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才会陷入险境的。所以~欠下的恩楚二得还,孟千秋心里压着的火可不好消呀[斜眼笑.jpg]~
宿欢:什么意思?
十几个粗莽汉子自林间往下赶来,脚下生风,飞快逼近车马。
“……家主?”阿妧眉尖微蹙,“这是……撞着流匪了?”
宿欢没作声。
“驾——”
随着行驶速度渐快,马车也逐渐颠簸起来。
“……来不及的。”她看向那些摆明了武功不俗的所谓流匪,心底也略有些发沉,“若驾着马车,不消多久便会被赶上。”
那些人各个轻功卓越,虽不比马匹耐力,可追上他们不过是前后快慢的事。
“殿下与温郎君皆不善武艺,而今应当弃车驭马,去……”
“殿下吩咐,莫要聚在一处!”刘侍卫那面得了话,当即传与宿欢听,“两辆马车分开来,朝西北方去。”
“……这他娘……”宿欢话音被打断,又教楚珚之这番吩咐听得语塞,“怎么个意思?!”
官道上尘土扬起。
“三哥,那行人里倒有个颇有能耐的。”
“唔,是啊。”那道沙哑的声音一面应着话,一面步履如飞的追赶在马车后,远远瞧着,如似足不沾地一般,身影疾迅。他颇为轻松,还有闲工夫说话,“分散开来虽易被逐个击破,可而今……没那么多人手,若教哪个逃了,散出消息,我等怕要多有顾忌。他们倘若凑成一团,倒是省点事。”
“垂死挣扎罢了。”他冷嘲着下了定论,嘶哑干涩的嗓音低低又笑几声,语气诡谲,“麻烦。”
“驾——”
掀开车帘一角看向追来的流匪,宿欢紧紧蹙眉,“殿下还说什么了?”
“吩咐娘子与阿妧姑娘切莫露面。”
流匪性情残暴,这些时日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虽宿欢防身无虞,可阿妧却并非如此,露面了反倒不好。再便是当今世上女儿家习武着实不多,届时若有机会,出其不意也是一招。
“……我晓得了。”她并未多言,只道,“若情况危急,莫管我这儿如何,速速去支援殿下。”
刘侍卫失言好半晌,咬着牙应了,“卑下领命!”
流匪与车马愈发相近,间距渐小。
“唰”——
宿欢一把拉过阿妧,避开了自小窗骤然捅来的阔刀。她搂着怀里娇软的身躯,低眸便瞧见阿妧面色泛白。
“无妨,你莫要怕。”压着声音安抚阿妧几句,她说,“我总还能护住你的。”
“婢子不怕……”阿妧听着车外传来兵刃相击的声响,定了定神,“家主千万小心。”
她颔首应下,“嗯。”
马车闯进山道里,半落未落的残叶自车篷上划过,簌簌作响,又折断许多枯枝,噼啪不止。
“直娘贼的!竟真叫他们冲过去了!”有汉子骂着詈词,气恼之下更提刀竖劈,砍向马车,引得咣当巨响,“弟兄们,咱们将他们拦下来!”
几人应和着狞笑横刀斩向马腿、驾车的驭夫与车厢内。
刘侍卫勉强应付,狠甩缰绳避过利刃,更就势以马车撞向流匪,“驾——”
晃荡下,马车里几近稳不住身子。
宿欢扶住阿妧,却迎面而来一把长剑,寒光凛冽、腥气扑鼻。她俯身避开攻势,在破烂不堪的锦帘豁口处乍然与某人对视一霎。
那双泛着猩红的眼眸一闪而过,目中狠戾煞气却教她记得清楚。
凶相毕露,宛如索命厉鬼似的残虐不仁。
宿欢:遇着高手了。
“躲开了……”沙哑的嗓音响起,又低笑一声,“这里交给我,你们拦住前面那辆马车。”
“三哥威武!”
“厉害啊三哥,这儿便交与你了!”
“弟兄们!教这些贵人见见血!”
起哄声不止,宿欢避开斜刺而来的一剑,眸底冷凝。
“嗡——”
剑吟清越,几近擦着她的鼻尖而过。
宿欢紧跟着将阿妧拽到身边,下一瞬便又刺入一剑,惊得阿妧咬着唇浑身发软。
“阁下莫不过图财,既知晓我等身份不凡,只开个数目就是了,何必如此咄咄相逼?”她连连躲开两三剑,却还是难免被剑刃划过衣襟,险些割破了皮肉,“我观阁下身形面相、听阁下话音腔调,想来阁下并非北地之人,实则生于南方罢!”
“再阁下剑术高绝、身法敏捷,倒是颇有些熟悉。”宿欢手无寸铁,车厢里又着实狭窄,她勉力护着阿妧,语速也急促,“江湖中名声远扬的无非傅家、乔家与常家——”
她费尽心思试探着那流匪,待提及常家时,此前一剑快过一剑的流匪方才动作微滞。虽不过一霎,也好歹教刘侍卫抓住破绽了。
趁着流匪被逼退的刹那,宿欢直截掀开锦帘出了马车,“将你手里的剑给我。”
“可……”
“驾你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