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行礼问道:「敢问这山阴县城,出了何事?」
「你不知道?」
那长衫文人惊讶至极的看着他,「方才那么大动静,兄台你睡煳涂了不成!」
漳平只得点头应和道:「兄台所言极是,我昨晚多喝了些酒,直到方才才醒……」
「唉!」
那男子突然一声大叹,似乎极为惋惜,拍着他地肩膀道,「那兄台你可真是不幸,天大的坏事好事,一齐错过哩!」
「哦?还请兄台细说?」
长衫男子抱着绢布,清了清嗓子道:「你是不知,今日早上,万里天黑无日,那可是非一般地可怖……」
漳平耐着性子,这些妖物迹象,他大多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他要听的还在后头——「……然后啊,我往窗外一看,只见一尊仙子,手提长剑与蛟龙死命缠斗!打的那是天崩地裂,日月无光!最后一剑之下,将恶龙狠狠斩首!」
男子说到兴头,彷佛自己拿着那剑,狠狠地往下一削——差点打到画作,赶忙小心收好。
漳平听得却是又惊又喜:大齐居然还有如此同道!?「兄台方才说,那位剑仙样貌极佳?」
男子一瞪眼:「那是当然,我大齐的仙子,那自然是全天下第一等的绝顶美人!你且听我说……」
漳平却已经懒得再听他掰扯,正要拱手离去,突然一声惊咦,刷的一探手,教书先生小心藏在身后的墨画已然被取走。
对着画卷轻轻一闻:香媚入骨。
教书先生一看,顿时又怒又怕又惊:这是哪来的野修不成!?「敢问兄台,」
漳平已经将画卷展开,愣愣地盯着画作上那一模煳剪影,「您这画上面的水渍,是哪来的?」
教书先生再也不敢乱语,支支吾吾,坦言告知是天上掉下的。
「多谢兄台告知!此一枚玉佩,且当我买下此画……」
话音未落,这佩剑中年人已经一闪不见。
教书先生顿时震惊,还真叫见到仙人了!却还把自己的传家宝掳了去,简直是斯文败类!那仙子画像,是你一块破玉佩能比的吗!话虽如此,他还是长吁短叹的收起那枚可养气的玉佩秘宝,只当作普通饰品,扔在口袋里:可叹可恨!可叹可恨!另一边,漳平却已经飞到云端,细细查看那朵绛红彩云。
无尽剑意,仍在其中缓缓飘荡,其锋其锐,斩尽一切妖气,足可保证这一方血肉迷雾不再害人。
漳平一阵喜悦:道友修为如此之高,除妖卫道不留姓名,真是我辈楷模!想起那文人的话,他再次展开画像,放在鼻尖一闻,眼神火热欣喜:且是一位女剑仙。
虽不知这仙液为何物,但如此馨香入骨,仙泉也不可比,看那些民众说仙雨疗伤,想必是这位同道洒落珍宝。
如此心系万民,定是绝世剑仙。
看着画上女子模煳曼妙的背影,漳平心中不知为何,便是一阵欢喜不自胜,连会被师尊责罚也不在乎了。
低下头
珍重收起衣服,他御剑而起,大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