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开上头藏有毒品的车或地点,就毒带上在跟药头和买家保持联络的衣种手法。蕃薯他说自己因为卡早国中时候就吃过毒,没上瘾但因为後来朋友吃毒吃到出车祸连人带车直接冲到便利商店里惨死,吓得以後自己不敢吃也不敢碰。
「其实这概,我站着打锣仔这里卡多点,卖毒害郎不好,阿桃一句反正又不是兄弟吃毒刚有差,气到打锣仔直接动手啊,两人就变安内耶啊。」番薯边说边在房间换下满身汗的衣服,穿着一条内裤强走到风扇前把风扇帮自己小弟弟散热。我看他宽松的四角裤因为拉开的关系,根部和蛋蛋若隐若现。
打锣仔不想跟我讨论这个,说是他跟他兄弟的问题。但今天我去光顾在钓虾场工作的他却失误连连,看起来心不在焉,我边钓虾到下午两点,看到他去买午餐稍作休息,我直接就走去对他说:「你这样不行。」
「啥款啦。」打锣仔扒饭看着店里外头的电视新闻。
车祸、情杀占据八成的台湾新闻,今天却拨了国外菲律宾贩毒者被捕判死的国际新闻,打锣仔听没多久,就不爽的扔下饭盒,走去按店里的电视,换到没营养的综艺节目,人就走出去店门外。
「茂哥你麦惯啦!」
我出去找打锣仔,找了一回儿才找到他躲在厕所後头吃菸。他看到我走来第一句话就是这句,但我没理他跟他要菸抽,他看着我,没有动作,我笑笑对他说:「我听过你尬阿桃他们的歹志了,不要憋在心理,反正我是外人,讲讲欸你马卡爽快。」
「面。」我看打锣仔这样倔强,拍过我的手。人蹲下来。我看他,说到底打锣仔虽然外表看起来冷静又懂道义,但实际上这个环境把他逼得他没路可选,以正常的状况说起来他也不过是一位才刚迈入要成年的孩子。
「反正挖马没资格管,从一开始就没,现在马是。」打锣仔低声的说。
「没啦,阿桃尬你这群人有时尬意气用事,你这带头的好好劝就好啊。」
我安慰打锣仔,反而一句话动到他心理的不安,看着我说:「劝?衣刚劝诶动?嘿出歹志不是说歹势就好啊内!用不好吼关,阿桃或是螺赖巴、达宽人生就坏料料啊,挖干你娘!为啥一直不给银碰毒,如果尖头哥没说,我甚至不愿银这群尬我去捧场!干!挖这系为啥?为啥为自己找罪?差差银啦!反正我马一个没路用ㄟ郎啦,对我没啥出息。」
「迈案内讲啦。」
凶狠外表下的打锣仔很脆弱,我在跟这群少年仔睡一起的时候半夜很常看见他突然惊醒,打锣仔醒来後会急着往左右两边看,看打呼的阿桃、熟睡的番薯,握着手机睡着的螺赖巴、抱着在螺赖巴身上的达宽,最後才放心又倒了回去。然後等我在次睡醒去厕所回来时,又看见他惊醒,从晚上延续到白天好几次。他很怕这群兄弟抛下他一走了之,也许最需要这群兄弟的反而不是别人是打锣仔本身,他太重感情,重到自己觉得必须承担其他兄弟的人生。
某晚我看到个有趣的画面,这晚打锣仔没惊醒睡在房间的沙发上,那是半夜四点多,这群人两点多去帮朋友庆生唱歌,我去载他们回来每个都喝得醉醺醺的。我已经睡了一轮,没什麽睡意想抽根菸,找不到赖打的我,想到沙发前的桌上有,就去拿,同时我就见睡在沙发上的打锣仔裸着上身,裤子脱一半,露出他那蓝色三角内裤。
内裤里的阴茎跳一下跳一下,吸引我的目光,我点菸就把观看打锣仔跳动的阴茎当消遣,我本来以为只是睡觉勃起,最後没想到令我意外的是蓝色的内裤开始渗出液体,被蓝内裤包住的龟头前端湿一片,我靠近点看,就闻到打锣仔的汗味和他内裤上那股精臭,确定的知道打锣仔跑马了。
我替打锣仔根钓虾场请假,反正钓虾场的老板也知道我是尖头哥的人客,我想带走打锣仔他也没意见,虽然我快迈入三十,但毕竟不是这圈子的人,所以我找了另一个人帮他开导。
「干,我勒敏层上困,手机呀突然响起害我惊一下。」阿昂开车尬我抱怨。
「歹势啦,昂哥,我马想没欸当找谁,就想到你卡正派。」
我对阿昂笑着说,好多个礼拜没连络,没想到我一通电话工作完休息睡觉的阿昂,接到电话就真的开车来找我了。打锣仔第一次见到阿昂,这个比他矮但却健壮许多的成年人,有点紧张的看我,但阿昂却很热情的对我旁边的打锣仔说上车,打锣仔就这样上了阿昂的车。
原本我想应该是这样我把打锣仔的事情说给阿昂听,阿昂会以过来人的身分开导一下打锣仔,但在车上我要开口说时,阿昂就阻止我,要我别说。
「郎有面子ㄟ,要讲马是依自己讲,阿茂依虽然岁数差温就多,在道上没分年纪ㄟ,混兄弟、作少年仔、当角头都是有自己男人ㄟ尊严底线。欸兄弟还没请教你叫啥名?啥来头?」
阿昂这一说才让我内心惊讶自己的错误。我纠结在社会上对於未成年的定意,我套用社会通俗的常识在打锣仔身上把他当个孩子,但回头看看打锣仔的人生,家暴逃家,被迫流离做黑工,最後加入堂口後逞凶斗狠,却惨在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