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牯感受着李五郎富於着青春弹性的身体,可脑中却在思忖着他接下了这活该怎麽安排,对他来说,这趟活银子多少不重要,他不缺钱,主要是要给赵文康这个人情,卖他这个面子。
他本来想带李五郎去西北的,可宋淑兰又怀上了,李五郎要是跟着去了西北,这壹路倒是不寂寞无聊了,可这洛青镇屋里镇上壹大摊的事情,全让壹个管着壹大群孩子的孕妇去做,也是不行的。所以他决定让李五郎留下来,到底是自己房里的人,做事还是放心的。
翟牯想定了,於是微微睁看眼,对着李五郎道:“五郎,过几天我就要出远门到西北去了,可能要年关才能回来。。。”
“老爷。”翟牯的话还没有说完,李五郎在翟牯的耳边开了口:“你就不能不去吗?镇上和上海的生意现在都忙不过来。现在这样的日子,多好啊!”
翟牯凝视了的李五郎眼睛:“小东西,净想着玩了,赵大人的面子不能不卖啊,不说我和赵大人是多年的老朋友,难道你还不知道,在这洛青镇上,赵大人才是壹尊真神。”
“那,老爷,我跟你壹块去西北好不好?我不怕吃苦。”李五郎把双臂缠上了翟牯,央求带他壹起去西北。
壹听这话,翟牯把脸板了下来,声音严厉的呵斥起李五郎,“五郎,你也不想想,你都多大的人了,还不懂事?家里镇上的事这麽多,你淑兰姐壹个人忙得过来?”
翟牯这重话壹出口,又觉得过分了点,於是又把音调降了降,轻声的对他道:“你要好好帮着淑兰姐打理家里的事情和镇上的生意。这几个月我不在家,你干得好,我再给你涨工钱。你都满十八的人了,多攒些银子娶媳妇是正经,你跟不了我壹辈子!”
“嗯,我知道老爷是真心待我好,处处为我着想,就是打我也没真下过狠手重手。我只是想跟着伺候老爷。。。”李五郎嗫嚅着,“要是老爷不让我跟着,那我会好好在镇上做事。”
“知道就好,还算是个有良心的。”翟牯心满意足的将怀里的李五郎紧了紧。
怀中的这青年任由翟牯搓揉摩挲着,这具散发着青春热力的胴体,通体分布着紧致细密的小肌肉,小肌肉外包着壹身触手滑不溜丢且富於柔韧感和弹性的肌肤,带着宜人的温度。
翟牯紧楼着怀中这具骨肉匀停、皮光水滑的身体,轻轻加以摩蹭,享受着这青年带给他的性福,身心完全放松了下来,话不经大脑没头没脑的说了起来,“还有,你的工钱不要再给你那赌鬼哥哥了,辛辛苦苦攒的那几个钱是填不满他那个无底洞的,你管得了他壹时,难道能管得了他壹生壹世?”
“老爷。。。啊。。。”李五郎刚刚回复几个字,正欲往下说,却被翟牯狠狠的在他的光屁股上掐了壹把,让他闭嘴。
“你要不是天天跟着我吃饭,早饿成皮包骨芦柴棒了。这麽大的小夥子,除了你淑兰姐给你置办的几套下人穿的换洗衣服,壹年到头连件新衣都从来不置。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翟家多麽苛刻待你了。你倒说说,除了工钱,我赏你的银子比其他家老爷的少吗?今年零零总总的下来,最少总有三十两了吧。在这洛青镇上,有哪家东家是这样的?你看看张三贵,人家和你壹道来的,不过五年工夫,他们两口子都在镇上买房了。你倒好,跟着我却还是身无分文的赤膊光棍壹条,你以为我脸上有光?”翟牯壹口气数落了李五郎壹大通。
李五郎终於等到翟老爷把话说完了,他双目禽泪的看着翟牯,道:“老爷,我哥挺可怜的,在码头上搬货打零工赚的几个钱都给镇上的老千蒙走了。要是我不帮他还赌债,他手脚都会被人砍掉。我劝过他无数次,可他就是管不住他自己。”在这寂静的夜晚,李五郎的声音很清晰,“如果我不管他,他肯定没命了。不管怎麽样,他都是我哥。”
李五郎低下头,继续说道:“我们哥俩壹起吃过很多苦,当年长毛和官兵在这里来回征战的时候,我哥偷来讨来的馒头米面,自己从来都不吃,全给了我,他自己只是到山上挖野菜捉田鼠充饥。。。”
李五郎说到这里,仿佛又意识到了些什麽,停住没有继续说下去了。老爷在这池子里用他,是和他来欢爱作乐的。东家付他银子,是要他听差做事,不是来听他开诉苦大会的。
听了李五郎的壹番话,翟牯的两道浓眉拧了起来,这种有赌鬼大烟鬼之类亲戚朋友的人是绝不能重用的。然而心思壹转,又觉得李五郎是个重情义的人,不是忘恩负义之徒,只是不能让他接触核心财权,不能让他做宋淑兰钱玉昆的签字按手印活。
想到这里,他平展了双眉,就着李五郎的话题,开始讲述他当年被长毛军围攻时,自己经过的困苦岁月。“是呀。。。”翟牯摇头苦笑:“那时战马都进了锅,饿得真快要吃人了。”
李五郎到底是个有眼色的人,他擡头冲着翟牯笑了笑,“老爷,不谈这些了,我坐在你腿上这麽久,老爷腿都该麻了吧,我把水放了,帮你按摩按摩。”
翟牯就是喜欢这样的李五郎,长於察言观色,听话懂事知分寸,不多事,安分守己,还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