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无转圜余地的话,赤律耶的烂个性不免又冒了出来。
〔啧,白天被你抓来用,晚上也给你拿去爽,这也太苛刻了吧。〕
面色一沉,柴印不爽地回道。
〔干!爽都是你在爽,在那边哭夭个啥鬼!〕
一想到这几天被强制性的当了好几晚的一次郎,柴印的怨气可就大了,偏偏泥团的花招又多,像昨晚,居然把自己四肢上拉吊在空中,然後赤律耶在上头骑着,搞的柴印他累得半死。
〔话不是这样说、这几天我根本是冷落人家了,待客不该如此吧?〕
讲归讲,一想到每天晚上自己被爽出来的次数,以及那愉悦的感觉,其实赤律耶还颇为同意偶尔当当被插的角色。
当然,如果能换过来那会更好。
这是他跟柴印的不同点,比起很爱面子的柴印,赤律耶在这方面看事情的角度,倒是有些偏像泥团那类。
且另一方面,这几天巴瓦纳感觉似乎有意的躲着自己?这不禁让赤律耶想成是自己关切不够。
〔大道理给我省下,事情剩没多少,集中处理完,接下来的日子你爱怎样老子我都懒的管。〕
看着扳起面孔的柴印,赤律耶也不敢太过放肆,说不定有人等等火了就在这里将自己给就地正法,那可不是什麽好看的事情,
以自家老大的个性来说,这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事。
碎碎细细地暗念几句,赤律耶最终还是决定早些把手上东西处理,好半晌,事情还未处理完,倒是一则让柴印怒目以对消息先传来。
看着手下紧急送上来字条,柴印风风火火地直奔山顶,不明所以的赤律耶还以为自家老大公然翘班,等到他拾起看完被柴印遗
留下的消息,也不禁皱上眉来。
==祁山山君携友而来,望主上速返。==
------------------------山顶之上---------------------------
平心而论,撇开柴印对赫连考的个人观感,祁山之君的确是位办事能力强,又有担当的大妖,但是柴印怎样也想不到,短短半个月内,这小白脸居然就达成了足以堪称苛刻的条件。
就算他有能力从北领镇主那边获得消息,就算他有能力依此找到铣岳大人,就算他还有能力获得大人的认可,也断然不可能在这麽短的时日之内搞定啊?
对此,柴印虽然很讨厌赫连考,也不得不为他的神鬼莫测手段叹服。
而一同前往的泥团仍是抱持着看好戏的心态在期待着,他没有柴印那麽多情感上的包袱,自然就分外对後续发展感到兴味。
哪知,等他们抵达自家庙堂大厅,眼下出现的景观着实让人很难不讶异。
两个身影互望而坐,一边是外貌打理一丝不苟的赫连考,另一边则是身材伟岸的铣岳大人,不过如果见到後者献殷勤般地讨好前者,那种画面上的反差效果,其震撼力可想而知。
〔小家伙,你的动作可真慢啊。〕
没停下手里拿着剥好皮的鲜果要赫连考品尝的动作,铣岳淡淡地说了一句。
这道声音点醒了在场三者,坐在桌边的赫连考马上收起有些无奈却夹杂点暧昧的神情,正襟危坐了起来,他的功力至多也只是跟柴印相当,加之有铣岳在一旁闹场,没能察觉褚山之君已回来其实是很平常。
但是後两者嘛,泥团虽然讶异,但是平常所养成的习惯,倒也没失态到造成可以察觉到的情绪波动,不过柴印咧,这尊巨汉当场彷佛化成泥塑人偶,连下一步的反应都颇为迟疑。
这倒不是说柴印脑袋空白化,而是根据此情此景,就算再笨的人都知道赫连考肯定跟铣岳有着极为良好的私交在。
也就是说,打从一开始自己所设下的条件,不过是一则笑话罢了...
〔真有如此讶异吗?呵、过来坐着说话吧。〕
对於这种彷佛主人一般的语气,柴印虽然心里颇有微词,亦不能不从,强者为尊,这对於他们这类角色而言,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况且,真正让他有微词的,恐怕是因为要跟赫连考同席而坐吧...
〔你问题肯定很多,不过这些杂事我懒得搭理,你只要知道最重要的一点就好。〕
略为清了清口气,铣岳续道。
〔阿考是我养大的,这样、你懂了吗?〕
此话一出,顿时很多疑问迎刃而解,像是何以赫连考年纪轻轻,便能有一身强大修为夺得祁山之位、亦或是为何北领镇主肯同意赫连考接位此玉座,原来很多事情,恐怕都是因为赫连考背後有这麽位恐怖的靠山啊...
〔褚山之君,请勿做他想,在下向来行事皆凭自身实力,对於磊,若非你所提出的要求如此,在下是断然不会请出他来摆平的。〕
磊?恐怕就是赫连考对铣岳大人的私称吧,话说得这麽轻巧,要说没半点助力、谁信啊?很多事情不用亲自动手,光摆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