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着这般胯下之辱的父亲,似乎也都很开心。
“咕嘟……”
这下咽口水的,轮到三郎自己了。但他还是强打着精神问道:
“你这是在干嘛?”
“我给你看了我的身体了,作为交换,你能不能把你的鱼分我一点?”阿艳闪烁着泪光,盯着三郎问道。
三郎震惊了。因为一般住在城里的女孩子,无论是谁家的女儿,都不会这么做的。
“你这是跟谁学的?”
“跟城里的阿仲学的。”
“阿仲?给大广间跟二之丸扫地擦地的阿仲么?”
“对……她每次跟那些小姓侍卫这样,那些小姓侍卫们便都会给她一些吃的或者用的东西……”阿艳说道。
三郎哭笑不得。他知
道那个阿仲,小时候这个大手大脚的女人也曾经服侍过自己,她其实什么都做不好,还长着一副大嗓门,但她却有能让人开心的本事。对付三郎的时候,她总是会做鬼脸,而三郎也每次都忍不住笑得鼻涕冒泡;而对付居城里的其他男人,她总是会让他们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摸自己一把,甚至有一次,三郎在庭院里玩的时候,还在房屋下面的地基架下,看到阿仲在吸吮竹阿弥胯下那黑黢黢的肉棒,直至从竹阿弥那黑不溜秋的东西里吸吮出乳白色的像牛奶一般的东西来,然后阿仲还会一滴不剩的把那东西吃光,也因此,竹阿弥给过阿仲不少的银两。据说两人实际上还早就有了个儿子,叫小一郎。
但这种事情,阿仲的丈夫弥右卫门又怎能不知道?两人一见面除了吵架,也没别的事情可做,连当初还没满十岁的三郎都出面劝两人罢休过。吵架的内容大同小异:弥右卫门说阿仲不守妇道,而阿仲则指责弥右卫门没有本事,明明没钱还跟自己生了孩子——三郎还记得阿仲的那个儿子,名叫日吉丸,比自己小三岁,又黑又瘦又矮,长得跟一只猴子没什么两样,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像个猴,而且明明是个小孩子,却满身的老气横秋;看着自己的时候,满脸都是街头商贩式的谄媚,但是眼睛里,却似乎并没带着任何的恭敬,反倒全是精明。没几年,弥右卫门可能是被气病了,早早就去世了,日吉丸也被送去出家当了和尚。阿仲便被父亲做主,直接嫁给了竹阿弥。但此后,被派去那古野的阿仲,似乎也并没闲着,不少人似乎都摸过她的身体,而也似乎在用着这样的方式继续养活着小一郎以及整个家。
(怎么就不能从好人那里学点好呢……)
三郎这样想着。
“什么嘛!你快点把衣服穿起来!”一开口,三郎便用着命令的语气说道。可还没等阿艳做出任何反应,他却几乎没过脑子地又说了一句:“但在穿上之前……能让我摸摸吗?”
“给你摸的话,你就把鱼给我么?”阿艳反问道。
三郎又是“咕嘟”咽了口口水,他想了想,反倒教训起阿艳来:“女孩子不能这样的,你知道吗?你今天多亏遇到了我,你要是遇到了坂井家的甚介那样的无赖公子,你就危险了,知道吗!”三郎从出生到现在,包括一直到他后来这一辈子,都很讨厌道貌岸然的人。但是今天他反而很是道貌岸然。
可阿艳却很天真地问道,脸上还挂着泪珠,表情却变得十分好奇:“为什么会危险呢?你不还露着身体吗?”
“不行就是不行!”三郎怒斥道,“快穿起来……但是先让我摸一下你。”
“唔,那你就可以给我吃鱼了么?”
“真啰嗦!”三郎又怒道。
可他刚说完,就听到不远的地方,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嬉笑。
“嘘!有人来了!”
三郎说完,连忙站起身来,踢着海滩上的沙子把火灭掉,然后又收起肋差、把太刀的刀鞘别在后背,一边扛着叉了两条烤鱼的太刀,一边拉着阿艳的小嫩手,一路小跑,躲到了靠近海边的两块巨大岩石的后面,把太刀放在一旁,猫起来观察着沙滩上的一切。
阿艳不明就里,只是听到有人来,又见三郎如此慌张,也觉得好玩,便也跟着三郎拉住他的手,把自己身上的和服围在腰际,光着屁股跑了起来。两个孩子躲到了岩石后面,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放眼望去,竟看见那是一个涂脂抹粉的白拍子,举着一把装饰精美的肋差在前面跑着,而后面,一个体态高大健硕的满脸络腮胡的青年汉子,在一脸窘迫地在后面追着:
“……胡闹!快还给我!这是御屋形殿下送给我的!你快还给我!”
那个白拍子却一脸顽皮又妖媚地笑着,边跑边喊:“来追我啊!你把我追到了,我就还给你!”
“可恶!烦死了!”
汉子只能加快了自己的脚步,三两下就把那白拍子追上,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肋差后又将她扑倒,自己则像一座山一样稳稳站在原地,动作麻利地讲肋差重新插在腰间。
“女人可真麻烦!”那汉子呵斥了一声。
躲在岩石后面的三郎和阿艳都看清了那个汉子的脸,都不由得屏息凝神。
“喂,你既然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