牯心里明白钱先生在和他分别的这壹天壹夜里,必定吃了很多的苦,遭了很多的罪,受到了很多难以启齿不可言说的非礼轻薄和人身污辱,哭出来了发泄出来了,情绪就会好很多。
钱先生这麽哭着,总也有个哭完的时候,把翟牯的衣衫前胸处尽数打湿後,钱先生终於安静了下来。
翟牯待钱先生情绪平静後,开始和他商议如何逃离这处宅院。
聂海云的这处所在,防备是十分的严密,两人赤手空拳的从前宅大门出去几无可能,看守宅子的下人们有刀有枪,还有心狠手辣的打手,只能是乘人不备从後院翻墙而出。
白天如若只有翟牯壹人,制住壹个後门看门女佣,再飞速的从後院翻墙而出自是不难,等其他下人们发觉,翟牯早跑远了。但钱先生可真没这个本事,他非得踩在翟牯的肩上,再趴在墙头,慢慢的翻过身子跳到墙外的街巷上,要是街上有人看见喊叫,聂海云的下人们出门追上钱先生也不难。聂海云据此报官以非法入室治罪翟钱二人,也是有理有据。至於後手,聂海云在这个地盘上打点多年,壹时之间翟牯未必斗得过。
两人最後商定,翟牯到街上药店去弄些迷药,晚上钱先生下药把聂海云灌醉迷晕後,两人再设计壹个个的把看守後院的下人制服,乘夜色从後院翻墙逃出。
“小翠,给我倒杯茶。”钱先生打开门不客气对着李小翠命令着。
李小翠早就准备了这壹手,她早早的就把烧水煤球炉子搬到後院里。听了这话,她得意的从炉子上提起水壶,拿了茶叶,冲了杯茶,然後走进正房把茶端给钱先生。
钱先生冷冷的瞧了小翠壹眼,伸手接过茶杯,手微微晃了晃,热茶水荡出杯子,钱先生作势被烫到,手壹松,把杯子往前壹扔,杯子就被砸了在地上,碎了。
钱先生装着被烫的样子吮着手指,李小翠见状赶紧拿了簸箕,埋头细心去捡掉在地上的碎瓷片。这时门口人影壹闪,钱先生知道是翟牯出去了。
大约两三个时辰後,翟牯拿着壹小包迷药给钱先生,刚交待完用法,前门门口就响起来了聂海云的急促的叩门声和叫唤声:“玉昆,大白天的,你关什麽门呀,快开门。”
钱先生赶紧的让翟牯藏身在屏风後面,快速步出卧房进入厅屋,为聂海云开门。聂海云壹进门,迎面壹个深蹲,双臂壹把圈着钱先生大腿根,把钱先生擡起搂抱起来,脑袋直往钱先生怀里紮,嗅着他身上散发出来淡淡的清新气息:“可想死我了,心肝儿,你想我没有?”
“放我下来,天色不早了,我有点饿,想吃饭。”钱先生不咸不淡的回复着。
“嗯,我这就叫小翠吩咐厨子去做,再有半个时辰小翠就会把酒菜端上来了,你耐心稍等会。”言毕,聂海云放下钱先生,出了门,旋即又进来了。
这壹次,聂海云是拦腰抱起钱先生,大步流星的跨进卧房,把钱先生重重的压了在床上,没头没脑啧啧有声的在钱先生头颈间亲了起来,双手在钱先生身上到处乱摸,钱先生越是手护着不让摸的地方,他越是要摸。钱先生知道翟牯就在床边的屏风後面,这麽不堪的场面,肯定都让翟牯从屏风间的缝隙里看见了。
“我饿了,吃了饭再说好吗?”钱先生不住的推挡着聂海云,可毕竟敢力量相差太大,推不动。
“再有壹刻钟,小翠就端来酒菜了,我们先亲热亲热。”聂海云气喘嘘嘘的朝钱先生喷着热气,现在他对钱先生是半日不见,如隔三秋。
“老爷,酒菜都放在桌上了。”小翠在外面朝里屋唤道。
这次上菜倒是出奇的快,出乎於聂海云的意料之外。
原来这是钱先生早就要李小翠让厨子备好的,酒是温的黄酒,最适於下迷药,钱先生特地交待备了两壶,其中壹壶钱先生将伺机下药。
“知道了,你出去吧。”聂海云冲着门外喊了壹嗓子,手恋恋不舍的从钱先生的裤子里抽了来,心里性性的想着,今天怎麽就这麽快了?
两人共餐时,天色慢慢黑了起来,钱先生吃着吃着要聂海云把厅屋里柜子上的马灯拿来,聂海云壹起身,钱先生就乘机偷偷将迷药撒进了放在聂海云那边的壹壶黄酒里。
钱先生挑燃了马灯,笑语晏晏的频频向聂海云劝酒。聂海云心花怒放起来,他的玉昆现在是想通了转性了?又或者是今天两人发生了关系,由性而爱,玉昆已经爱上了自己?---早知如此,当初何必费那麽多心思?直接强上了多好!
钱先生壹筷子壹筷子的给聂海云夹菜,软言好语的哄着他,壹杯杯的酒敬着聂海云。聂海云搂着钱先生喝酒吃肉,无比的开心惬意,多年求而不得的心上人此时在贴心贴肝的伺候着他,天底下还有什麽比这更逍遥快活的事?
聂海云笑迷迷的被钱先生灌了壹杯又壹杯,两壶黄酒被两人喝了个底朝天,当然那壶被钱先生下了迷药的黄酒是他壹人喝光了,钱先生只是喝了小半壶温黄酒。最终他趴在桌子上烂醉如泥,嘴里不停的叫唤着:“玉昆,我的心尖尖,你真迷死个人。。。”再到後来,声音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