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的我还不知道什麽事情,然後从窗外看到蕃薯已经开好车,打锣仔一上车他加速就走。螺赖巴也是急得往外去,我看他跟他那服装店的女友说爱她,可能这次有点麻烦,而随後我就看到达宽出现,丢了让我惊的东西给螺赖巴,一把小手枪,两人一人一把,就往外头走,我套上衣裤跟着走出去就看见两人骑摩托车加速出了堂口。
这时候我走出房间外,才听到尖头哥在堂口内骂人。
事情是阿桃又去当车手,但这次交易的对象在人品上有点问题,得罪的派系想在这次拿货中干掉他,但阿桃只是个运毒的不清楚这复杂的原因,就这样二十七万的货去了,却在途中遇上两派人马交火,吓到阿桃不知如何是好,交易货不知有没有送对人,交易的金额也少掉了十七万多,现在被人跟车追杀。阿桃没开过枪,最後打电话回来求救,打锣仔一听整个人弹起来一群弟兄去救人。
而我这人也真的不知是一时感情用事起来,听到尖头哥透露出他们交货的点後,就开了自己的车过去。打给阿昂,阿昂没接电话我就传了打锣仔出事的讯息给他。到场後才发现警方也有人来,四周一堆人的尖叫声,道路被管制我车进不去,就丢在路边,我往小巷钻试图更靠近现场一点,这时有个刚好我侧身可以通过的缝隙,我赶紧侧着身子过,也不管地下踩到的是什麽软黏的东西,最後我到令条巷口,到处看,我听到四周各种叫嚣和干声,枪声大作如同我当兵时在打靶训练场。
这时我转头,突然一个年轻人闯进巷子跟我面对面,我不认识那年轻人,他看到我惊的就把枪瞄准我的脸,此刻我脑袋一片空白,下一瞬间不到一秒,我看见他拿枪的手喷出血来,那人被枪击中,年轻人痛的在地上打滚,枪掉在我脚前,我一惊慌就把脚往旁踢走,随後就看见打锣仔身影出现在我面前,他踢了那人一脚,操脏话,转头发现动静,立刻又上膛对准。
「茂哥?」
看到是我,打锣仔惊了一下,我看着他的枪手不自觉做出投降得动作,打锣仔头一边都是血,身上血迹斑斑,我见到他身後拉着的是阿桃,阿桃惊魂未定不断呼气同时身上也都沾了血,两人手臂上布满伤口和瘀青,打锣仔放下枪,我依就心惊胆颤。
「你来这冲啥小啦!」打锣仔这时见我,火上来不客套的大骂。
我来没来得及回,就看後面有人追上来,然後突然有人一棒往那人胸敲下去,那人倒地又敲好几下,看到那黑黑的面孔,打人的是番薯,然後就看见螺赖巴往後退,手里拿着酒瓶作的燃烧弹,用赖打点火後就往前方丢,达宽跑过来,我看他肩膀红了一大块,还在滴血,但却拉着丢自制燃烧弹的螺赖巴往後闪,碰一声,番薯看到我和打锣仔他们说:「温来掩护!你带阿桃先走!之後碰头啦!」
「林卡注意ㄟ!」打锣仔喊,刚喊完救被我拉住说:「对我走!快点!」
我拉着他们,往我刚刚那只能一个人侧身通过楼与楼之间的缝隙钻。我们三人钻出巷子,我把帽子和外套都套在打锣仔身上,本想让他们搭我车却发现我得车旁被个警察开单,不能动。看着他们,我现在人正一筹莫展之时,有台破车就开向我们的方向来,打锣仔有警惕,但那车停在我们旁摇下车窗喊我们上车!
车上竟然是阿昂,他没开常开的那部车,换了台破旧的小车,我和打锣仔他们赶紧上车,一上车我就被阿昂大骂一声:「干!你找死喔!兄弟火拼你走第一冲啥小啦!电话没通,西不会打第二遍系母!」
「失礼啦。」我喘着气说。
「干你娘!惹歹志!」
阿昂骂我,边加快车速,不管拍照罚单,一路飙到一个无人的乡间後才停下车来。我看後头的打锣仔跟阿桃一样惊魂未定,过了一阵子打锣仔开始连络兄弟们,跟着他的蕃薯没事逃走,还帮阿桃拿回点货跟钱回堂口,
螺赖巴送达宽去医院,因为达宽手臂被人刀削到,在堂口地下医院缝针,而螺赖巴运气好子弹划过他耳垂,只有耳垂流血没大碍。两人机车丢一边搭着番薯的车一起逃。见弟兄们都没事,打锣仔才放松下来,而阿桃不发一语,头低很低,全身在发抖,打锣仔摸摸他的手臂,对他说:「放心,大家都没歹志啦。麦怕,兄弟没人欸怪哩啦,大家都栽,挖马栽,你案内去都是味着兄弟去走险,钱没啊不要紧啦,再赚就好啊。但这概,麦个後我烦恼啊好不好,阿桃?听我ㄟ话啦。好不?来,麦怕,麦怕。打锣仔我在这挺你,麦怕,麦怕……」
打锣仔一句一句对阿桃说着别怕,阿桃眼泪则不断在眼眶打转。
阿昂在车外吃菸,对我们说等天亮在回去。这次歹志弄大啊,最近警察养毒案,大概ㄟ借题发挥一次扫光,他对着同样在车外面的我,看着车内的打锣仔和阿桃摇了摇头,小声的感叹说:「弄尬安内,条子都来啊,歹处理啊啦……」
几天後,阿昂把我们送回来堂口附近,在离开时对我表示他觉得这事情没那单纯,叫我自己注意点。打锣仔他们五个人都在,但全都挂彩,这时打锣仔对在房间内得我说:「茂哥,歹势,温五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