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畔。裴哲把他压在池边,捉着他的两瓣嫩臀挺送数十回,直操得人身体发抖,呼吸潮烫,这才猛地又将性器抽出,将苏谨按在池边,撩开水淋淋的湿发,露出光裸的白皙脊背,将腻白臀肉再度掰开,自身后尽根而入。
苏谨低喘着呻吟了一声,手指下意识地蜷紧了些许。被贯穿的酸痛与在体内翻滚的潮烫情欲交织在一起,叫他难以忍耐地咬紧了牙关,身体微颤着紧绷起来。他含混地吐出一声低吟,挣扎着想要逃开,却又被来自后颈的重重一咬与贯穿阴穴的捅弄钉在了原处。
“我以为……你既然答应下来了,就明白你如今处境,和你现在该做的事情。”
低沉的声音自颈后传来,带着潮热的吐气与温度,湿漉漉地落在苏谨的耳边,令他微微一僵。
“苏谨,你记住了——”裴哲慢吞吞地开口,“——少杀一两人于我无益,这件事,不是我求你做的。”
“……够了!”
苏谨颤着身体,微微侧过脸去,一动也不动地注视着裴哲。他浓密睫毛上悬着重重水雾,凝成点点露珠,自卷翘的睫梢处一点点地淌下,湿漉漉地流进眼中,使得那乌眸水光愈重。裴哲低头看着他,面上表情极淡。
苏谨一点点地伸出手来,攀上他的脖颈,将自己整个人与他紧紧相贴,唇舌缓缓地凑上,与之交融相缠。他口中还残留着些许精水的腥膻,舌尖滚烫湿软,无力地微微颤缩。裴哲将舌挤进那处潮热口腔,只稍稍一勾,便叫那软舌柔顺地被拨弄过来,任由人肆意舔弄吸吮。
他将人抱着走出了池子,在榻上缓缓躺下。苏谨早已被他操得神志昏沉,恍恍惚惚地睁着一双雾气朦胧的眸子,怔怔瞧着他。二人微喘着重新搂到一处,性器抵进,苏谨不堪忍耐般地半阖了眼,含混轻哼道:“慎之……”
裴哲拨开他额前乱发,绷紧了的下颌曲线微松,一言不发地凝视着他,眸中寒意稍退,淡淡道:“何事?”
“我……”苏谨痴痴望着他,话语飘到喉间,却又被强自抑下,垂着眸再无言语。
裴哲盯他半晌,见他果真不肯再多说一句,便亦是沉了眉,面色渐寒。
两人如怄气一般,谁也不肯直视着谁,仿佛先看向对方的那人便是落得满盘皆输。性事进行到最后,裴哲搂着苏谨,只在他体内匆匆泄了一回,随后便怒意沉沉地扯了衣袍,撩帘拂袖而去。
苏谨昏昏沉沉地躺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方才有一名伺候他的太监小心翼翼地进了屋子,将他自榻上扶起,一点点地移到了内室。待人坐定了,方小心翼翼端出一碗汤药,举到苏谨面前,恳请他饮下此汤。
苏谨疲惫至极:“我不需要这些东西。撤了吧。”
那太监为难地瞧了他一眼,道:“此乃陛下御赐之物,恕奴才无能为力。”
苏谨眉头微蹙:“……陛下?”
“方才陛下命太医烹制此汤,叫奴才们看着殿下好好用完了。”那太监喏喏答道,“殿下便饶了奴才们吧。”
苏谨不由警道:“……这是何物?”
“这……”太监犹疑片刻,随后恭敬垂首道,“……避子汤。”
苏谨面色惨白,茫然盯着那太监,痴愣许久,方惨然笑道:“好……好,我喝便是。”
他捏了那瓷碗,闭了眼一口饮尽,被碗底淤沉药汁苦涩得呛咳出声,却又不肯叫让人瞧了自己的笑话,将碗重重搁在一旁,以袖拭去唇角药液。而后淡淡道:“你可与陛下回禀了,就说废帝已经听了你的劝,乖乖喝下了汤药。以后送这东西来,不必遮遮掩掩,直接递到我面前直说,我又会如何拒绝了他。”
那太监躬身听着,颤巍巍地应了声“是”。苏谨已然疲惫至极,便朝他随意挥了挥手,和衣翻身躺在榻上,沉沉睡了。
未曾想,这一句话辗转带去,苏谨竟再未曾见过这为他送药的太监。反倒是隔了数十日子,约是之前在苏谨这处受过的气消了,裴哲倒是不请自来,硬生生地占去了苏谨的大半住处。
“我行事贯来光明磊落,何须遮遮掩掩?”
他裹挟着一身寒意,风尘仆仆地自屋外走进。外面正下着暴雨,便是如今的皇帝车舆,也挡不住这扑面而来的浓重水汽,便免不得沾了一身湿淋淋的水露,颇为狼狈地走了进来。苏谨正卧在榻上读书,昏昏欲睡地翻看着那些市井传唱的才子淑女,名将美人。方才准备闭眼睡了,便觉得榻上忽地一沉,有人摸到他身旁,搂着他的腰,将半边寒凉的侧脸埋在他颈间,蹭得他登时一个机灵,冻得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他冷着脸垂眼去瞧贴在自己身后那人,不料却听见这么一句理直气壮的回复,登时气得手指颤抖,眼皮直跳,恨不得将对方一刀捅了弄死,方才解心上熊熊之恨。
对方倒是丝毫未觉他心中不满,只从他腋下伸出一只手来,搂抱似的凑近了,捏着他正翻看的那页皱起了眉头:“怎么又是这些杂书?”
“我又不如陛下那般,需得日夜为国事操劳。瞧一瞧这些俗物话本子解闷儿,不是寻常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