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关平倏地起身,往自个儿房里走去;弄得留在原地的韫卿0不着头脑。再看见他时,他的手上已然多了一块铁盾,以及一把战枪。
韫卿见状,完全不晓得他的意图为何,仅是在原地站了起来。他走到她面前,「给你的。」他扬唇,「原想等你枪法熟悉些再给你的,後来想想,就今儿个吧!」
「韫卿,这就当作是,祝贺你生辰的礼物。」他将兵器送到她眼前。她迟疑着,没有立刻接过。
关平微微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是我自个儿的主意,命人替你打造的兵器。」
韫卿仔细打量,那把看起来虽然是把「枪」,但b起一般战枪却又短上一截,只是b剑长得多,枪杆较细,重量理当轻些;而那一块铁盾犹如步兵对阵时的大盾,既厚且宽,只是高度略微短些,无法遮挡全身,但半身应是有余。
「这对兵器……拿来做什麽用的?」两把兵器看起来极为贵重,是送她的?他哪来这麽多钱打这一看便知价格不斐的上等兵器?
「给你上战场用的。」关平举起手上那把jg巧短枪,「这把枪长约九尺,正巧是我家爹亲的高度,重约八斤,你单手举起应是轻而易举;我要你把这把枪当剑来使,你的剑法虽久未练习,但应还没忘吧?」
「而这盾,重约十五斤,稍微厚重一些。你的枪没有一般战枪长,这块厚盾可以保你周全,熟习的时候,盾上的尖钉可有如大刀般锋利,即使敌人欺近己身,以你之力,挥舞撞击的力道要制伏一名八尺大汉,也应绰绰有余。」
韫卿听他解释,听得懵了,他又续言:「这半年所教你的枪法,此时你运用起这把短枪来,应可驾轻就熟;至於要与盾如何利用,又如何将你那一手jg妙剑法融於这把短枪,可就全看你的领悟了。
「三叔的枪法我不清楚,但我爹亲的刀法我可相当了解,爹亲使得一手偃月刀,大半领悟多是来自於与敌人对阵与自己潜心苦练得来,绝非使刀名家传授而得。我想,三叔的枪法,亦属此理。」
「韫卿,将来既是将目光放在沙场,又何不创一套,自己独有的韫卿枪法呢?」
关平笑开,将手上的兵器奉上。
自己独有的枪法?将这半年所学融於以前所学,再配合关平费心替她量身所制的利器……韫卿张了张唇,想开口对他道声谢,眼底有些sh,一时却不知该说些什麽,只能将手上的枪以及厚盾紧握宝ai,「谢……谢谢。」她的心暖洋洋,既是感动他为她做的一切,却又萦绕着伤感。
「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样了;你的生辰,我亲手奉上这两件礼物。」关平撑着笑意,缓缓掉头,「也代表我能教你的东西,已经教完了;我……」他淡淡回头,偷瞧她一眼,而後往前厅走去;秋风急呼,带起一地枫颜愁思。「在不远的沙场上,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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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二零九年冬,刘备军齐集粮草之後,日前向四郡太守发出书信,邀四人前来一叙的消息再遭四人拒绝,刘备以平定四郡乱事为由,由诸葛亮带兵南征,yu将这块根据地上的隐忧,一并解决。
而关羽的长子,关平,在诸葛亮派遣南征的人选中,也被特意的点明,并令其为关羽副将,领兵前往武陵郡。
「姊姊,你急着要学枪法,莫非就是看出了此战避无可避?」早在大伯决意平荆州四郡的消息传出时,静韬便拿了这个问题来问韫卿。
韫卿不语,但那了然於x的眼神,却道尽一切。
入冬,江陵北方无有崇山峻岭遮蔽,寒意直袭整座城,即便大白天,仍寒冷的打着霜雪。
而她,在这战事将启的前夕,仍在自家後院,舞着他赠与她的兵器,领略着那,迟来的枪法。
四郡之中,又当先取何郡?得知玄德yu发兵平荆南四郡前,还需解此疑惑,诸葛亮引荐荆襄一带以才名着称的马家,yu与其商讨荆州长治久安之计。
「马家五常,皆以贤士着称,而其中最为贤明者,尤为长子马良莫属。」
马良字季常,眉间有白毛,故乡人称之为「白眉马良」。刘备先问荆州久远之计,「荆州北面曹军,东有孙吴,西傍张鲁、刘璋等辈,再加上荆南四郡之隐忧,为四战之地,不可久守。」马良向刘备拱手行礼,言谈间略有揶揄之意,「皇叔驻兵於江陵半载,与民生息,虽幸未遭敌侵攻,但此良辰佳景,不可久远。
「当务之急,自是先平四郡,积聚钱财、兵马,另谋久长之计才是。」
刘备抚了抚短须,瞧了身旁孔明一眼,再度进问,「敢问先生,若要攻四郡,当先取何郡?」
马良呵呵笑起,「武陵郡位於江水以南,距离江陵最近,当先取之;零陵郡位於湘江源头,多山岭之地,虽位置稍远,皇叔但可绕荆西攻打,次取之。
「桂yan郡处於湘江之东,与零陵相接,又次之;长沙位於洞庭南方,虽近,但有h汉升等勇将,待皇叔西取武陵、南拥零陵、桂yan後,两军齐结,攻陷亦非难事,故最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