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题。
“这诗做得差劲,不但韵律上有问题,意境也平庸!”程思泯皱着眉头,一本正经的点评着说道。
“你小子懂什么,再说又不是叫你来欣赏他的诗词的,这扬州八家本来就不是什么诗家词人。老爷子你看这是不是高翔的真迹?”程思泯的舅舅说道。
“你是知道的,我对书画的考证并不见长。这高翔是康熙年间的人士,与那具有大明皇室血统的石涛是忘年交,他取法弘仁和石涛,特别是受石涛影响很大,以画山水著称,其人用笔洗练,构图新颖,风格清秀简静。除了工于山水,还是个画梅高手,与罗聘齐名,后人对他的评价是‘简括秀雅’。你看这下笔手法上山石皴染并施,林木勾点结合,构图高远,用笔圆润,意境清幽!但具我所知,这《溪山游艇图》只有一幅,现在保存在北京故宫里面。所以我觉得你这个也是赝品,但这样的赝品价值也应该是很高的,模仿者定是名家,亦不是今人所作,很是上心在临摹。”卢教授摇头晃脑的点评着,我瞪着眼睛,真是佩服他的学识了。
“什么,赝品?我可是花了高价钱买来的,几个道上的朋友都说是真迹,故宫里面有一幅?我怎么没有听说!”程思泯的舅舅有些坐耐不住,神色激动。
“难不成故宫的是假的,你的倒是真迹了?高翔同时画了两幅一模一样的只待留你一幅?”卢教授皱着眉头说道,我看着他父子二人的表情,有想笑的意思,回目一看,程思泯恰好正在偷偷的坏笑。
“算了算了,我明天还是去找市书画协会的人看看再说,我今天本来还是兴高采烈的,结果是问道于盲……”这位卢先生气急败坏的卷起了画,然后给我们作别后就下楼去了。
卢教授望着去人,摇着头说道:“贪嗔痴,三毒俱全,色受想行识,五蕴常在。贩夫走卒,贩夫走卒啊!你说这人如此,佛菩萨也救不得了。”一听老教授这样说他的儿子,我不好去接话,只得跟着笑笑。
这个时候,一看手表,我突然的慌了神,因为我发现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半了,这样的深夜还在打扰人家是很冒昧,何况于对方是一位需要早睡早起的老人。我连忙给卢教授道歉,起身就要告别。程思泯说太晚了叫我不要回去,晚上和他睡。卢教授也是这样的意思,说很欢迎我住在这里,还说一点也没有打扰他,和我这样的年轻人聊天,他很是开心。
我谢绝了祖孙二人的好意,执意要回去,程思泯有些不高兴,自己下楼去了。我给卢教授告别,并给他道谢。他喊我常来玩,我应着下了楼。贵姨把我送到门口的时候,一辆浅蓝色的跑车开到了我们面前。我本来想说我自己打车回去的,但一看到程思泯阴着的脸话到嘴边都吞了回去。
车上那小子一言不发,我不知道他是哪根筋出问题了,就问他怎么了。他说:“难道叫你在这里住一晚上降低了你的人格吗?”听了他这很是没有由头的话,我一下愣住了,他继续说道:“这么晚了谁想出来送你!”我知道他这是小孩子脾气犯了在说气话,也不和他计较。
途中的时候,我们都不说话,感觉有些尴尬。我想缓和一下气氛,于是笑着说道:“我们这样的人,住王子殿下高贵的房间怎么行呢!在古代这是要是杀头的,我还是回去睡我的狗窝塌实。”
我说这话本来是句玩笑话,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哪知道这小子却更加的犯横了,车突然的停了下来,然下来,然后只听到冷冷的一个声音:“下车!”我摇了摇头,叫他回去小心点,我的本意就是自己打车走,不好意思太晚了他还要送我回去。刚一下来,车“哄”的一声就开走了。
我打了一辆出租车,司机只管握着自己的方向盘,并不和我摆谈。深夜的街道很宽阔,完全没有了白日的拥挤和喧哗,甚至感觉有些寂静。我摸摸胸口,那个玉蝉还在里面,我想着今天卢教授的话,又想着这最近的一切事情,感觉思绪一团的乱,不知道该如何的去整理,只觉身心疲惫。
回到家都已经过了十二点了,阿黑本来是睡着了的,但看到我回来马上就跳了起来,我知道它饿得发慌,于是找了一大块蛋糕喂它。躺在床上,我又开始想着今天卢教授说的话,琢磨了半天,很多东西百思也不得其解。我又看着自己卧室顶石灰抹白的天花板,回忆起卢教授家的豪宅。想想这世间的锦衣玉食与粗茶淡饭,尽管有很多的人削尖脑袋想去过前面的这种日子,可到头来还不是同样的在打磨时间!
凡事适可而止,千万别去追求尽头!人的心脏小的连一只老鹰也吃不饱,但一个世界却也填不满它。我这人别的不行就是心态好,然而用婷婷妈的话说就是懦夫精神、窝囊废主义、典型的乡巴佬嘴脸,吃二两白饭就跟过大年似的乐和。
早上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我给婷婷打电话,响了半天她也不接,我又发了一条短信过去还是不回,我想她是对昨天的事情误会生气了。我对她真的没有别的想法,我就想和她过一辈子,想好好的爱她照顾她……然而这世间,往往事与愿违!
我们的一生,或许注定有很多的东西要成为梦想,因为这些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