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给包围住了;可若是那片宽阔平坦的大草原,背有天山为靠,只要我们阵式得宜,他们的兵马再多也围不住我们,即使炮轰也不容易被击中,那才是适宜驻守之地。只要我们死守住那片大草原,等时机一到,随时可以把他们赶回老爷庙(畏兀儿与瓦剌的分界)对面去。”“驻守?”乌裴罗满面狐疑。“为什么要驻守?”“因为这一回他们必定会派遣两三倍,甚至不只的兵马过来,届时,我们只能驻守,然后等待。”“等待什么?”墨劲竹与沈君陶对视一眼,而后怀有深意地一笑。“等待我的帮手到来。”一声杀鸡般的尖叫,吓得刚褪下外衫,正待换一件长衫的墨劲竹踉跄一步冲出毡房,迎面恰好接住满脸惊恐之色的紫乃夜一头逃进他怀里,撞得他退了好几步,而她后方则是呆若木鸡的乌裴罗,他一只手还举在半空中作拍搭状。墨劲竹忙问:“怎么了?”脸蛋埋在墨劲竹怀里,紫乃夜只敢拿手往后指着。“有有人”墨劲竹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是乌裴罗王子呀!”停了停,紫乃夜才猛然仰起诧异的娇颜“欸?是王兄?”随即扭过头去。“哎呀!真的是王兄耶!”墨劲竹再叹“是啊!是你王兄,瞧你把他给吓得。”他说着,边替她把掉了一边的面纱戴好。小嘴儿一噘“是他先吓到人家的嘛!”紫乃夜不依地娇嗔道。“人家老早就告诉过他,而且说过不只一次了,尽量不要碰我的嘛!如果真要碰,就得先警告我一声啊!”“警告?”墨劲竹更是啼笑皆非。“那我呢?为什么我就不必?”“人家早说过不怕你的嘛!”“我要是在你后头,你就不知道是我了呀!”“知道!”紫乃夜得意地咧开一嘴笑。“只要是你,我都感觉得出来,你的那股子温柔都会先淌进我心里,让我知道是你,真的,百试不爽喔!”温柔?他很温柔吗?嗯!也许是因为她太容易受惊了,所以他总是不知不觉的让自己温和一点,以免吓到她。“我信、我信!”墨劲竹瞧了乌裴罗一眼,真觉得有点同情他。“好吧!那你现在该去跟你王兄道个歉吧?你真的吓着他了。”“哦!”不过那一头“好心好意”的沈君陶已经先行在那儿给予“良心的建议”了。“瞧我,我都嘛先量好距离,整整十步远时就会停下来,先吆喝一下公主,让她知道我是人不是鬼,之后再慢之又慢的接近她,记得喔!脸上一定要挂满灿烂的笑容,表示我们这边一点恶意也没有。“然后,在相距三步远时再止步,看看公主有没有杀鸡宰羊的先兆。若是没有,你还可以再进一步,若是有,你最好赶紧退到原位。最重要的是,你绝对不能碰到公主,要是不小心碰着了,麻烦你马上砍了那只手,免得它以后再犯”“你在胡扯些什么呀?”远远的,墨劲竹就听到沈君陶在那边妖言惑众了。“太闲了是不是你?该做的事呢?”“早办好啦!大爷,二爷闲闲没事干在家捧娃娃,四姑爷也办完案回京了,左林和右保日日盼君早归呢!”沈君陶依然是满满的笑容。“碎嘴!”墨劲竹笑骂。“那就是三个啰?”“是三个,大爷。”沈君陶的笑容倏地转为谄媚之颜。“那么,大爷,属下能不能上天山去采几颗雪莲子(注1)呢?”墨劲竹摇摇头叹了口气。“去吧!不过顶多半天。”沈君陶闻言,不禁大喜过望。就知道大爷好讲话!“够了,大爷,属下会多挖几个来让公主养养胆子。”语毕,一个倒翻,几个起落,他已消失在众人眼前了。不远处,正朝这儿走来的阿部娜看了惊奇不已。“怎么他也会飞?”仅着内衫的墨劲竹忙俯首在紫乃夜耳边低语“我进去加件外袍,马上出来。”紫乃夜颔首,看着他进毡房里去后,她才转向乌裴罗道歉。“王兄,对不起啊!≈21018;≈21018;我不是故意吓你的,我是被你吓到,所以才叫得那么大声的。”乌裴罗苦笑。“不打紧,是我不好,而且我也已经习惯了。”其实,他是看紫乃夜似乎一点也不怕墨劲竹,所以有意试试他是不是也能有“特殊待遇”结果却让自己显得很难堪。罢来到他们身边的阿部娜先朝毡房瞄了一眼,才对乌裴罗说:“王兄,玛哈它王子又在那边鬼叫鬼叫了,你去应付一下吧!要是我去的话,肯定非先揍他一顿不可!”就在乌裴罗离去的同时,墨劲竹也出来了。“咦?乌裴罗王子要上哪儿去?”“他去瞧瞧玛哈它王子。”回答的是紫乃夜。“这样嗯!”墨劲竹忽地牵起紫乃夜的柔荑随在乌裴罗后头。“那我们也跟去看看好了。”“去看他干什么呀?”抗议的人是跟在一旁的阿部娜。“他不是骂就是吼,有什么好看的?”“套消息。”墨劲竹简单的回道。阿部娜还想抗议,紫乃夜却先问了。“朵儿坎呢?他伤得怎么样?”耸耸肩“往回送了,而且”阿部娜有意无意地朝墨劲竹瞥去一眼。“我已经和他解除婚约了。”这话不晓得是说给谁听的?“为什么?”紫乃夜惊讶地问。阿部娜不屑地从鼻子里哼了哼。“他配不上我!”包诧异了。“可是他是你自己中意的呀!”“我自己中意的又怎样?”阿部娜两只美眸又瞟向墨劲竹那边,可恨的是,墨劲竹却仍然看都不看她一眼。“什么畏兀儿第一勇士啊!谤本是蒙来的嘛!随随便便打场仗,他就伤得七零八落的,那副壮魁的身架子骨都是长假的吗?我中意的是英雄,可不是软弱的绵羊!”“但是”“拜托,你别再蛋呀卵呀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