贲军在山谷口集结,将斑豹军队狠狠的堵在了外面,这些士兵才明白这场仗尚未结束.
戈松静静的坐在铺满兽皮的木椅之上,在高处远远的望着山谷口无数虎贲战士用自己的肉体组成一道牢不可破的城墙,将自己的手下堵在来山谷之外.其实自己军队所处的位置也是整个山谷的一部份,只是相对而言,啸虎所处地势更为狭窄,这也是为何兵强马壮的斑豹面对着人数比自己少很多的虎贲军却迟迟拿不下对方.
从亲兵手中接过一碗热腾腾的奶茶,戈松抿了一口,然後目光冷淡的瞥了眼赶回来的副官,轻声说道:"还没寻到?"
副官喘着粗气,可见一路上跑得很急,听到戈松的问话,他赶忙点头答道:"只有一处小山道可以绕进山谷中,人是能上去,但是道路太窄,一次只能行一人,所以..."
"那就是没寻到,其余的都是废话."戈松摆了摆手,冷峻的止住手下的回话,然後继续一口一口抿着奶茶.良久之後,这个独眼的男子冲传令官点点头,让自己的手下向严正以待的虎贲军发起了冲击.
两日来,这等交锋已经进行了不下十次,而每次双方都只是在留下数百具屍体後再次分开.虎贲人数是不及斑豹人多,但是当双方只是在一处几十丈宽的谷口处进行着枯燥乏味的车轮战,除非有一方的人先死光,否则一切正面的突击都是徒劳.
马儿在这里更成爲了累赘,它硕大的体型只要一陷入人群之中,就再也不可能动弹的了,所以一个个骑兵都如同赤脚般扛着武器,与敌人进行着近距离的肉搏.
紧接着,这些前几日做梦都会笑醒的斑豹士兵惊讶的发现,原来山中那群只知道逃跑的鼠辈,比斑豹的士兵更为强悍!两日来斑豹士兵的伤亡人数比之虎贲多出不知多少.
没有辎重的支撑,斑豹士兵不可能永无止尽的将虎贲军堵在这里,所以对於戈松一遍又一遍强攻的命令,这些士兵都没有怨言.
而今日,望着那一道道明亮的曙光,不少斑豹士兵都觉得,今日,一切都会做个了结,斑豹数十年来渴望重夺极北首位的愿望将会实现.所以今日的第一波进攻,斑豹士兵们就搏杀的分外卖力.
双方战士喊杀的声音如约响起在谷口,後方斑豹的战士好似排着队一般,只等前面的战士受伤退後,自己则顶替而上.
戈松一直眯着眼,像一只懒散的豹子那般不经意的打量着自己的猎物,可是这等神态落入他的亲兵和副手眼中,令这些人不由得双腿打颤.久随这只喜怒无常的独眼豹,这些人很清楚,戈族长这是动了真火,而一旦自己这些人没能达到戈族长的目的,那麽很快就有其他的人要抢先遭殃.
不久後,一个斥候来到戈松面前,跪下行了一礼,"戈族长,座狼与灰熊依旧没有交手,达多请示族长要怎麽办."
"怎麽办?两日了,这只狗熊连出兵挑拨下那只野狼军都做不到,简直就是群废物.你不用回去了,既然那只狗熊成不了大事,自有我的人帮他成事."戈松眯着眼,嘴唇翕动的说出这些话,然後就此闭上眼睛,似乎懒得再看令自己接连失望的手下.
那个斥候与旁边几个人对视一眼,颤颤巍巍的退到人群中,用眼角扫着那个中年男子.戈族长在外人面前无不是一副热情的样子,可是对着自己族人,戈族长可从来不会有好脸色看.不过戈松爲了自己部族所做的事情有目共睹,没有他,斑豹怎麽可能取得现在的优势,将昔日最为强悍的啸虎部族打压到现在几乎灭族的境地.所以虽然怕着这个表里不如一的冷面独眼豹,斑豹族人却真心愿意跟随着他.
"戈族长的人...是什麽人?"斥候钻入人群後,小声的对一个副官问道.
副官扫了眼戈松,偏过头,低声回答道:"是烨貊."
"烨貊?"
"不错,烨貊军三日前与铁骑交锋,有斥候回报说铁骑惊闻啸虎大营被袭,军心不稳,而烨貊骠骑趁此良机,将铁骑全歼于一役.之後烨貊军北上增援我斑豹,算算时日,今日该到了."
斥候听後大喜过望,而周围人也是一脸期盼神色.
"座狼军到底是谁在指挥,竟然能忍着不出兵?"
斥候抿了抿嘴唇,望了眼山谷那边,回答道:"是失踪已久的烨貊二王子,乔殁."
"那是谁?"
"没有听说过."其余的人议论纷纷.
副官吸了几口气,对疑惑不已的手下说道:"乔殁三年前突然失踪,谁都不知道他的下落,他是乔彤的弟弟自不必说,而据啸虎中的钉子回报,乔殁此人绝不简单,啸虎上层很早以前就将其当做继承人培养."
"哼,不简单又如何,我就不明白了,看着自己的族人被敌人俘虏,整个家园都被人占领,他怎麽还能忍得住不动手."
"因为他很冷静,他清楚自己手中的那点力量并不能解救自己的族人,反而会害了自己的手下.而达多将军却没能意识到这一点...没能意识到这个人心中到底在顾虑什麽,如果是我,我会直接将啸虎中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