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戍客望边色,思妇多苦颜。斑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李白关山月原想赶到三塘湖去助阵,没想到半途上就撞上了战场,这实在是相当出人意料之外,因为当时阿部娜犹在得意洋洋地炫耀着,自从在沙鸣山出了一回丑之后,乌裴罗就特别去敦请一对听说在中原武林极有名的高手来西域,并拜他们为师父。“那两位又高大又魁梧,看着就像个高人,耍起刀来更是虎虎生风、威风凛凛。这一回,那两位也跟着上战场来了,有他们两人,约莫可抵上千百人。所以,你们看着好了,这一仗,咱们畏兀儿族是非胜不可的。而这位墨公子呢!你小心着别软脚就成了,咱们可不需要你去扯后腿”言犹在耳,远方猝然传来一阵杀喊声,六个人同时一愕,而后面面相觑。不会吧?已经杀到这边来了?随即,不约而同的,六骑同时加快了马步,飞快地朝杀喊声的方向奔驰而去。不一会儿,越过一座草丘后,厮杀地狱赫然出现眼前,那状况之悲壮激烈,血rou横飞之残酷,双方死伤之惨重,看得紫乃夜尖叫一声,差点跌下马去,墨劲竹适时地一把扶正她,同时冷静又迅速地观察战况。“不不是吧?”阿部娜目瞪口呆,惨澹地低喃。“我们输了?可是那两位师父呢?他们没下战场吗?”沈君陶突然伸手一指“在那儿!”他很“好心”的指示她。“啊!”阿部娜更是张口结舌地瞪着那对被围杀得动弹不得的“伟大级”师父,不要说抵上千百人了,连要抵上三个人都勉强得很。“他们怎么那么那么”“那么没用?”沈君陶又“好意”地替她说完。已经没空理会他的嘲讽了,阿部娜忙又寻找着她最关心的人。“王兄呢?”“哪!不就在那儿吗?”沈君陶依然是那么“好心好意”地提点她。“差不多快完蛋的那一个不就是你的王兄了!”话刚说完,墨劲竹忽地一声沉喝。“君陶,保护大夫人!”声落,人便已飞身离鞍,宛如一只大鹏鸟般扑向战场而去了。“咦?他会飞?”阿部娜顿时惊愕不已地看傻了眼。“何止会飞,”沈君陶悄悄地接近紫乃夜以便保护她。“我们大爷还会变戏法呢!”的确是会变戏法,只见金光一闪,围在乌裴罗身边的那十几个瓦剌兵便倒成了一堆;青龙一飞扬,几十个瓦剌兵齐声惨嚎,矫健的身形有如行云流水般地掠飞,周围的瓦剌兵便也如风吹草弯般纷纷倒地。惊叫着、哀嚎着,墨劲竹宛若入无人之境般直闯向对方的主将。忽见对方主将似有意逃脱,墨劲竹马上轻点足尖,瘦削的身形顿时冲天而起,半空中一个怪异的转折,青龙便朝对方主将扑卷而去了。不消片刻,这场仗就结束了。主将都被俘虏了,还打什么呢?更何况,主将是瓦剌王最宠爱的儿子,不投降还能任他被杀吗?不过,这场仗结束的还真叫窝囊,明眼看着就是赢了,怎么眨个眼便输了呢?真是莫名其妙!墨劲竹一回到紫乃夜身边,她就马上缠住了他的手臂,仰着满满是崇拜的娇靥,赞叹地道:“夫君,你好厉害喔!”墨劲竹并无得意之色,仅是淡淡微笑着。“我说过不会让你义父吃亏的。”螓首猛点“我相信你!”紫乃夜毫不怀疑地说。至于阿部娜则是美眸中异采连闪,起初的轻视之色早已飞到天山上去凉快了,看她的样子,好像恨不得缠住墨劲竹另一条手臂似的。而随后跟来的乌裴罗却是满心的窝囊与尴尬,他拜师原是想将来有一天可以羞辱墨劲竹一番,没想到却反过来被墨劲竹给救了,真不知道是该大哭一场,还是该自嘲地笑一笑?“王兄,那两位师父呢?”话是对乌裴罗说的,可阿部娜的眼睛却依然盯住墨劲竹。“走了。”乌裴罗苦笑“他们说”他也注视着墨劲竹。“如果他们没认错你那把剑的话,那么你就是中原武林道上七大高手之一的玉面青龙,他们根本连你的边也沾不上,留着也是丢脸,所以就走了。”“无所谓什么高手不高手,”墨劲竹依然淡淡地道。“只不过使起剑来,我比他们俐落一些而已。”乌裴罗深深地看他一眼。“现在我真的相信你能够好好保护紫乃夜了。”“而且,我也要帮你们打赢这场仗!”墨劲竹郑重地说。愣了愣“不是已经打赢了吗?”乌裴罗诧异地问。墨劲竹微一摇头。“不,不是这样就结束了,他们还会增派兵马再来!”“可是”乌裴罗瞟一眼被束缚住的玛哈它。“瓦剌王不管他儿子了吗?”“瓦剌王可不只一个儿子。”“这可是他最宠爱的一个呀!”“再宠爱也比不上瓦剌王对扩展领土的野心。”乌裴罗顿时忧虑地蹙起了眉宇。“你确定吗?”“我确定!”墨劲竹语气肯定地回道。“因为瓦剌王正逐渐往漠南聚兵,很明显可以看出他的意图。我想,他们原来只打算先占领天山以北,作为侵略天山以南的根据地,所以仅派几千兵马过来,却没料到会杀出我这个程咬金。但瓦剌王既然出兵了,就不可能因为一战败北就轻易放弃,所以必定会增派更多的人马过来,这是可以确定的。”“那我们该怎么办?”乌裴罗很自然地问起意见来了。“也让我父王增派援兵过来吗?”墨劲竹略一思索。“不,目前这样就够了,但我们必须退回北口前的那片大草原去。”“什么?又退?”乌裴罗惊呼。“而且还一退就退到那儿?”“没错,再退。”墨劲竹冷静地颔首道。“在这儿地势对我们不利,若是瓦剌兵马比我们多的话,很容易就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