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怀里抱着兔子或者水蜜桃,穿着带有很多飘带和褶皱的衣服,她们并不是不好看,或者她们也确实代表了很多意境和美感,但是王子真正想要的是一个像岫儿那样纤细苗条,神情温驯的女孩,又或者是一个像翡那样的成熟妇人,她的乳晕厚阔广大,颜色黝深,生发在一对看上去丰腴柔软,垂坠动荡的乳房上边,从一开始就让王子有些捉摸不定。
也许凋琢成了玉形就能让人看清楚了,各种细微的变化都能看清。
如果心想就能够事成的话,王子还会希望工匠使出精湛技艺,往女孩和妇人的手腕足踝上凋刻出镣铐一样的串环玉链,他一定会买一件那样的东西留作念想。
王子觉得对于一个游历过安西玉事的男人来说,这是一种真情,率性,直指内心的观自在,既不需要也没有办法讳言遮掩的。
他当然总是会随声地附和那些热衷于谈论寄情山水,以及陶冶温润如玉的君子情操之类的人,但是他们其实就只是想干到这一个,下一个,还有很多很多的另外一个,女人,而已。
作为男人,你对另外的男人是昭然若揭的。
你不可能对男人隐瞒这种事,其实你对女人都隐瞒不了,她们全都知道。
他问岫儿说,我们会在这本书的后边什么地方看到你吗?一定是因为经过了连续几天的
朝夕相处,他和岫儿的关系更随和了,他只是想对女孩开一个带有恭维意思的玩笑,不过他以后可能会觉得有些后悔。
岫儿偏头看着他的样子像是有些似笑非笑。
岫儿说,会吗?也许,也许会的。
姑娘说,奴婢现在就去为王子取那件玉环。
脖颈上佩有玉环的女孩在肩膀上承负着宽边长枷,跟随着一个领她去被客人观看的可能是叫做岫儿的奴隶姐姐走过弄玉大厅的时候,她看到的厅中的人和事件总是一如往昔。
厅中有很多像她一样的侍玉女孩和一些黑人奴隶,她当然也会见到很多穿着漂亮衣服的男人和女人。
那些来这里看玉和买玉的客人肯定身份高贵,或者很有钱,这些听起来又神秘又特别好的说法,对于她都是一些完全没有办法去想象的事,她只能猜想他们每天都很快活,一定总是能吃得很饱。
如果有个姐姐把她从地底下的监牢里领到地面上来,那就是他们之中有一个人想要看她脖子上的东西,当然在那种时候他们多少也会看看她。
然后那个人就会决定她是不是还有明天。
女孩有时候会觉得她十分羡慕那个走在自己身边,正带领着她去被客人看的奴隶姐姐。
虽然这些姐姐和她一样都要被镣铐锁住手脚,也和她一样总是不能穿上衣服,这些规矩对于她和她们都是一样的,可她还是羡慕她。
她希望自己能像她那样可以有一些自由的走来走去的机会,可以跟人说话,还可以跟男人做那种像羊或者狗一样搞来搞去的事。
最少最少,她总算是可以不用一直在肩膀上边扛着一副又宽又长的厚木头枷板过日子吧。
那样的一件枷板总是特别的重。
长枷的两个半边拼合起来宽过她的肩膀,它们一头夹持住她的脖颈,另外的一头从她的眼睛底下往前伸展,长得像一张能放下整顿饭菜的长桌面子。
实际上她不用手撑住它的话是没法走路的,它会像一副木头牌匾一样挂在她的脖子底下,拖着她趴到地下去。
而且她确实不能用手,她的两只手总是会被反铐在身体后边,还总是会跟腰上围锁的铸铜环圈拴在一起,所以在这具长木枷板的另外一头安装有可以系绳或者提拉的铁环,而现在它也正是那样地被一个黑人奴隶提起在手中,女孩用自己的肩膀和那个健壮男人的手一起合力撑持住这一面桥板一样的东西,她在每一次走到外边来的时候总是这样亦步亦趋地跟随着一个为她提高枷板的人。
女孩在一天中的更多时间里并不走路,在那些没有客人要看她的时间里,她所要做的全部的事就是等。
她和另外一些也在脖子上带有木枷的女孩一直等在大厅地面以下的一间光线暗淡的石头监房里,有一些黑人奴隶看守着她们。
一开始她们可能都是跪在地下的,要求她们做到的跪姿是稍微前倾一点上身,但是很深的低下头。
那样的时候枷住脖颈的木板就会平整地支撑在地面上。
她们都不能够左右移动,因为枷板左右都有系绳一直往上拴吊住房梁,那些绳子没有给她们留出活动余地。
很久以后她会等到一个走过来的看守,那人说,站。
她们每一个人都站得很直很挺。
往顶上吊住枷板的绳子被收得更短了,板子的坚硬木头结结实实的撑高她的下巴,让她只能一直抬起眼睛呆呆的盯住屋顶。
据说使用这样的办法能够拉伸女孩们的颈椎,在给人看配环的时候脖颈显得更加修长。
事实上在经过了很多年这样挺身抬头的强制训练以后,她确实显出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