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既然如此,料想你已有实力,能与阿爹过招了。」张飞指着自个儿,「只要你能够打的赢阿爹,俺就向大伯举荐你,这条件,如何?」
韫卿微微一笑,「韫卿欣然接受。」那张脸上毫无惧se,反而显露出欣喜神情;张飞的枪法当然威猛,但苦练已久的韫卿亦非池中物,她也想知道,自己的枪法究竟已到什麽程度。
与阿爹过招,大概是最快的方法罢?
张飞没料到韫卿竟答应的如此爽快,又是一阵狂放笑声。「卿儿果真一身豪胆,那便一言为定!」父nv俩於马背上击掌,而後马匹扬蹄奔去,带起一地烟尘。
後来他仍是没正式带她入营见识,只是在营四周绕了几圈。虽是不希望使韫卿的美貌成为众人争相探看的焦点,但几名於营外站岗的弟兄仍是注意到了,消息更有如火t1an乾草般迅速蔓延,引发了些许sao动;为免军心浮动,张飞便带着韫卿速速离开,往另一头奔去。
「话说回来,卿儿你还真不是盖的,居然b俺这阿爹还要受人欢迎。」张飞此语既是调侃自己,也是为自家nv儿的美貌感到骄傲;不过还是那句老话,就不知真要带兵打仗时,韫卿的容貌会不会反成了负担?
「将士久居营中,举目望去皆是男子,好不容易能看见个nv子,自是好奇万分。」韫卿对将士这等反应早已预见;她也在担心,万一真要带兵打仗,或是两军对阵,她的nv儿身份究竟是给她得些好处呢,还是添些麻烦?
「坏就坏在卿儿你的长相,可不是一般nv子啊。」
芳唇逸出巧笑,双目闪烁如星点般的光彩,韫卿语带无辜,倒显得有些淘气,「我的容貌我自个儿又见不着,再说了,我压根儿也不觉自己美貌呀。」
张飞浅笑,又与韫卿两人奔出数里,来到了一座小山丘上。
「今日出游真快意。距离上次像这般驾马游玩,不知已是什麽时候了。」韫卿看着丘下风光,远眺整座江陵城;从没来过这般景致秀丽之所,回想自个儿在江陵里住了三年,虽是大街小巷无所不通,就连哪间店舖在哪处方位也略有所知,但却从未如现下这般,俯瞰整座城池。
「你啊,不是往二伯家走,便是闷在後院儿里练武,顶多奉阿娘旨意,去给她买个豆腐青菜,连出城的次数也少得没话说,哪里有机会看见这等风光?」
张飞言语中似乎有些笑话着韫卿,她伶牙俐齿,自然不服,「阿爹此言差矣,韫卿还未出嫁呢,有哪个闺nv成天游山玩水、抛头露面的呢?」
张飞指着韫卿,哈哈笑起,「唉,俺就是说不过你;不仅你,俺早知道一家四口,最不会说话的就是俺。认了,认了!」
韫卿浅笑,又将视线望向远处,将视线拉得近些,映入眼帘的,正是方才经过的那些田地;原本近看十分壮硕的牛只,现下仅缩成了一个拳头大。迎着春风,遇着美景,她忽地伸手,想像自个儿一手便能触及半座城池,「阿爹。」
「怎麽了,韫卿?」
「咱们拿起战枪,跨上沙场,究竟最重要的,为的是什麽?」
没料到韫卿会突然抛出此问题来,令张飞皱眉思索,「是为了……复兴汉室。」这样答,够大义凛然了吧。
想不到nv儿却是淡淡摇头,「这是大伯的志业,韫卿想知道的,是你自个儿的。」
自己的?张飞又陷入长考,原以为此答案再明显不过,可想不到认真思索起来,却难有一个具t答案。他想了一会儿,不禁扬唇苦笑,「韫卿啊,你这番问题,答起来可真难。」
「阿爹怎不问问我?」那双莹灿眸子回过来与他对望,像是欢迎又像期待,彷佛她早有答案。
「卿儿为何会想跨上沙场呢?」
「不为别的,只求能保阿娘以及静韬……还有许许多多我们在乎的人平安。」韫卿笑着,眺望着底下的农家、整座江陵城;她的视野极广,似乎无边无际,看得更远、再远……
张飞听得这番答案,以及看见她眺望四周的模样,不由得被这情景所迷;谁言nv儿家只能育儿、缝缝绣绣?他家的韫卿心x广大,彷佛整座荆州……甚至是天下,都能纳入怀里。
「阿爹也是这麽想的,不是吗?」
张飞瞧见nv儿笑颜,淡淡颔首,「是啊。」
两人不再言语,只是尽情的,饱览眼前风光。
「什麽?你说什麽……哎呀,痛、痛!」静韬吃痛的跌坐下来,抚着被砸疼的yuzu;前一刻还与韫卿谈天聊得愉快,就不知是听了什麽消息,不仅惊讶,那声响彷佛能将屋顶掀了,就连原本捧在手上那叠书,也被这消息震得松脱了手,直接与自个儿脚丫亲密接触。
静韬痛得连泪都快滴下来,但这时候却也顾不得脚疼,「你不会是认真的吧?」眼前的姊姊挪动脚步过来关心她伤势,她也正好趁此机会,拽住韫卿衣袖,打算好好细看那张素白雅颜,盼能从那张平淡的脸上抓出些许玩笑意味来。
「我当然认真。来,我看看刚刚砸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