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儿,还真是啊,转怒为喜,红光满面的说:“也是啊,自打有了兰子,我家的日子还是慢慢变好了,东子书读得好,想事情就是能想得通透。”
殷东哑然,完全不懂这是个什么逻辑,不过只要才哥不再嫌弃兰子是个女儿,总归是个好事。他笑了笑,毫不谦虚的说:“那是,做渔民也是要带脑子的。”
这话只是开个玩笑,可才哥深以为然:“是啊,哥就是不会动脑子,才一直赚不到钱。”
看才哥一本正经的样子,殷东不好开玩笑了,又说:“才哥,我想找几个人盖个厂房,我们村有没有建筑队?”
才哥说:“冬哥就跟他老丈人一起拉了个建筑队,在县里接活儿,村里几个泥瓦匠跟木匠都跟他走了,我帮你问下我小舅子吧。”
冬嫂不乐意了:“王海才,你什么意思啊,海冬只是去县里接活了,又不是不能回来,你怎么胳膊肘尽往外拐啊,跟王海潮一样,有事就惦着照顾老婆娘家人?”
“我没这个意思啊,这不是东子急着建厂房,怕冬哥赶不回来,会耽搁了东子的事嘛,东子的设备都下了定单,说到货就到货了,万一货到了,厂房还没盖好,不是要扔在外面风吹雨淋啊。”
说着,才哥都有些急眼了,他还真没藏私心,是一心想还东子的情,毕竟上次出海能碰上那么大的银鲳鱼群,都是东子的功劳,事后东子还不敢要他的钱。
冬嫂也不接他的话茬,直接给自家老公打了个电话,而且是很强势的命令:“你马上把我们大湾村的人带回来,先回村来给东子把厂房盖了,这是大事。”
挂了电话,冬嫂对殷东说:“海东说他明天就回来,你今天就可以备材料了。我们村的王海明在镇上开了个店子,建筑材料找他,他都可以给你搞定,还能送货上门。他那个人虽然贪财,可是给村里人的价格还算公道。”
“谢冬嫂了。”殷东笑道。
冬嫂笑道:“不用谢,就是你的厂子弄起来了,把我们妯娌几个收进来,就行了,我们都想来你厂里打工,攒两个私房钱。”
“求之不得,回头冬嫂就帮我管质量吧。”殷东说完,又冲脸色不大好看的才哥笑道:“才哥,你可是说了让才嫂来帮我忙的,到时候我就指望才嫂记帐。”
冬嫂和才哥都笑兴了,很认真的帮着殷东谋划,厂房怎么规划,请来的人要怎么管理,最后冬嫂还爽快的说:“厂房盖好了,再让你冬哥把你家也刮个瓷粉吧,你就出个材料钱,不收工钱。”
“工钱不用给我省了,房子倒是真的要好好翻修一下,不过也不着急,等冬哥把县里的活忙完了再说。”说到这里,殷东的手机响了。
冬嫂等人就都起身走了,才哥也走了,不过把兰子留下来。
殷东看了一眼来电是秋莹,就没留客,等人走了,才接通了电话,问道:“秋总,又有什么好事要关照我?”
“那个海泥,我还要。”秋莹很简洁明了,一点也不客气……没法客气啊,她回去一时兴起,用海泥敷脸,做了个面膜之后,皮肤凝滑幼嫩,效果惊人的好。她就想用海泥涂抹全身,要是全身皮肤都像脸上皮肤这么好,啊,简直要美死了!
就算她还要龙虾,殷东也不会意外,可是海泥是什么鬼?
“你确定不是要龙虾?”殷东忍不住问了句。
“我要龙虾干什么!”秋莹有些不耐烦了,加重语气说:“海泥,就是养那个海螺的海泥,我要很多很多。”
“养那个鹦鹉螺需要很多海泥吗?”殷东不禁问。
“你管那么多干嘛!你只要给我弄海泥来,嗯,一次也不要太多,弄个十公斤,长期供近,新鲜的海泥效果应该更好。”后面那句,秋莹完全是自言自语了。
殷东一头雾水,她在激动个什么?
总不至于鹦鹉螺能吸收海泥里的灵气,需要不停的换海泥吧?div
殷东是真没想到,跟鹦鹉螺没一毛钱的关系,现在它还躺在秋莹住处的浴室角落里,完全被她给遗忘了,幸亏它外壳上裹了一层海泥,一时半会它还死不了。
没得到殷东的回应,秋莹不满的问:“喂,我说话你听到没有?”
话音里带着她不自知的撒娇意味,听得殷东心头一荡,立马说:“没问题,海泥要多少有多少,你需要的时候,开快艇来找我,对了,你再找几个能承受深海水压的桶。”
秋莹也不傻,马上反应过来:“还得去那个没信号的小岛,是不是?要不我把那个岛买下来吧。”
“距离那个岛还有点远,买那个岛没意义。”殷东说。天地良心,他说的是真话,但秋莹显然误会了,冷哼了一声,他只能苦笑,不好辩解。
他总不能说,当时是追着一道金色光羽,游到一两个小时,才无意中进入那个诡异的海底的吧?
听到秋莹又哼哼两声,殷东哭笑不得的说:“我说真的,你爱信不信。再不,下回我们一起去吧,你带上深海潜水服。”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秋莹冷哼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