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 手中刀,刀下魂
虎贲战士站列两旁,夹道欢迎般目视着英俊的青年牵着马匹,缓缓走向山谷中的金帐,马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男子带有一眼罩,而另一只眼珠此刻已不见踪影,有的只是黑黑的一个血洞.
与虎贲战士脸上的笑容相反,申屠殇一脸黯然的低着头往前走.
"三王子!好样的!"一个虎贲战士在申屠殇路过自己身前时,大声吼道,旁的战士也紧随而後.无数赞美之词从这些苦挨几日的汉子嘴中由衷的送给那个结束这场战斗的年轻人,没有他身死不顾的冲进斑豹中军拿下戈松,这场战斗远没有那样容易结束.
不过就算首领连带着整个高层投降,肯定也会有许多士兵会负隅反抗,但斑豹的主心骨不在,骠骑军趁着斑豹军队因为惊闻戈松被抓而错愕不止时,迅速冲进斑豹人群,制住斑豹中层将领.本来骠骑军就比斑豹士兵人多,再加上一直以来被整个斑豹部族所景仰的那个男子竟然被抓,许多士兵顿时没了斗志,就觉得天空仿佛一下压了下来.看着被自己期待许久的骠骑军根本是敌人,自己的首领被人制住从而投降,一股诡异的绝望迅速蔓延开来,许多斑豹士兵疯了一般往山外面跑,最後被外围的骠骑军按倒在地.还有一些疯狂的人在从最初的错愕中反应过来後,继续举着兵刃,想杀退骠骑军,但这些人在铁骑军和随後冲进来的虎贲军联手夹击下,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至此,所有斑豹士兵死的死,降的降,没有一个人走脱.
没错,那些身着骠骑军盔甲的骑兵,有将近一半是铁骑军,这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就此在事前毫不知情的虎贲军中传递开来.
"看样子,今日之後你会成为啸虎的英雄."忍着剧痛,缓过劲来的戈松在坐骑上颤抖的说道.
申屠殇头也不回,依旧默不作声的向前走着.
"怎麽?大获全胜,你还有什麽不满意的?"
"你可有个儿子?"申屠殇不答他的话,只是轻轻问道.
戈松愣了愣,脸上肌rou被眼窝的伤口弄的抽搐不止,"怎麽?你连我的儿子也不放过?"
"他可是叫戈京?小名天儿?"
"你怎麽认识他的!"戈松突然怒火冲天的喝问道.
申屠殇冷淡的扫了眼戈松晃着脑袋努力的将脸对准自己,没有回答他的话.
"哼,他不是我的儿子."
申屠殇微不可查的眉头一皱,出言询问:"此话怎讲?"
"除了是我闲暇时胯下流出的种,他可还有任何其他存在的意义?"
"存在的意义?他是你的儿子,这就是他存在的意义."
"儿子女儿都只是个称呼,他不值得我为之Cao太多的心."
"那麽你从小就将自己的子女当做工具随意使唤,自己又有何脸面,有何资格来数落子女的存在毫无意义?"
"狗屁!子女为父亲做些事情难道不应该,我将他们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给他们提供衣食,养活他们,难道他们就不知道感恩?!就不该报答我些什麽?!都是群狗屁东西,现在我戈松败的无话可说,他们想必都会与你们一般,大声欢呼.狼心狗肺,悔不该当初生下他们."
申屠殇抬起头,望着那个满脸愤慨的中年男子,心里没来由的产生一种同情愤恨,同情那不知在何处的戈京戈玲儿,为何会有这样一个父亲,愤恨与他们二人在戈松的眼中,竟然是如此不堪.
来到金帐前,申屠殇就此站住,旁边自有两个士兵恭敬的冲他行了一礼,然後架起双手被缚的戈松,进了里间.
一入里间,戈松眉头微皱,只觉里面空气中满是浓浓的药味.等将戈松按到地上,让他跪好之後,士兵离开此处,一个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以令戈松诧异的虚弱声调说道:"你终於来了."
"乔灭?!"戈松诧异的抬起头,向传来声响的那处"望"去.
"是我."乔灭咳嗽两声,旁边另有一人搀扶他坐起."把帘帐拉开,我要亲眼看看他."
紧接着,那从未拉开的金丝帷幔缓缓抬起,露出里面一个瘦弱的男子和旁边扶着他的申屠远.男子面无血色,肤色雪白好似久未见光,皮肤下一根根凸显的青色血脉直教人看的汗毛竖立,可饶是如此,依旧无法掩盖住男子与乔殁极为相似的英俊容颜.
当乔灭看到戈松那空洞的血窟窿,诧异的咦了一声,问道:"是谁替我将你另一颗眼珠给挖了出来."
"你捡回来的野娃子,心狠着呐."戈松谈笑般的说着,可语气中的讥诮和幸灾乐祸怎麽也无法掩盖住."你又是玩的哪出戏,要死了一般."虽然看不见,但是乔灭虚弱的声音任谁也能听出他身体极差.
"野娃子?哈,独眼豹,不对,瞎眼豹,你依旧没能长进一些,难道你看不出来那个娃子与生俱来的气质?"
"狗屁气质."
"他是苍狼王室唯一後裔,是当今殇阳正统继承人,是我啸虎百年前同宗後代,野娃子?笑话.他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