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的是半天中飘扬的布幡和粗石堆迭的祭坛,在她继续前行的大道两边成排树立着金线绣出的狮子和豹的旗帜,以及成排的顶端插有人头骷髅的木柱,那是部族的勇士从往日征战中赢得的奖品,它们总是这样被展示给所有的到访者,当然还有像她这样正被牵领着前去接受部族首领主人召见的苦役奴隶。
他们都要在走过这些敬神,镇鬼,并且彰显武德的完整仪仗以后,才能到达那一座方圆广阔,装饰华丽的毛毡大帐的门口旁边。
已经往帐门边上拴住了马的戎人汉子走回来的时候手里没有放开马鞭。
本来守在她后边的兵士抬一只手,一把拽紧了她的脖子。
他那一只特别有力气的大手抓握住她戴在脖颈上拴铃用的铁打项圈,她就像一头钻进了圈套的小动物,除了四腿乱蹬以外再也没有一点回旋躲闪的机会。
马鞭在身前挥舞起来的节奏不紧不慢,可是没有哪一下是马虎敷衍的,正好抽在奶尖上那一下的劲头憋闷进芯子里怎么都缓不出来,疼得她只管往地下拍打两只光脚底板,可能是嫌她动得大了晃人眼睛,前边那个兵抬腿跺在她的脚趾头上。
轮番扫掠下来的皮条梢子一道一道见红,最后攒下的几手专门用来打了她的脸,拧着她转圈翻过去嵴背又特别的多打屁股,明显就是要把她打成一个不能看的样子。
打完以后鼻子流血眼圈发黑不用说了,上边是从来薄瘦的脸颊,底下团团分边的肉瓣本来也该紧绷着,可是现在上边下边都是又热辣又鼓胀,搓揉的,搅合完了的面团发起来了一样,那种圆圆胖
胖的感觉特别的古怪生猛。
女人来过这里很多次。
就像这种被人领来迎门先挨一顿打的事,她也不是第一回遭受。
算起来到了那时候她在雪戎军队里已经住过了不少日子,反正不论日子多少,人家就是一直都没有把她忘掉。
每回遇到了各方家支族系的雪戎首领访问青豹部落,宾主把酒言欢起来多半总是要把她找去侍宴的,所谓侍宴就是那种光着身子给人倒酒端肉的活儿了。
那时候她的舌头和手还在。
大家都是围绕圆帐边上转圈坐着,她跪在地下使用膝盖走路,抱住酒坛磨磨蹭蹭,行行止止的,围绕团团坐着的大家团团打转。
转完几轮换一个姑娘掌管酒坛,把她领到大帐中间放有一张粗木方台的地方,再从帐外召进一队摩拳擦掌一直待着命的健壮奴隶。
后边一轮里全场继续喝酒,而她自然是趴跪在全场正中的台上,和那一整支全身赤裸,只在肩上披一条狼皮的男人队伍轮番表演性交助兴。
这种雪戎传统的聚会接下去还会加入更多的戎人妇女,最终几乎总是会变成一场所有男女参与其中的酩酊大醉下的混乱交合。
终局的狂欢对于侍完了宴的奴隶女人是一种解脱,因为她可以不必被她的雪戎主人送去陪哪一个具体的客人睡觉了。
书面一点就是侍宴之后还可能有侍寝。
虽然按照她这样一个终日里鞠躬尽瘁着鼓风炼铁的奴隶女人现状,在她遍体鞭烙的瘢痕,蓬头垢面,胼手胝足的败絮以下,往日汉家美人的声名还有多少金玉能够留存只有天知道,不过的确还是会有人特别指明了要睡她,安西从来就是一个聚集了太多恩怨的地方,他们可能是因为最终将她牵扯了进去的族群争斗的怨恨睡她,也可能是因为曾经流传的关于她的声名睡她,或者就纯粹是好奇的想要看一看她的光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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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当成了猎奇甚至复仇途径的性经历当然都会是一些非常屈辱和痛苦的事,不过那本来就是雪戎领袖们想要让她更多遭受到的事。
折磨一回对头家的妻子女儿总是让人心情好,因为自己家的妻子女儿遭人折磨肯定让人心情不好。
这种事可以被看成是对于胜利的炫耀,给予对手的贬损,或者干脆就是个恶作剧。
实际上在雪戎联军重回安西的整个过程当中,那些投降了雪戎的汉人军官大多都是和她睡过的,每逢有新归顺的人马编入帐下,就会把女人给他送过去小住几个晚上,要你奸一回你们自家的女人,表明一个你已经换了边站队的态度。
遇到那边着急要表忠心,自己搞完以后再集合全营把她来回轮上几遍,也算可以理解的人之常情。
常情一直到了现在。
女人最近一次被领出来陪睡觉的客人的确就是一个汉人。
围攻安西的战事陷入胶着以后,城里的汉家军队和城外的雪戎联盟已经互相派遣使者进行过几次谈判。
打不出结果的事可以试一试能不能谈出个结果。
雪戎部落要求安西打开城门投降,他们承诺不会屠城;城中守军的条件是围城的雪戎后退三十里让开道路,允许汉人军队自行离开向西撤退,而后戎人可以和平进入安西。
雪戎部族这一次攻略是从踏玉河的下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