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要自己作证,萧廷君蹙眉,尴尬的笑了一下说道:“侯爷,夫人,几位小姐确是我邀请一同乘船,但我也并没有预料到会有贼人。
当贼人冲上来的时候,我只能奋力抵抗,确保不让他们伤了几位小姐,但我也让几位小姐下到船舱里面,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也实在不清楚,只是不管发生了什么,还望各位不要伤了和气才好。”
一番话下来,萧廷君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丝毫没有想帮顾依柔的意思,倒是将他衬得伟大了些。
霎时间众人的目光又都回到了顾依柔身上,顾北晏手中拿着戒尺,直言正色道:“顾依柔罔顾家规,害人性命,着四十戒尺,以儆效尤!”
四十戒尺下去,手就算不残也要废了。
容氏一听这还了得,紧抓着戒尺替顾依柔求情:“侯爷!难道你要为了给他人女儿报仇而断送咱们女儿的一辈子吗!四十戒尺柔儿实在受不住,侯爷还请您三思啊!”
顾北晏何尝不知?
如今人家找上门来,他必须做出样子来,才好正他侯门的威严。
但他也不想自己的女儿成为一个废人,借此询问苏氏:“夫人何意?”
苏氏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言道:“侯府的茶水还算不错,我也不是那般铁石心肠之人,就罚二十戒尺,跪祠堂抄录女戒吧,也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二十戒尺……
顾依柔瘫坐在地上,她受了这二十戒尺,手就算能保住也会留下一些隐患,看来是真的躲不过了。
就在顾北晏打算亲自动用家法时,一个小厮气喘吁吁的小跑进来,附在苏氏耳边低语:“夫人,郡主醒了,您回去看看吧。”
“蓉儿醒了?我这就回去!”
苏氏起身准备离开,但又想自己不能亲眼瞧着罪魁祸首受罚,冷嘲:“希望侯爷能够好好教养女儿,免得日后成为祸害。”
见苏氏要离开,萧廷君也跟着言道:“那我也不叨扰镇北侯了,告辞。”
听出苏氏的嘲讽之意,顾北晏的脸色更阴沉了些,对着顾辞汐吩咐:“汐儿你留下看着你妹妹受罚,我去送夫人和太子殿下。”
今日竟让一个妇人给整个镇北侯府难堪,顾北晏是咽不下这口气的,但如今迫于形势压力,他必须要忍。
众人出了府,聂绝尘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拱手告辞,顾赦亲自送之。
此时房内只剩下了四人,顾辞汐姐妹加上容氏,外加一个行使家法的小厮。
顾依柔泪眼朦胧的看着容氏,想要求情,但容氏也无奈的摇了摇头。
“柔儿啊,你知道你爹的脾气,如果他知道我在其中放水,定会更加严厉的惩处你,你放心,娘一定会叫最好的郎中来给你医治。”
顾依柔委屈的抿了抿嘴,懂事的说道:“娘,没事的,柔儿还可以受的住,是柔儿给您添麻烦了。”
言罢,
戒尺打在手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回荡在厅内要额外的响。
不出十下,顾依柔的手就已经红肿了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的掉,因为哭的厉害,肩膀不停的轻颤着。
“啊!”
当戒尺打到的成为太子妃,却不成想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若有顾辞汐的参与,自己能得到的也就是一个侧妃的身份,就算婚配了还是要受她的压制!
但目前的情况她不敢拒绝萧廷君,生怕连这个侧妃的名分都得不到。
尽管心中无限嫉妒,顾依柔还是识大体的答应下来。
“殿下想要我的帮助我怎有不应的道理?”
见她应下,萧廷君放心下来,将面前的人揽入怀里,柔声说道:“柔儿,能遇到你真是本殿下的福气,顾辞汐她既然不识好歹,就别怪本殿下用强的了!”
顾依柔顺从的依偎在他怀里,眼底却尽是算计,殊不知二人的对话已然被树后的人尽数听去。
此人乃聂绝尘的心腹,名叫白柯,被他派来专门监视顾依柔的。
自从知晓她和萧廷君暗通款曲,聂绝尘就留了一个心眼,安排白柯盯着二人。
这两人勾搭在一起准是为了算计顾辞汐,果不其然今日就抓了个正着。
心腹知晓这件事非同小可,忙回到府上将二人的算计告知聂绝尘。
听闻心腹所言,聂绝尘眉头紧蹙,若是不尽快让顾辞汐知晓二人的算计,她难保不会上当。
当晚,聂绝尘悄悄来到镇北侯府,打算用之前的法子潜入她的房中。
只是他刚翻窗入内,还不等站稳脚跟,就听桌边传来一句嘲讽:“将军今日倒是不做梁上君子,改为窗梁刺客了?”
被女子嘲讽,聂绝尘心中只觉尴尬不已,面上仍一副冷硬的模样掩饰内心的不自在。出言道:“萧廷君与顾依柔算计着想用强的办法,逼你嫁去太子府,日后你要小心二人。”
他虽冷漠,但言语中的关切之意却是真心的。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