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坐镇经营后方,统筹人力和粮食的征召供给,现在不得不亲自提剑督战,他在一次登城巡查的时候被流矢射中,以身殉城。
善城最终被雪戎攻破是在一个阴云四合的黄昏。
那一天的白天里天空显出异象,总是多晴少雨的草原上横列如同兵阵的黑云奔腾翻滚,一浪接着一浪无休无止地从城头之上咆哮而过,白昼暗淡得像并没有太阳升起,原野尽头天地相接的地方倏忽闪烁的电光都是暗红的颜色,云中大风的声音像马群的嘶鸣。
在每一个人都相信自己必死的破城之暮,十八岁的吉尕坚守被征用作将军宅邸的两进合院的正房中堂,用铁链代替木闩穿过门键,闭锁了堂前的大门。
吉尕已经遣散了所有的侍卫和仆佣,当然也有不少人更早些的时候已经自行离开了,不过她在那之前已经命人在屋内沿墙堆满干燥的麦草,倾倒上去几桶清油,在她身边的八仙桌上点燃着两支粗大的红烛。
战事延续,吉尕的父亲还没有下葬,收殓着父亲尸骸的棺木放在她身前的房屋中间。
她在听到屋外的街上终于传来喧嚣凶戾的奔跑喊杀声音的时候端一支蜡烛起身,拣起一小把干草点着它的梢子,又把它扔回浸油的草堆里去。
她沿着屋墙点燃了更多的干草。
一直到被越来越多腾起的烟雾熏得睁不开眼睛,她剧烈地咳嗽着退到倚靠在后墙的条案之前。
从黑暗低沉的云底延伸下探的烟尘涡旋在草原上摇曳横行。
它们巨柱一样的壮大身形连接着天和地。
那时雪山戎人的战士已经从几处地方登上了善城城墙,墙头上的抵抗也在防守者全数捐躯后宣告停止。
城门被打开以后更多的雪戎军队长驱直入。
有一支龙卷突然加速,它的像漏斗一样垂堕低俯的风嘴从墙头以上两丈之高的地方一掠而过,突然接触了地面。
在大风经过的地方屋瓦和木架草帘都在一瞬间旋转着飞升上了半空。
围城的雪戎军队了解善城,他们也为攻击行动中的兵力运用规划了方案。
青豹部的战士进城以后
按照预定计划径直奔袭将军住地。
那时大风已经掠城而过,接踵跟随的暴雨如注如倾.他们看到的沿路的房屋都被卷走了顶盖,一地的狼藉,漫天水光,而在他们身后更远些的地方开始传出打砸呼喝的声音。
全城都在大雨中杀人。
受命占领将军住所的雪戎军队在整个院落十多间大小房屋中找到的唯一一个人还活着,因为正房的门窗封闭紧密一时没有撞开,而顶上的铺瓦都已经被吹拂的荡然无存,战士们攀上墙垣准备要逾越而入。
在他们向下看到的屋中有一个倚靠台案站立的年轻女人,沿墙堆积着燃烧又被雨水浇熄的草灰,女人抬眼望向他们那一伙扒在墙头上探出脑袋的汉子们,神情有些茫然。
在吉尕被掳到雪戎部落以后的最初一段时间,她的处境并不算太坏。
那天带队抢占宅院的军官十分小心地守卫着他的战利品,他把女俘虏藏在自己的帐篷里,不让其他的雪戎人见到她,他甚至可能想要娶吉尕当老婆。
当然他也在部族上下激起了很多的愤怒情绪。
那一天有多少将士奋勇登墙,浴血拼命,其他人用性命为他开辟了道路,而他能够得到那个女人只是因为他被安排去执行那个任务而已。
即使是在同一个部落,不同的家族为了女人或者牛马的事也是可以打仗的。
索要女人的争执最终发展成了使用刀枪的斗殴,在一场为了抢走女人发起的袭击中争斗的双方死了三个人,雪戎青豹部落年轻的女领主不得不亲自出面解决这个问题,她让人把吉尕脱光了衣服捆在一棵大树底下,部中几伙虎视眈眈的汉子们当然都是团团的围在周边观看着的,领主拿一把戎刀从吉尕左肩锁骨底下扎进刀尖,略为偏斜着一点割划下去,一直划到了女人右边的大腿根。
刀子在经过女人奶房上那些薄皮软肉的时候特别加重了力气,把她左奶朝里一边切开了一道很深的裂口,不过她轻快的掠过了她的肚子。
这地方要是一刀扎穿进去他们的战利品大概就活不成了。
从这样的一刀大概可以看得出来,年轻的部族女领袖不喜欢吉尕,没有直接弄花她的脸也许只是先留一个可以升级的余地。
割完以后心平气和的问一声,你还要她?男人赌气地说,要。
她提起刀子再割。
第二条刀伤从吉尕颈子底下开始,大致竖立着延到肚脐偏左。
潸潸的鲜血流了大半个身体。
男人啐了一口,说,妈的。
不要了。
他一个人不要就给大家要了。
吉尕被捆在那个地方任凭部族里各家的男人们要了两天两夜。
身上的血口一回一回凝结,又一回一回被挤被撞得重新绽放,两天以后被弄得遍体血痂和污秽的女人看上去像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