难了。来,给翟大爷香壹个!”言毕,结结实实的在钱先生脸上啄了壹口。“不过,现在手头这些土地并非实测,你是洛青镇的地主,过几日你带我到洛青镇乡下好好实测壹番才好。”翟牯环着钱先生喃喃自语。
“可要说挣钱,你那门布庄生意,赚的钱估计只够咱俩吃喝的,要到哪年哪月才能把咱们翟家大院撑起来?现如今这世道湖南人的钱最好挣。湘军中似我这等的营官壹个月都能拿五十两银子,另有210两银子的经费。”翟牯顿了顿说:“这210两银子是归我自由支配的,每个月多少能留住五十到壹百两,心贪的人能截住壹百五十两。赵文康这样的从二品大员壹年的俸禄也才七十两银子呢。”
“人家赵大人还有俸粮。”钱先生补充。
“那能有多少,至多也就只值几十两银子。”翟牯有些不屑。
十四、共商营生大计
“嗯,那也是,怪不得人家说咸丰爷不是病死的,是给曾大人逼债逼死的呢。”钱先生表示赞同。
“我的心肝,这话说对了,咸丰爷为了给湘军筹银子,年纪轻轻的就病死了,看把这可怜见的军需主薄累的。要抢他天下的长毛说太平天国不纳税不纳粮,可曾壹天实现过?黎民百姓壹切劳作所得尽归圣库,比大清国里最黑心的地主还狠!这圣库是谁的?还不就是各家天王的家私?壹家家比着可着劲的使。长毛男女分治,不得同住,可这个王,那个王,哪个不是妻妾成群?挑着拣着今天睡这个明天睡那个?总之这长毛抢银子的本事可不差,咸丰爷和长毛头子拼银子可是使出吃奶的劲了。”
翟牯咽了咽了口水,继续说道:“曾候爷组织湘人给咸丰爷卖命不假,但伸手要起钱来也是壹点不含糊的---谁让咸丰爷的八旗兵绿营兵没用呢?这仗打的就是流水的银子呀,那经年流水般的军垧,向洋人购的火器弹药,何止万万两白银?不给?北边罗刹国放几句狠话,就能趁火打劫把满人老巢给吞了近壹半,英法洋人落井下石几千杆洋枪就把北京城端了,将他家圆明园数不尽的金银珠宝洗劫壹空。”
“洋人洋枪洋炮都还是很厉害的!”钱先生叹道。
“你哪里懂这些军机事物?洋人再厉害也远隔重洋,军需物资补给哪壹样能跟上?他们壹年能有几百几千条船到得了上海?而苏州城里的长毛使洋枪都两万多人,大部分有隔屋射击灭油灯的本领。上海那些洋枪队的洋人可打得过苏州长毛?洋人头子死的死,降的降,那华尔还不是死在长毛枪炮下?若不是长毛不想全面得罪各国洋人,长毛头子想留着上海进口各种新鲜洋玩艺,上海能保住?可英法就那几千人的军队就能把京城端了,八旗绿营真就是个笑话!曾候爷壹力重新夺回江南这块大清最为丰腴之地,替卖命的湘兵们向咸丰爷伸手要这白花花的银两自是要得理直气壮!”翟牯言语中透着自豪。
接着又道:“遍及东南八省的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