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显冷哼道:“老夫自信行医数十年,什么奇异病症没见过。你们这病如此奇怪,自然是有什么未知的病因出现。恰好大家又都用了香皂之后就病了,病因不是它又是什么?”谁知二狗怯生生地说道:“可是我在定襄县有几个生死弟兄,他们也用这种香皂的啊,但他们都说洗了很舒服,没有得我这种怪病。他们几个绝不会骗我的,所以我觉得不可能是香皂有问题。”王显闻言,二话不说就去收诊疗箱,准备起身走人。王慧龙见状连忙求情道:“王医师请息怒。二狗不知天高地厚,你怎能和他一般见识。”王显叹口气道:“但凡医师诊病,必须病患全力配合。只因最清楚病患身体的,不是医师,而是病患自身。乡老请看,老夫大老远跑来,病患不过寥寥数人,即使来了的,也如二狗这般将信将疑。若是一剂汤药下去,立竿见影,他便信你是神医,否则弃之不用,如此又怎能治好疾病呢。长者恕我直言,太原的瘟疫,病不在身,而在于心。何时解决了乡民心中之病,身体之病自然痊愈。这非老夫之能,只得告辞了。”说罢便起身离开。王慧龙无奈,也只得放他走。这时盛家人跑上来问道:“长者,那我家孽子怎么办啊?”王慧龙叹了口气道:“你也听到了,王医师也说没办法,只好差人再另寻名医了。”盛家人一听急了,竟流下泪来,说道:“他们哪里还能等着再去找医师啊,到时候医师找来了,人却没了,怎么办?”王慧龙摇摇头,表示无可奈何。兰儿早看不下去了,上前问道:“这么严重的瘟疫,为什么郡守不出面?”王慧龙连连摆手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太守日理万机,这事还是不必劳烦他老人家了吧。”兰儿气道:“你这乡老真奇怪,明明比那太守年龄还长,居然叫他老人家。府衙不管乡民的生死管什么?我这就去衙门请愿,你们谁陪我去?”她刚问完,檀羽立即响应:“兰儿所言不错,此事该当让官府出面。走,我陪你一道去!”兰儿哪想到他会第一个反应,诧道:“懦夫公子,你不是懦夫的吗?”檀羽见她诧异的样子,微微一笑,便伸手过去向她一扬。兰儿也抱以一笑,即过来大方地拉住檀羽的手,二人风风火火向衙门去。此时的檀羽,心中还有一个疑惑,却是不能为人道的。这香皂的出现实在太过诡异,连王显这样知名的医师都束手无策,解释只有一个,这一定是所谓穿越者制造的。他不懂香皂的工艺,也想像不出到底是一些什么样的人,有心来做这样的东西。但至少现在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这个香皂的制造一定存在工艺问题,才会导致这么多乡民患病。想通这些,檀羽立即明白了王显的意思。乡民之病,不在于身,而在于心。他此行的任务,正是要治愈已经崩坏的人心。此时,他必须顺着香皂这条线索,挖出后面的穿越者们。有了祸乱之源,才有医治之法。而眼下的当务之急,正是首先找出这香皂的来源。羽、兰二人在前走,郑羲跟上来笑道:“你们两个真是有趣,做起事来都这么火急火燎的。”旁边陶贞宝也道:“就是,像一个娘胎里面出来的。”郑羲道:“只可惜贤弟有了阿英,要不然……嘿嘿。”他边说边看了一眼綦毋,弄得綦毋狠狠地盯了他一眼。郑羲哈哈大笑起来。兰儿才没理他们,径直便奔到县衙门口。可还没走到,就见杨烈正在衙门口和一个背影说话。兰儿感到有些奇怪,连忙退回身来,在一个墙后躲好,然后问檀羽:“那边那人好1,是谁呀?”檀羽在她旁边藏好,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看了一眼,赶紧撤回身来,小声道:“那是……那是许穆之!”这个名字,让众人都惊出了一声冷汗,再不敢说话。檀羽和兰儿就这样小心躲着,呼吸相对,各自想着这许穆之怎会在此,却不出声。直到许穆之与杨烈说完话,急急地离开,众人才松了口气,至少他没发现己方诸人。兰儿忙小声与檀羽商量:“许穆之怎么会在这太原郡衙?莫非他和那杨烈是一伙的?”檀羽沉吟片刻,回道:“极有可能!昨天的比试一开始分明是两边各出一个人做评判,怎么到最后郡守杨烈却会出现?而且他的判决明显偏向永宁寺,这就说明他根本是被许穆之收买来帮忙的。许穆之知道那个王慧龙软弱,不敢对太守说不,于是他才定下这一场比试,并且是必胜的局面。而王慧龙那老夫子,虽然表面软弱,但也必定察觉到了不对,所以他一面阻止我们来找太守,一面又在昨夜邀请王医师来衙门赴宴,其实就是要调查杨烈和许穆之的关系。这也许就是为什么,许穆之昨夜没有离开太原,反而这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兰儿点头道:“嗯,说得没错,看来这里盘根错节,并非表面那么简单。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们的力量太弱了,如果郡守真的被收买,那光凭我们这几张嘴,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用处。”后面陶贞宝建议道:“要不先回去告诉师父吧,看他有什么主意?”兰儿皱眉道:“一来一回得多长时间啊,到时这里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了。檀公子,你有什么主意?”“去定襄!”檀羽突然斩钉截铁地道。兰儿被他的决定吓了一跳,迭声道:“哇!去定襄?那可是许穆之的地界?许穆之是定襄的一霸,我们上次从定襄经过时就听说,那里是没人敢惹他的。我们去闯他的地界,岂不是太危险了?”檀羽却并不看她,只是语气坚定地道:“怕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