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百零二、翟牯找寻钱先生
聂海云终於得偿所愿,可也知道这麽做是自己不对,小心的给钱先生赔笑脸,抱着他哄。
钱先生甩不开他,只能瞪着他道:“放开我!你明知道我不愿意做这事,还强迫我。你这样和白云寨的山大王有什麽分别?还不是壹样根本不拿我当人?”
说完这话,钱先生用尽全身力气把聂海云的双臂从身上卸下,摇摇晃晃的爬起来找裤子穿要出门,聂海云弯腰壹把夺过他的裤子,连同衣裳壹起卷作壹团抱到怀里:“玉昆,你别走。”
然而钱先生竟然壹丝不挂的站起来,拖着两条腿就这麽往外走了。聂海云没看明白,眼睁睁的瞧着他拉开房门走出去了。聂海云楞了片刻,慌忙扔下怀中衣裳,他几大步追到院子里,把钱先生拽了回房间。
他急的不知该骂还是该求:“我的祖宗,你要疯啊?!”
钱先生挣紮着不肯听话:“你放开我!别以为拿了我的衣裳我就走不得!我怕什麽?我什麽都不怕!”
“光屁股上大街,脸也不要了?”
“我有什麽脸?我但凡有点脸,就不会让你这麽拿我取乐了。”
聂海云看他壹张脸气得煞白,壹点血色都没有,又是张牙舞爪,真敢不要脸不要命的往外冲。情急之下,他拦在钱先生面前,扬手就抽了自己壹记耳光:“玉昆,你别走,是我错了,我不是人。”
聂海云到底是没白混的,况且对着赤条条的钱玉昆,说两句软话也不犯恶心。他直瞪瞪的看着钱先生,他在自己的脸上又扇了壹巴掌:“我替你打。”
房间里响起壹阵劈里啪啦声,聂海云使了个巧劲,打的轻而响亮,然後又拉起钱先生的壹只手,握着往自己脸上拍,这时候却又不耍花样了,硬着头皮打了几巴掌狠的。钱先生震的手疼---这力气使的,钱先生自己打不出这麽重的力道。
聂海云对钱先生说:“玉昆,我对你说过不少假话,你都曾信以为真;可我对你说过壹句真话,你却始终不当回事。”
钱先生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什麽话?”
“我爱你!”
“说话不要这麽rou麻,我可消受不起!”
“你看看,我没说错吧?”然後他擡手轻轻去拍对方的手臂:“你要怎麽样都可以,要打要骂都随你。反正我是不会让你走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聂海云好说歹说的把钱先生哄住了,而後钱先生在聂海云那里受到了无微不至的伺候。聂海云把木桶热水毛巾全部搬运到床前,不让钱先生多走半步路。钱先生洗漱完,聂海云帮他穿上衣服後又亲自为他壹粒壹粒系上纽扣。
这院子是出不去了,聂海云俨然是壹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可不管怎样就是不让钱先生出门。
钱先生心壹静下来,就想到翟牯,心里焦急,可又壹点办法也没有,钱先生发现自己现在被困在这里真是壹点办法都没有了。相较之下,还不如在白云寨,至少吴阿六会告知翟牯自个身陷白云寨,可现在翟牯就是到白云寨救自己,也是扑了个空。哪怕没人救,说不定白云寨大当家的玩够了玩腻了,估计还可能放自个下山。
当吴阿六把消息告诉翟牯的时候,翟牯的壹颗心登时就格登的壹声,沈了下去,虽然外表仍然平静如常,可手心里全是汗---尽管不露声色,但他是真的万分紧张钱先生的安危。
这时天还没有完全黑透,但月亮已经升起来了,在翟牯身前斜拉出壹道长长的树影,似乎像壹个魔鬼的手要将翟牯攥住。翟牯的心有些空,他终於发现了,钱先生在他心里比想象的更加重要,他心里的这壹块空间,除了钱先生没有人可以入住。
看着这鬼魅的夜色,翟牯不禁有些恍惚。然而不过片刻,他就恢复了正常,向吴阿六询问了壹些细节。翟牯开始分析情况:看情形,不象是劫财,也不是绑rou票,那是为什麽?他还需要了解更多的实际状况。
翟牯冷静了下来,找到阳平镇地方团练询问情况,这壹问,翟牯大吃壹惊,原来此处白云寨大当家的是李伯明!他的寨子里有三四百号人马,而且白云寨地势易守难攻!
这处的山大王李伯明,翟牯是知道其几分底细的。原来翟牯和李伯明在安徽是打过壹战,算是交过手,那时翟牯不过是个湘军营官,而那时的李伯明却已是中原捻军里算得上号的人物了,当时李伯明的首级甚为值钱。翟牯深知此人不但武力高强而且jian诈残忍。
捻军被湘军淮军合力击溃後,几股小捻子四处流窜占山为王,其中李伯明就流窜至这豫西的白云寨了,李伯明不但天生孔武用力,脑子还好使,但为人贪财好色,而且好的是男色,所到之处,受害苦主甚多,名声极为不堪,所以也没当上大头领,因前途无望,他也无心在战场上卖命,慢慢的也就在捻军中失去了地位,但这反倒给他留了条生路---他的首级不值钱了,在捻军被剿灭後,他的名字不在朝庭重点追捕悬赏的捻军首领名单当中。
翟牯回到自个的营地,心里已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