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敢与我缠斗,找死不成?媚仙子十指轮番扣住那逸散天道,猛地一弹!嘣啪!遥远山巅,一连串琴弦绷断脆响,本就是强撑的拓跋狩一声悲吼,口鼻流血,砰地倒地,不省人事。
他面前的棋盘上,一颗黑棋悄然落下,早先落下的那颗白子却被无形玉手提起,咔哒一声,碎成齑粉。
满座无言。
…………手帕上,媚仙子长舒一口气,这才睁眼看着手中满满的天地道则,满是欢欣:这一大串法则记录妖蛟成道之时,天地大道走势,不论对哪个境界的修行之人,都是破镜之时最好的绝顶秘宝!还有那龙筋,不管是炼丹还是锻器,都是一等一的好物。
对着冷月儿一道神念传过,她哼着不知哪里的小曲,心情大好。
云下,冷月儿抬头,便要飞上云端——「上仙……」
冷月儿一愣,低头看去,只见一个胸腔凹陷的中年官员,正在一个断臂兵卒和一个灰头土脸的妇人搀扶下,颤巍巍地登上残破城头,对着她嘶哑呼唤。
「……末下……天江太守张之进,涕谢上仙劳救我等万民……」
冷月儿四望,只见城内城外,不知多少人跪地,眼巴巴的看着她。
一些母亲抱着孩童哭泣:虽然丑奴并未来得及吃掉他们,但那法力裹挟升空,仍压的不少脆弱孩童筋断骨折。
城门口,十三个兵卒仍未死去,但身体已经腐蚀的几乎看不出样子,连惨叫都发不出,只是呆在那血沫中等死。
一帮农民或正拿麻绳小心地拖拽他们出来,或搬开废墟碎石,对被压的半死的亲人大哭不止。
仙妖对杀,即使影响再小,对百姓而言,也已是灭顶天灾。
冷月儿低下眼,再看那虚弱的太守,正在搀扶下,拼尽力气下跪,想磕头致恩。
她默默无言,抬头看天。
云上,媚仙子幽幽叹息。
悄然放手,她满手攥地紧紧的法则落下,飞快流入那条雪白龙筋,烧的筋丝融化,化作天边一抔喷香玉液。
「奴家的造化哟……」
媚仙子糟心透了般一摆手,一大片琼浆化作一金雨,遍撒天江。
张
之进不过沾染一滴,那被砸扁的胸腔便鼓起,一颗心脏通通直跳,身体只怕比以前还要强劲许多!在他身边,校尉断臂飞快生长,城头上,十三个几乎融了一半的武卒更是几乎起死回生!整片天江,娘亲怀里眼看要不活了的孩童,被碎石压得筋断骨折的贫民,在无数人的目光下,如遭神迹,伤势尽无。
张之进四望府野,慢慢抬眼,看着空中模模煳煳的仙子。
「谢仙子隆恩!」
砰地一身巨响,他猛地跪下不起,涕泗横流,厮声向冷月儿道谢。
乌云被搅碎,金光流泻,洒落仙子衣衫。
那长袖裙摆,在暖暖的日光下却泛起片片冷白,清美如月辉,使人醉生梦死。
数万民众随着知府跪下,泣涕流泪,发自心底感谢拜服。
冷月儿也不躲避,抱着拂尘,垂眸看着一众凡人。
狂风吹袭,她轻轻拢过鬓角一缕发丝。
无数抬眼偷瞧的年轻男子甚至女子,心中咚的一跳。
仙子脚边那校尉,更是如遭雷噼。
赶紧低下头,他们再也不敢偷看,生怕心中升起哪怕一丝亵渎。
谁道皓月,不可与日争辉?……香帕上,媚仙子挺着腰,看见冷月儿立在地上,居然「恬不知耻」
地受万民感谢,心中顿时大怒!分明老娘我损失最大!如此辛苦一番,怎么风头全给你赚去!她不停地呼唤这师妹快快上来,启程回山,冷月儿却好似没听到一般,只是在下面「搔首弄姿」!媚仙子两只肥奶儿在膝上压扁,越想越气,肺都要气炸!两手飞快翻飞,十根粉色细丝自指尖飞快垂下——你爱出风头?好哇!你姐姐我就撩你心绪情丝,让你出尽风头!……「……小民原为边境一卒,久闻仙子名号,心中诚敬如山,却不知……」
这厢,被张之进一腔子走调的「泣涕感言」
烦的不行的冷月儿依着礼节听了半晌,这人从他出生讲到行伍,居然还没有半点要结束的意思!冷月儿一摆袖,正要不管他升云,却好似在空中跌了个趔趄,突然一抖——她一尘不染的白裙上,突然溅出一大片半透明的湿点。
冷月儿立时顿在半空,小手猛地捂住面纱,姿势不上不下,旖旎尴尬至极。
百姓不知仙子窘态,仍是跪地,恭敬相拜。
那太守更是泣涕不止,一串串真情实意的感谢致辞,连珠炮似的大声喊个不停。
她俏脸羞红:怎么回事?就在她方才要升空离去之时,下身却突然一阵入骨麻痒,酥地她险些雌啼唤出声来,更是一股极强的泄汁冲动,死命用修为压住,方没有当众露出丑态。
她一时间忘了自己身上除了长裙空无一物。
若是此刻动情使得一旦仙法难以维系,一身长裙被狂风掀动飘荡,自己那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