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退伍,而蕃薯早他们一步进去,想签志愿役。
这时候我看到十五岁的阿桃,现在唯一还在作少年仔的阿桃,抽着菸短袖透出的鲤鱼刺青看来已经完成了,脚上有了新的,刺青。我看到阿桃没跟番薯他们一起嘻嘻哈哈,反而板起脸说:「麦乱啦,佳监狱内,卡正经欸。」後车拿出一大箱东西,脸面全是生活用品。而我突然想起来为什麽阿桃老是都挑在十七号这天来看打锣仔,可能是因为这是他跟打锣仔相遇实後的日期吧?
依旧做兄弟,只为了等打锣仔出来,这可能也是阿桃做兄弟的浪漫吧。
我下车,朝阿桃他们走过去,他们惊讶的看着我
都还记得。
每个人见到我跟我拥抱,阿桃夸张的跟我鞠躬,我看了笑说:「冲啥啦?大家都过新生活了,怎麽只剩你还再做兄弟?」
「我约好啊!」阿桃笑说:「不管多苦,在打锣仔出来前,我永远是依欸细汉欸。就算要走,马要两人做夥走。」
我看着他们走进监狱,跟他们道别。
那一张张说是分析社会的论文纸,我想,也许根本没有任何一种研究方法可以准确的分析出,阿桃对於打锣仔中间两人兄弟情分为何是阿桃继续选择做兄弟的原因,一辈子跟大哥扮兄弟,做永远的小弟……
此题我该怎麽解呢?告诉我吧,阿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