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t贴的不一直望着他,只见她缓缓执起笔来,在早已铺好的纸上挥毫。
「那不知关将军此回出征,可还有什麽话,要同我分享的呢?」韫卿打趣的调侃他一回,孰知他不仅没回话,反而注意到她发间的簪子来了。
「韫卿,我记得你不是只用一把看起来古旧的木簪子吗?何时见过你上其他的簪了?」
两个人同时牵起话题来,韫卿挑起眉来,「我先问的,你先答。」
「这可不成,我的话题很长,到时候怕给你溜了,你先答吧。」关平也懂得耍赖,只见两人僵持不下,而後是韫卿先放弃了。
「关平,出去外头两个月,别的先不谈,耍嘴皮儿倒是增进不少。」韫卿瞪了他一眼;恨不得将他身上穿出两道孔洞来。
「是翎绮姊要我簪的;这是她送的。」韫卿指了指头顶上那支通t翠绿的玉簪子,「ga0不懂为什麽她非要我换簪子不可。」
「簪在你头上,很好看。」关平点点头,不得不说翎绮在这方面确实有她一套,「还有你这身冬衣,也挺好看的。」
虽然只是这般平淡的称赞,但出自他口中,听起来就是觉得有这麽些不同。
「记得啊,这簪子,可得时时配戴,我要每回见到你也都看见这簪。」
听见翎绮的要求,韫卿忍不住睁大眼;她之所以只用木簪,除了不喜这类高贵饰物外,也是担心自个儿万一弄刀弄枪的时候不小心摔碎了可惜。翎绮这「无理要求」她还来不及抗议,只见翎绮东挑西拣,又往她的手心放了个东西。
「这是什麽?」
「胭脂。」翎绮打开盖子,让她凑近闻了闻味道,「你看,就像这样……」她趁其不备,往盒里沾了点脂粉,就往那张素净淡雅的脸上抹。
韫卿想躲,可脸上却已沾上了些;她举袖yu擦,却又给翎绮阻止,「别抹别抹,扑在你脸上可好看的。」她又沾些,在韫卿脸上抹匀,随手探了块铜镜,让她瞧瞧自己的模样。
从没用过这些玩意儿,免不得感到陌生,但眼角瞟见铜镜上得自己时,她竟对自个儿的模样感到惊讶;她迟疑了会儿,而後终究是将脸凑近仔细端详一番。
这……是她麽?韫卿忍不住扬起袖来,以指探了探上了胭脂的颊,就如同翎绮那般透着蜜红;瞧了几眼,竟有些不好意思的退开。
「瞧,你光上些胭脂,便是这般娇yan模样;是不是了解这玩意儿的功用啦?」翎绮满意的看着韫卿的反应,将胭脂盒重新搁至她的掌心。
而她,竟是默默的收了下来。
想起前几日发生的往事,又思及方才关平赞美她的言语。韫卿忍不住又往颊上抹去,以为自己在他面前抹了胭脂似的。
她感到有些羞涩,微别开了头,「少灌迷汤。」
「不过这冬衣是阿娘给我做的,要称赞这衣裳好看,就同我阿娘说去。」她顿了顿,又补上一句,「我自个儿挑的料子。」
关平听了,忍俊不禁,「我家那妹子这段日子往你家走得勤,你也学着她邀功了?」
韫卿扬起掌来,语带威胁,「你不怕我出手教训你?」别忘了现在谁身上带着伤呢。
关平笑着投降讨饶,韫卿皱了皱鼻,双手一摊,「我交代完了,你呢?」
他摇头轻叹,只觉得自个儿亏大了。聊过几句,熟悉的感觉顿时涌上,也彷佛回到了那段与她每日见面,练习枪法的时日;令他怀念。
「那我就从在军营里点兵数粮开始说起吧……」
岁月如梭,打从平定四郡後,转眼间,春风走了又来,花朵谢了又开;又过两个寒暑。
早春时节,偶尔可以看见春天的鸟儿於那含ba0待放的枝头上飞舞嬉戏;不远处却又夹杂着几朵梅花,在这冬春交替的时刻努力绽放着。一时之间是冬还是春,对人们来说,似乎不是这麽重要的;只知道,又是一年且过。将去年的丰收搁在脑海里,或是嘴上谈论时的点点笑意上,百姓们卷起袖子,打起jg神来,开始准备着今年的活儿。
一如占据枝头的鸟儿。庞统也起了个大早,披衣出了房,从窗棂间望了一眼早晨天se,「哎呀哎呀,今儿个天气似乎不错。」突然想知道今日日期,回头yu问那总是默默跟在自个儿後头的ㄚ头,却发现今天他起得b往常来得早;原想绕过回廊,探探ㄚ头醒否,回头又觉得不妥;再让她睡会儿罢。掐指算算时日,正月二十三了吗?
他赶紧跑到屋外,天才蒙蒙亮,毕竟是早春,日头起来的速度虽然快些,但总不若夏季时迅速。此刻日月同挂天际,趁晨曦仍未完全浮出,还能看见点点繁星的时候,他往天际遥望,顺利的寻着了那颗星,而後淡淡的笑了。
拿起一根木杖。「这个时间……」主公应该还没到议事厅去吧?庞统是知道刘备的府上方位的,但去年刘备才从孙吴那儿,迎娶了孙家公主来;只怕这个时候,主公仍与夫人一同窝在鸳鸯被里头才是。
原本还没娶得公主,刘备的家说是议事厅也不为过。即便孙乾早已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