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迎接男人的眼睛。
她现在站到床边上去,神情专注地摆弄床头床脚连接的铁铐。她显出来的侧脸边
缘有一道扑闪的黑长睫毛,她也没有忘记要借用弯腰的机会撅起来后边的整盘屁
股肉蛋。如果你是一个正好掌握着权势的男人,你总是有机会见到女人若即若离,
半真半假的表演,即使那是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光赤着身体的奴隶女孩。我闭上
眼睛摆脱掉有些散乱的念头,重新集中起注意力来。我今天准备好了要做的是和
李春认真谈一谈她的问题,我不能让自己被一个小女奴才的鬼把戏带跑出去。
高原人的奴才崔笑鸽围绕大床走过一圈,挨个的为李春解开分别锁在四个床
角的肢体,奴才丫头抱住怀孕女人的肩膀,多少还搀扶了她一把,帮助李春抽出
来那些压在身体底下的皮毛垫褥。不过她们两边都尽量地避让开了对方的视线。
李春的行动迟钝笨拙。女人顺着床板的边沿滚转挪动,她让自己的屁股慢慢滑落
到地下去,一边还皱起眉头哼哼了两声。她也没有多花费力气站起身体走路。除
掉了锁床的手铐以后,怀孕的妇人两手两脚之间仍然牵带着粗环重链,和她的那
些女兵们一样,被铆钉砸住锁眼的死镣要用铁锤敲打半天才能解开。李春调动四
肢朝着我的方向爬行过来,她把凌乱嘈杂的铁制刑具吃力地拖过地板,一边也留
意着自己身体底下吊挂下来的一对干瘪乳房和摇摇晃晃的大肚子。她趴在我的脚
底下慢慢收拾这些东西,终于并拢膝盖撑持起来上半个身体,垂手仰头,算是按
照规矩给她的老爷摆好了端正恭敬的跪立姿势。
「李春,饿了吧。」
这是个她没有想到的问题,她犹豫了片刻。「是……老爷,是的。」
「去,鸽子姑娘,给你的长官倒一碗酥油茶来。」
「谢谢老爷!」
既然已经是长跪于地,她再趴下去磕头。她把前额咚的一下撞在石板上。
「喝点吧喝点吧。」
从一早被钉在大床上让我一阵一阵玩到现在,她还什幺都没有进过嘴里。我
等着她露出馋涎欲滴的那种样子,把整碗油茶一连气的灌了下去。
「打嘴。」
其实李春的反应很快。她连气都没有再喘一次,空出的左手直抽在自己的左
边脸颊上,紧跟着右手把碗一扔,一巴掌搧回来右脸。
「啪」,「啪」,「啪」,「啪」。头发丝都往两边飞散开了,一点也没敢
偷懒。
「停吧停吧。」
「是……是是……老……老爷。」打脸的时候顾不上缓气,手停下来了鼻子
嘴巴停不下来,女人一边抽噎着一边答应。按照高原的规矩,奴才抽自己都要硬
抽出血来才算,女人从她鼻子底下的人中一直到两边嘴角,到处撒开了斑斑点点
的血沫和血浆。
「李少校,五十四军里都是打出来的老兵,二十八岁的大姑娘就能授少校衔
谈何容易啊。跟嫁了XXX不会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慢,慢」我没打算要她答话:「我知道你上完了大学三年级,而且那时候
就开始跟着什幺组织做情报,你可是干这一行的老手了。」我笑:「要不我怎幺
整天惦记着你呢?」
李春勉强地跟随我露出来一点苦笑。
「从来没想过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吧?」
「奴才没有。」
「难免有点想念丈夫吧?光溜溜的躺在大棉被里面,让他搂抱住你的屁股,
要比现在好过些吧。」
「老……老爷……」李春已经说不出话来。
「我到雪城的军区大院做过客的,整整齐齐的小砖房,你们夫妇还有勤务员
吧……滚开!」我低喝一声,抬脚蹬在崔笑鸽的脸盘上,我嫌她跪得太近了。然
后我把左脚架到右腿上,看看底下的李春:「看到上面的土了吗,你来。」
「是,老爷。」
女人把脸孔贴近到我的脚底板前边。她努力把舌头伸到了最长的限度清理我
的脚掌。但是她的嘴唇和舌头凝聚着许多水泡,而且有些已经开裂,舔在厚茧上
恐怕很疼,另外可能也用不出力气。面对着脚跟底下粘连结实的污垢,她会把鼻
子挤到那个地方用牙齿干活,那样才能一点一点啃咬掉淤积的沙土和泥块。她的
牙尖沿着我的脚底硬皮紧密平稳地来回搜刮,努力表现出兢兢业业又小心翼翼的
样子,就像一个下贱的高原奴才那样谦卑恭顺。
这没有用。她是那个平地将军的老婆。她自己是一个做过那幺多年秘密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