拄着杖,关平有些意外的看着静韬,「要让我自个儿去见韫卿?」她不一块儿跟来吗?尤其韫卿跟他男未婚nv未嫁,有个人在身旁陪衬,聊起话来也b较不这麽尴尬。
「不知道。」既是说开了,也不想再度与韫卿交恶的他只得一笑置之,「也许我当时突然想起,你练枪时少了个人陪练;於是急着替你想办法吧?」
韫卿抿起唇瓣,像是思索着,而後快速上前,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搀着他,yu将他扶入厢房里去。
他的嗓音低哑,像是压抑着什麽,韫卿展眉,看见他这般模样,却是轻笑了起,「韫卿,笑什麽?」他以为方才的话引来了她的嘲笑,开口免不得粗声粗气起来。
但在韫卿那澄澈眼眸面前,他似乎再也无法伪装;他的模样,完全给她看透了。
「我知道你避重就轻。」她顿了顿,後头又加了一句,「很明显。」
「成的成的!我阿爹阿娘相信平哥哥的为人。再说了,你们两个人练这大半年的枪,有多少时刻是孤男寡nv在那深不见底的後院的?」那句「深不见底」听来有些古怪,关平正想对静韬提出抗议,静韬却没给他这机会,「放心,我阿姊武功不下於你,凭你现在这付德x,就算你想碰姊姊一根寒毛,也要看她肯不肯哪!」
韫卿看见他手上拿着那副拐杖,「你的伤,怎麽样了?」她走近几步,睁大双眼,彷佛想从那身厚棉袄儿看出他的伤势。
信是他写的,对内容自然不陌生,「跟你报告了我的伤势。」这话答的有些不情愿;没办法,原本只是不打算让她担心,也以为等到归来的时候,他行走能够正常些,可没想到事与愿违。
关平颔首,见她气se红润,不像他满身伤,他顿时觉得欣慰多了,「是啊,许久不见了。」
「这事儿我不想知道也不行了。翎绮那小妮子怎会错过这种跟我邀功的好机会?」
关平同张家两位长辈打过照面後,直当他是自家人,便毫无顾忌的,让他跟着静韬绕过回廊,来到後院。
「对不起,顾不到你的面子。」韫卿见他低着头,不想久未见面的两人就这般将气氛弄僵,一向不轻易低头的她,倒显得落落大方,开口便给了关平一声道歉。
「韫卿,是我。」关平扬起笑来,往前走了几步,正想往厢房里探头,看看这多日不见的妹子,她的动作却b他更快,奔出厢房来见他。
关平没搭话,她又道:「你还记得你在最後送来的信里头写些什麽?」她弯唇,一脸轻松的提问。
「伤得很重吧?从你写字的力道来看,我想你大概是y撑着写完的。」她免不得轻叹,那双看着他的眼中,透着掩不住的关心,「何必yb自己在那种时候写信给我呢?」
关平不禁又苦笑起来,「韫卿啊,既然知道了,为何不替我留些颜面?」不过他的狼狈模样她方才不已经见识过了?
「好久不见了。」他的声音听了大半年,阔别了两个月,再次听见,竟多了说不出的熟悉感。
「不碍事的,你别担心。」
关平缓缓挪动脚步,走了一段,外头这时候却淡淡飘下细雨来,他不禁往回廊深处躲去,拐杖拄地的声响免不得大了些。「是谁?」里头的姑娘不愧是心思细腻的韫卿,耳朵也够尖,立刻开了口。
关平没料到她会突然来这招,有些猝不及防,「韫卿?我……我可以自己走。」
韫卿止住笑声,「没,我只是觉得,平常你们都认为我好面子、逞强,此回看见你这般模样,好似看见了自己呢。」
关平微诧,听见韫卿这声道歉,忍不住抬起眼来望她;那俏丽姑娘就坐在他对头,紧闭的唇瓣,嘴角微微上扬,认真的态度顿时令他那高筑的自尊又卸了下。「无须道歉,我……现下行动确实不大方便。」
两人不由得淡淡笑开;他挪动身子,避开脚掌上的伤,而
他想闪避,却无意间牵动伤势;虽说休养了近半个月,伤口收合得差不多了,但牵动得要是过於用力或突然,还是会感到有些疼痛。
关平一脸赧红,他受这麽重的伤,除了给军医以及关羽、张飞等亲近的人见过之外,其他的将士皆没亲眼目睹过他这般狼狈模样;再怎麽年轻,他毕竟是一军之将,要是给其他弟兄撞见,难保不影响军心。在受这身伤之前,他可是击败武陵太守金旋、抵挡长沙守将杨龄突击的少年将领啊。
静韬只陪他走到回廊弯处,「往前走到底,弯向左边就是了。」
韫卿浅浅一笑,「那你知道谁来陪我练枪的了?」
这付德x?关平无奈的苦笑,静韬这番话可把好听的、不好听的都给说尽了,好吧,他也有许多话想同韫卿说说,既然他们对他如此「放心」,他又有什麽好推辞的呢?
「你看看你这样子,还想逞强麽?」见他痛皱了眉,韫卿更是下定决心;只见他一个少年郎,却被一个t态纤细单薄的姑娘给搀进房里入座。
印象中,打从张家搬来这儿,他这还是头一回造访两位姑娘的香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