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孩子,就等着看我被我爸打断腿吧,所以,她就不拦了。”
殷东看这二货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挺替他姐心疼的。
过不多时,洗得香喷喷的王海娇过来了,倒是没一点委屈的样子,爽利的挥挥手说:“东子,你去玩吧,我来陪我干儿子睡,你不用担心。”
殷东下意识的瞅向王海娇,视线落在深v领针织衫露出的那一抹腻白处,就有一种粘在那里的错觉,顿时一阵口干舌燥。
“对啊,有我姐陪睡,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王海生接过话茬,挤眉弄眼的一阵猥琐无比的怪笑。
“还不赶紧走,傻笑什么!”殷东一巴掌拍在王海生的后脑勺,都没敢看王海娇什么表情,就扯着王海生落荒而逃。
约斗地点在海上,王海生把他家的铁皮子船给开出来了,田广荣也是一样,每村各五个人,按渔获定胜负。
夜钓赌斗也算是渔村的一顶传统娱乐活动了,两个村子的青年发生矛盾了,经常会采取这样的方式解决,殷东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高手,不过上高三以后就很少参与了。
如今重生归来,再拿起钓竿,殷东真心觉得是在欺负小朋友,考虑是不是要放水。
到了约斗的地点,两边铁皮子船并排停下,双方各派一个人去对方船上检查。
小田村过来的是个满脸青春痘的青年,看到殷东就阴阳怪气的说:“唷!这不是大湾村的大才子嘛,听说是考上大学也没去读,要扎根渔村当渔民,这志向也是没谁了啊!哦,对了,听说你老婆跟人跑了,留下一个没断奶的娃,你还有闲心跑出来玩?”
邻船上人都笑了起来,纷纷附和,气得到那边船上检查的王海生破口大骂:“尼麻比的田光头,放什么屁啊!”div
殷东记得田广荣,老留级生,跟他也算是同学了,不过初中没上完就辍学,对王海娇一直贼心不死,没少被他和王海生揍成猪头,所以这个仇结得算是有些历史了。
“田光头,我想起你了,考试一直剃光头。”说着,殷东抓了抓头皮,很纳闷的问:“诶,我就奇怪了,你是哪里来的勇气,在我面前秀优越感,至少我还见过大学通知书,你见过吗?哦,对了,我都当爹了,你啥时候断奶?”
王海生大笑道:“东子,这个逼装得我给99分,留一分是怕你骄傲了!”
大湾村其他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田广荣怒道:“你见过大学通知书,还不是跟劳资一样没上大学!”
“我都当爹了,你啥时候断奶?”
“你老婆跟人跑了。”
“我都当爹了,你啥时候断奶?”
田广荣恼羞成怒,扯着嗓门吼道:“你当爹了,忒么还不是跟劳资一样是渔民。”
“那我也是能考上大学的渔民,智商没欠费。”殷东悠然笑道,却是一竿子打翻两船人,大家都尴尬了。
王海生没好气的吼道:“行了,田光头滚回你自家船上去,别哔哔叨叨了,要赌斗就开始,不赌就给劳资认输!”
田广荣这一次没反驳,乖乖的回去了,然后两条船拉开一段距离,夜钓赌斗正式开始。
刚从村里出来时,天幕上还是繁星点点,此时,浩渺无垠星空,己渐渐被鬼魅般的黑暗吞噬。挂在钓竿梢上的荧光棒,就显得格外显眼。
算起重生前的日子,殷东真是很久都没有夜钓了,可是此时此刻,手摸到钓竿,就有一种奇妙的熟悉感。甩钓竿的动作娴熟无比,如臂指使,带着鱼线抛飞的鱼钩落点,几乎就是他心中所想的位置。
深黑色的大海,在这一刻也让他有种异样的亲切感,似乎跟他脑子里的某处,引起某种玄奥的共鸣,发出“嗡”的像是吹银元的微响,让他有种跳入海里的冲动——要不是正在赌斗,他真要这么干了。
最奇妙的是,那种玄奥的共鸣出现后,他的夜视力似乎变异了,竟然能看到海面泛起的涟漪,能让他找到海面下游动的鱼!
几乎是鱼钩入水的刹那,就有一条鱼咬钩了,咬钩的动作简直是迅雷不及掩耳。殷东反应很快,迅速拉竿,一条小嘴巴的沙梭鱼被扯了上来。
“好,沙梭鱼,东子来了个开门红!”王海生大乐,赌斗抢个头筹,兆头太好了,亏得他死拖活拽把东子拉来了。
“就一条沙梭鱼,也值得炫耀?”
田广荣的声音随着海风传过来,又引得王海生跟他对喷起来,而这期间殷东又一竿甩下去,等了半分钟不到,竿尖快速点动,这是鱼又咬钩了,他一拉鱼竿,又是一尾的海鲶鱼被拉出水面。
“卧槽!东子又钓了一条海鲶鱼,这次得有一斤多重了!”
“东子夜钓有绝活儿,还真不是吹的。”
“今天这波赌斗稳了。”
“有东子哥在,肯定输不了。”
“哈哈,我就在想,明知道有东子哥在,小田村那帮脑残竟然答应海生哥夜钓赌斗,难道真是智商欠费?”
听着同船的兄弟们说笑,殷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