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俘虏全部推到他们的面前,然後喝令他们投降,如果不投降,我就会将那些俘虏的人头一个一个的送还给野狼们,直到他们就范."
"大人,这样做会不会反而弄巧成拙,让那些人破罐子破摔,什麽都不管的与我们的人拼命啊."
副官扫了眼说这话的人,摇摇头,"也许会有这种不顾亲人性命的狂热分子存在,但你记住,永远不要低估亲情在人心中所占有的地位,那些最为强悍的战士,在亲情面前,也会跪倒在地."
"那麽等你俘虏了那些座狼军战士,你打算怎麽处置他们."这时好似睡着般坐着的戈松突然说话,吓的那些人赶忙跪在地上.
戈松懒洋洋的挥挥手,威严的说道:"回答我."
副官咽了口口水,低着头,沉声答道:"如果我俘虏了这些座狼军战士,我会将他们打散派给各部作为奴隶.这些战士身强体壮,用作奴隶再合适不过,而只要我们手中掌有他们的亲人,他们绝不敢有所反抗."
"放屁."戈松语调平稳的说出这两个字,手指轻巧盛着奶茶的木杯,半晌後说道:"贼子之心,岂是单单亲人这等可笑存在就可束缚得住,亲情?哼,亲情就算能令他们一时放下武器,可是将来呢?等他们的亲人死了,他们会怎麽做?如果有那麽几个没了亲人,胆子又大的将座狼旧部联合起来造反,到时候你怎麽办?"
"杀."
"不错,杀,但是不是等到他们要造反了的时候才杀."说到这,戈松睁开双眼,目视山谷,突然冷森森的说道:"要杀,就该在他们放下武器的那一刻,全部杀光!"
听到这句话的人纷纷身子颤抖了一下,心中只觉一股寒意升起.就在这时,斑豹後方突然响起几只令箭.戈松嘴角微微一笑,对着有些慌张的手下悠悠说道:"来了."
果然片刻之後,一个斥候冲到戈松面前,兴奋的喊道:"族长,烨貊援军已到,恳请族长允许他们上前与虎贲作战."
戈松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对手下的人说道:"既然友军心善,想替我们减少些伤亡,你们说说,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旁边一个传令兵则对空射出响箭,将号令发出去.戈松站起身,回过头,望向斑豹後方.不一会,一只数万人的军队出现在他的视野中,在远处密密麻麻的往这边走来,而斑豹的军队则纷纷让开道路,令这些援军赶往前边.
青甲红羽,骠骑军.戈松轻拍手中的木杯,感慨着良久以来的愿望终於实现,那个男人,终归要跪倒在自己的脚下了.
骠骑军整齐的从斑豹让开的路中走来,队伍行进速度不快,很久之後戈松才能看清对方的盔甲.但是紧接着,戈松脸色一僵,缓缓的放下奶茶,眼睛微眯,不知在想些什麽.
一个魁梧的骑兵行走在骠骑军的前端,仅仅是缓行而前,周围的人就觉察出此人身上非同一般的气质.他举手投足之间,都给人以一种威仪之感,让人下意识的就觉得这个人必然是骠骑军的统领.
在戈松看清这些骑兵身上的甲胄之时,那个骑兵也看到了站在高处的戈松.相隔不到一百丈,两人就这样不期然间互相对视.
随後的一切就那麽自然的发生了,就听戈松在远处高声呐喊:"杀了他们!"与此同时,那个骑兵双腿一夹马腹,箭矢般冲向戈松那处.
斑豹的士兵不同於灰熊,仅仅是愣了一下,那些士兵就呐喊着举起兵刃围向领头的骑兵.可是紧接着一个彪形大汉突然从骑兵身後的人群中冲将出来,怒吼着拔出腰间长刀,唰的一下将身前袭来的一排兵刃全部扫开,然後紧跟着领头的骑兵往戈松那边闯.
"快拦住他们!"这里距离斑豹中军很近,而进入斑豹人群中的骠骑军毕竟只有数千人,大部队还在斑豹後方.所以瞬间,这支前一刻被斑豹士兵近乎膜拜的注视着的骠骑军迅速被人海包围.
但令所有斑豹士兵惊讶不已的是,这支仿佛随时随地都会淹没在兵刃海洋之中的绿叶,直比顽石还坚不可摧,尤其是领头的骑兵和那个彪形大汉,两个人并肩而行,身前的人仿佛只是摆设,根本没人能阻住他们的前进.
墨光闪过,魁梧骑兵和彪形大汉用极为相近的招式,配合无间的将面前的斑豹士兵杀掉,如摧枯拉朽般在人群中划出一条血线,直逼已经面色惨白的戈松.
五十丈,四十丈,身後不少骠骑骑兵倒了下去,可是领头二人不曾回头,也不曾犹豫,只是怒吼连连的往前冲杀.但是越接近戈松那处,这些人遇到的阻力越盛,所以没多久,整支队伍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直到戈松的亲卫组成了一道人墙,将骠骑军完全堵在面前.
人墙中无数把利刃飞速戳向眼前被堵住的骠骑军,将他们的坐骑活生生的捅成肉酱,令马上的士兵掉落在地,然後如法炮制的再捅向这些没了坐骑的骑军.
骑兵反应很快,他们立刻起身後退与其他落马的同胞一道用坐骑的肉身挡住四面八方袭来的兵刃,不过这样一来,骠骑军彼此分离,眼看着无法坚持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