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顾辞汐的庭院,见聂绝尘正在房外等候,顾赦有一丝不自在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进了房间。
顾辞汐的小脸紧皱在一起,红袖的眼眶有些微红的为她擦拭着手上的伤口。
顾赦十分心疼的看着她,责怪道:“怎么出去也不保护好自己,就算百姓的性命重要,但你岂不知你同样是爹娘的心头肉吗?你这样以后叫我怎么放心你一人出府?”
“叫大哥担心了。”
顾辞汐脸上露出疲惫,扯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其实顾赦也不是责备她,只是过于担心一个人才会觉得事事都不安全。
不多时,大夫来到府上,为顾辞汐查看了一番。
“顾小姐并无大碍,只是这两日有些疲惫,多休息些便会好了,只不过脚踝上的伤需得静养,不得轻易沾地,否则容易留下祸根。”
一听大夫如此说,顾赦更是担忧,忙询问道:“那在吃食上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别因为此而耽误了恢复。”
“只要注意不吃些辛辣的食物便可,待老夫写下一副方子,吃上几副药就会好了。”
闻此顾赦才算是放下心来,有小厮过来传话说,聂绝尘抓了几个人来到府上,此时正在前厅审问。
这个聂绝尘还真当侯府是他家了吗?顾赦眼神不悦的走了出去,顾辞汐紧忙唤来暗卫之一的凌言跟了上去,并吩咐道:“若是大哥与聂绝尘发生口角,就说我马上就到,千万不可让他们在府上交恶。”
凌言领命快步的离开,红袖心疼的在她身后垫了两个软枕。
“小姐,大少爷也太莽撞了,孰好孰坏还分辨不清吗?再说聂将军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侯府和小姐的事情,他怎么就不能相信将军一回呢?”
顾辞汐叹了口气,道:“越是在意的人,就越是放心不下,大哥也是太过疼爱我了,只是希望他们都能不受伤吧。”
会客堂内,韩掌柜几人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一起,在顾赦和聂绝尘都来到之时,白柯才撤掉了几人嘴上的布条。
韩掌柜看着面前的两人,心中十分恐惧,镇北侯府,想必那个摆摊的姑娘就是镇北侯嫡女无疑了。
她这样身份的人,怎会在意那些小钱呢?看来此次他是真的倒大霉了。
以免受到更严厉的惩罚,韩掌柜紧忙磕头求饶道:“两位大爷,求你们放小的一条生路,我也是被迷了心窍,才听信谗言,若是知晓小姐的身份,我是断断不敢这样做的啊。”
听着他的求饶,聂绝尘的脑海里闪过的一直都是顾辞汐倒在受伤的模样,眼神倏地犀利起来。
韩掌柜感觉到两束像刀子一样的目光射在自己的身上,险些吓得尿了裤子,他不过是一个市井小民,开个药铺维持生计,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能惹上这两尊大佛。
聂绝尘冷然启唇道:“是谁指使你做的?”
韩掌柜转着眼珠,似是在想措辞,突然一道白光在他的眼前闪过,紧接着脖颈一凉,是白柯的剑刃抵在了他的脖颈处。
韩掌柜紧忙说道:“我说,我说,是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身上好像带了一个佩剑,眼角有一道长疤,他说顾小姐就是一个江湖骗子,挡了我们的财路,所以……”
说到此,韩掌柜不敢再言语,提溜着眼神瞧着面前两位瘟神。
黑衣,刀疤,这和那日聂绝尘在酒楼里碰到的人的面貌一致,看来他就是自己要找的血楼之人。
事情有了眉目,聂绝尘快步的离开了会客堂,走进了顾辞汐的庭院,聂绝尘询问了一下顾辞汐的伤势,确认没大碍才放心下些。
顾辞汐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头微动,自己就懂医他也知道却还是要自己确定。
瞧见他面色凝重,顾辞汐便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遂问道:“可是知道了?”
聂绝尘点头,言道:“汐儿,此事事关重大,有人已经将手伸到了你身上,日后你必须小心谨慎,才能够保证自身的安全,万不可再一人出府了定要带好随从,让人放心。我现在就要去抓捕罪犯,好好养伤照顾好自己珍重。”
顾辞汐乖乖的点头,聂绝尘看着她乖巧的样子没忍住摸了摸她的头,对上她诧异的眸光后才有些慌乱的收回了手。
聂绝尘装作淡然打算离开,顾辞汐却突然伸手抓住他。
对上他诧异的眸光后,勾了勾唇关心道,“犯人凶狠,将军也请小心。”
聂绝尘冷静的点了点头,但是顾辞汐却注意到他耳尖又悄然红了顿时觉得好笑。
聂绝尘走后顾辞汐没来由的有些担忧,能让聂绝尘如此重视的事情,想必一定非同小可。
正如此想着,秋夕进门禀报说容氏已经到了院内,下一秒容氏就急色匆匆的进了房内。
看到顾辞汐受伤虚弱,容氏的眼神里说不出的心疼。
顾辞汐故作轻松的拉过容氏的手,言道:“娘亲怎么这时候来了?”
容氏嗔怪的看了她一眼,疼惜的摸了摸她已经肿起的脚踝,表示道:“日后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