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相处的特别融洽,
他不愿因为称呼阻挡了与两位老人家的感情交流,于是说。「那我可要说啦,—
—刚才听人家都在说,冯村长他大哥冯英良、二哥冯英民、姐夫刘四虎三人,各
自骑着马儿,一大早就去清河镇政府告你们去啦,怎么办?」她急切地说。「这
事准吗?听谁说的?」肖文礼问。「应该准,是东院老李家媳妇一大早去买豆腐,
在村口遇上的,还有一大堆人在看热闹。冯家那伙人吵吵巴霍的,说是去告你们
强行叫他们入社——。」她一口气把听到的话全说完。然后,她又欲说又止的样
子,让肖区长不知所以言。他便耐着性子,大惑不解地等她说话。「——是这样,
几天来,我给你们做饭,也细细地观察了一下,你们年轻人都很好的,——」她
有些说不下去了的样子。「秦姨呀,你这么急人呐!你有什么事,你只管说,我
们在你面前就是个孩子。又啥不能说的呀!」,「真的呀,那好!那我可就说啦。
——就是——我看你和李玉芳副镇长搞对象正好,俺家你大爷也说你俩是天生的
一对、地配的一双,你俩岁数还相当、高矮胖瘦也合适。又都是当过兵的人,眼
下又全是吃皇粮、当干部的身份,再说了,也到了男娶女嫁的年龄啦。这几天我
就想找个机会给你俩牵个红线,牵扯成了,就能多活二十年呀!——哈哈!你看
这事情咋样?」她急切的问。「谢谢秦姨!我父母也在催这婚事呢!
现在工作这么忙,也顾不上呀!再说了李副镇长是什么意思、又是怎么想的
还都不知道啊,是她托你提的这事?「他说。」这你就不用管啦,你就说说你到
底看上人家没有,她那边有我呢!「她追问道。这个秦姨就好像有人花钱雇她保
媒拉纤似的,有点急了。那时候人们处对象,老媒婆都要两头跑,说些不确定的」
回头话「,让双方都有余地,也不尴尬。」我没意见,因为她出身贫农、当过兵
打过仗,受X教育多年,阶级觉悟高、政治可靠立场坚定,思想进步这些就足够
了!「肖区长满意地说出了当年娶妻的政审标准。」好吧,下午我就给你回信。
然后你俩再唠唠嗑。「她是皇上不急、太监急那伙人的性格。在这个村,每年一
开春,家种地是他们家;秋天,户割地的是他们家;个送公粮的还
是他们家,就连大年三十晚上吃年夜饭前放的鞭炮,他家都个抢先点燃、全
村挣个响!一年四季,每天清晨是他家的烟筒个冒烟做早饭;一旦哪一
天烟筒没冒烟,村民们就会说,老两口指不定又去唐山儿子家看孙子去喽!
冯家老大领着二弟及妹夫三个人,快马加鞭一路翻山又过河,终于在镇政府
机关干部上班之前赶到了大院,很顺利的见到了镇委书记杨义广。冯英良把弟弟
冯村长编写的八条「罪状」上告信,从上衣兜掏出递给杨书记。杨义广看后十分
生气的说:「你们是胡闹还是找死?肖文礼是一区之长,我是他的下属,你们要
我去处理他,他娘的,你们告错们了。他比我官大,我管不了他。懂吗?一帮蠢
猪,都给我滚!滚远远的!」「别骂人呀,那俺们去哪告状?」仨人不甘心的问。
「真你妈的没文化,到区上、县里、市里,哪都管他,就我管不了他,快给我滚。」
杨义广很得意地把这仨人支走了。
杨义广是老资格的乡镇书记了。原本以为这次成立区政府,区长职务非他莫
属。可万万没想到,县委派来了肖文礼。因此,他从来就没瞧上这个娃娃脸的政
府区长。从这次试办农业初级合作社上,就看了出来他有抵触情绪,有意让肖区
长出丑。所以,并不支持这项工作,不抽掉相关的镇干部去配合,只把分管农业
的李副镇长一人派去应付差事。他期待着区里工作队出点大事,出点丑,以解自
己内心的嫉妒恨。
当天下午,肖文礼与李玉芳被秦老太太给叫到东侧房间。之前,秦老太太分
别与他们都谈了搞对象的事,这会儿真要动真格的了,反而都很不自然。「——
你俩都对我说,看对方都没有意见,那你们谈谈吧,我去给你们烧水去!」老太
太故意躲了出去。「——我看咱俩在一起挺合适的,上级规定的男二十、女十八
岁,就可以结婚,我俩现在都已超龄啦,再不结婚都老了!」肖文礼自己觉得没
有文化,不可说的太多。因为他早就知道,李玉芳在部队时就是文化教员,所以
就把有些话憋了回去。「——那咱们也得打个报告给上级审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