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少见这等野性十足的少女,顿时慌了神,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倒把自己闹了个脸红:我我
那少女嗤笑道:什么我我我的,你怎么结巴了,对着人连话也说不清?
段钰微恼,转过身不去看她。她乌发下露出一点淡粉的耳尖,少女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说道:怎么?你话说不清就罢了,这脸也不能见人了?
段钰立刻回过身对着她,心想看就看,难道我还怕了你?可惜却无这般气势,只是红着脸不敢看人,眼睫微颤,半晌才敢偷偷抬起眼睛向上看,正撞见那少女笑盈盈的一双眼。
马五德端了碗茶与她,悄声道:段姑娘,你认识这人?
段钰接过喝了口,奇道:这是白茶?倒是别有一番滋味,确实如你所言,非同一般。或许是此地风水上佳,土质有别于他处,是以茶品清奇。可是这茶第二道的滋味却不如你库中所藏的那几种,应是此处人未等抽针便采的缘故你说她?我不认得。
马五德一听也取了碗尝了口,他做茶商多年,自然能品出茶的好坏,啧啧称奇:果然如此,若如段姑娘所言,等茶抽针再采,这茶又是如何?
段钰当即道:价逾千金。
马五德喜不自胜:段姑娘真是我的贵人!如果不是姑娘指点,上次那批茶怕是要栽在手里了!等回头咱们下山,我库中还有些普洱,也请姑娘一一品鉴。
段钰道:无需道谢,都是小事而已。
众人听他二人这番对答,才明白马五德何以待她这般不同。房梁上的少女也听得一清二楚,玩味一笑:小结巴,原来你会品茶?是嘴巴不灵舌头灵么?
段钰岂能听不出这话中的戏弄之意,秀眉微拧,不悦道:我不是结巴。
少女正待开口,却见一人自门外疾步走来,刚迈过门槛便扑倒在地。那老者见状叫道:容师弟,你这是怎么了?
左右弟子上前将那人搀起,只见他面如金纸,双目圆睁,愤恨之意未褪,却不发一言。道姑抢先一步上前按住他的手腕,又试了试他的鼻息,登时大惊失色:师兄,他死了!
老者道:师妹,你且让开。他上前解开男子衣衫,忽然一愣,只见男子胸口以黑墨写了八个字:神农帮诛灭无量剑。当即怒不可遏:竟敢在我们无量剑派的地盘上如此放肆,今日留不得他们了!
少女见状拍了拍手,那团白影顺着梁柱攀爬而上,趴在她的肩头。段钰这才看清,原来那毛茸茸的白影是一只小貂,睁着一对圆溜溜的红眼睛,看着煞是可爱。段钰自幼便喜爱猫儿狗儿一类,因母亲碰不得此物毛发,不得养在屋内,此时一见便心生喜意,忍不住看了又看。
少女心知她在看自己的白貂,有意不将貂儿收回皮囊中,令它伏在臂弯之间,轻轻抚摸着。
那老者召集完门下弟子,这才想起那少女来,朝梁上道:阁下方才所说的,是否指的便是此事?
少女道:算你聪明,不过也来不及啦!人家是有备而来,你们还能抵挡不成?要我说啊,你们不如赶紧把东西收拾收拾,趁早离开吧。
东宗比剑初胜,老者如何能离开。何况众目睽睽之下,若是依这少女话轻易撤退,只怕日后无量剑派就要声名扫地,再也无法在江湖上抬起头来了。
他心中已有决断,冷冷道:姑娘为何这么说,难道你也那神农帮的人吗?
少女冷笑道:好言相劝你不听,反倒怪起我来了!那你就带着你的徒弟们去死好了!横竖神农帮也只杀你们无量剑的人,和旁人又有何干系。
段钰疑惑道:你怎么知道神农帮的人要来?
少女把白貂收回皮囊,冲她笑了笑:你真的想知道?
段钰点了点头,少女把玩着手上小蛇,漫不经心道:这么想知道,不如你来做我的奴婢,伺候我几天,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他们,让他们死也死得明白,怎么样?
你段钰从未听过这般无礼的要求,羞恼道:胡言乱语,我才不给人当奴婢呢!
有求于人就要卑躬屈膝,你连这都不懂?少女瞥了那老者一眼,意有所指:无意中得罪了人都不知道,哼,还说什么名门正派英雄好汉!我是来看热闹的,可不是来救人的。
段钰一脸茫然:可他们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你不如把话说清楚些。
少女懒洋洋道:哦?这么说你是打算给我做奴婢了?
段钰手足无措道:你胡说些什么!我可没答应你
你既然要我说清楚,那就是答应的意思。少女居高凌下道:老头儿,你听清楚了,这群人是奉了缥缈峰灵鹫宫的号令,要夺了这座剑湖宫去,为的是要查明无量玉壁一事。话说的够清楚了吗,如果还是不懂,那就等神农帮打上门来自己去问吧!
那老者听完深深皱眉,即刻便有弟子回报,说对面山上已聚集了不少神农帮的人,并射来一封书信。
不待老者吩咐,方才那龚姓汉子已经取来信拆开,道:师父,他们也太仗势欺人了!
少女神色微寒,轻声道:真是不知死活。她说完从梁上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