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他娘的抱怨了,」
玉瑛听出这是府中下人的声音,「请仙会!当今圣上都得戒着,你个他娘的杂役拽什么格调。」
「都怪那什么驴日的仙……呸呸,上仙莫怪,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嘿,说到请仙,倒不知道那仙子和咱那大小姐,哪个更漂亮……」
「你他奶奶的,不要命啦?……别说,老子一想到大小姐那肥奶翘腚就来火,他娘的,那小腰,扭的真骚……操,想想就他妈硬了。」
却听一阵衣衫摩挲,玉瑛感到怀中的姐姐明显地一抖,赶忙再抱紧了她,眼中透着掩不住的厌恶。
「别他妈撸了,瞧你那熊样……操,大小姐那骚货,天天他娘的装纯,老子也有点忍不住……」
「今晚去
春花楼走一遭儿?三爷今晚又把母狗放出来了……嘿,到时候三爷娶了大小姐,说不定吃干抹净,你我还能喝口汤。」
「三爷为人是爽快,就是玩女人也太凶,大小姐那嫩身子怕是给玩烂了才尽兴,到时候指不定都给狗日了多少回,有没有人形都他娘两说。」
「要不哥俩趁现在,先把大小姐掳来耍耍?哈哈哈哈……」
猥琐笑声远去,玉瑛狂怒至极,狠狠地一拳砸在墙上,直把小拳头砸的通红。
在她怀里,洇心早已体若筛糠,泣不成声。
玉瑛眼里要淌出火来:难道我辈女流,当真就毫无办法,要眼睁睁看着姐姐入那世间豺狼男子之口!她仰头怒视苍天:若我是那仙人,定要将这满京乌烟瘴气蝇营狗苟,屠个痛痛快快!若我是仙人,若我是仙人……怒火烧彻少女心窝之时,她脑中忽地灵光一现——仙人?玉瑛猛地抱住怀中姐姐,紧紧捧着那张哭泣的俏脸,言语之中,兴奋至极:「姐姐!我想到办法了!」
洇心正哭的梨花带雨,呆呆地看着她:「妹妹,你说什么?」
「请仙会!」………………「我一再与你说过,我和这位姐姐是仙仪宫的选侍,因事外出,现下回宫……我还有尚书令牌在此!你为何就是不信!」
皇城西南角门下,玉瑛紧紧一手紧紧牵着不安地四顾的姐姐,一手握着一块金腰牌举起,仰头对着那门下禁卫怒斥道:「若是耽搁选仙会,我看你如何对圣上交代!」
她语气强硬至极,不带丝毫作伪之色,但那握着姐姐的小手,却早已被冷汗浸透。
那金甲复面的宫卫却好似没有听见般,只是持矛肃立,目不斜视。
半刻钟前,这两个形迹可疑的女子踉跄奔来,对他一番胡言乱语妄想入宫。
也不知是不是那演义话本看多了,当真以为凭一块牌子便可夜闯宫禁?若非尚书府令牌并非作伪,他早将这两个女郎以挑衅宫卫的由头抓起来。
想来是哪个大户家的子女,听了仙子名号,便想做那仙人想疯了,趁请仙大典跑出府来捣乱……宫卫刻意不去看后面那瑟缩少女的玲珑娇躯,低过眼睛道:「今日之事,我且作未听未见,二位若是闹够了,便请回去吧。」
玉瑛见二人竟被当成无理取闹的小孩,气得发抖,以手指点他:「你,你……」
「他奶奶的!找到了!」
玉瑛正要再言,忽听长街尽头一声大喝。
她脸色大变,急忙拉着姐姐要跑,却见那长街另一头,又有一群家丁狞笑着迎上来,将二人堵在这皇宫角门前,无处可逃。
「他娘的,两头骚蹄子跑这儿来了,害兄弟们找的好苦!」
领头一人放声嘲笑,步步紧逼。
「二小姐莫要造苦,尚书有令,我等绝不为难你,把大小姐交予我们便是……」
另一人嘴上对玉瑛说着,一双贼眼却盯着畏缩在妹妹身后的完美肉体,垂涎欲滴。
他们都已听过,那三皇子今日不知为何惹恼圣上,被削了爵位流放边境,与大小姐那铺垫了半年的婚事彻底泡了汤,连带着陆家声威一落千丈。
而这紧要关头,却偏偏又出了两位小姐逃跑的事儿,尚书一怒之下,也不知那条筋搭错,居然要把那水灵灵的大小姐送去百花楼做妓!一众打手双目满是淫光,胯下鼓胀:瞧瞧大小姐那一身美肉儿,可真是够媚够骚!与其送到青楼千人骑万人日,到时候被生生草成母狗,在那淫水穴里灌不知多少臭精,还不如哥们几个儿今日抓起来,先把她全身的软肉洞儿都开了苞先!大小姐平日里那么怕男子,那巨乳肥臀,抱着日起来,定是别般爽快至极……玉瑛瞧得这帮丑恶如狼的杂碎,心中明了他们所想何事,恶寒至极。
「都别过来!」
她把吓得缩成一团的姐姐护在身后,慢慢向那宫门后退,唰地一声从袖中抽出一把小刀,指向一帮壮汉,厉声呼喝。
一帮打手见她手里那把袖珍匕首,皆是一愣,随后停在原地,哈哈大笑:「大小姐,您拿着这玩意儿,是想给哥哥们绣花不成?」
玉瑛尚要回嘴,却听身后姐姐一声惨呼,回头一看,又惊又怒:原来早有人偷偷熘到二人背后,猛地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