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再也没有忘记这一天的河边。
有一些性质和状态都不太明确的东西突然冲过了他的身体。
他觉得自己正想要伏身下去紧紧抱住那个又湿,又瘦的,赤裸的女孩肩膀。
当然他抑制了那个冲动。
他也不知道女孩对于那个东西已经看出了多少。
那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没有自称奴婢,也没有叫他王子。
她说,你。
她当然是蓄意的。
王子说,唔……,别胡闹了。
他挥手示意那个黑男人走开。
王子也许打算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往下翻一翻那本线装的服务指南,书册的第二章名字叫玉。
王子刚才见到里边有很多玉器的图形,它们也被标明了杯盏,水瓶,还有花鸟虫鱼等等的文字注释。
这些都是与姑娘们在厅中佩戴的装饰相比具有更高价值的待售商品,如果有谁需要做出进一步的考察,他可以从中挑选一些让侍人的姑娘给他送来。
岫儿一开始也假装出了一种准备要在他的腿边继续待下去的样子,不过她很快就提醒王子说,他在大厅的另外一侧,面向室外风景的地方订有隔间,也许在那样独立的空间里更适合做这些赏玩单品好物的事。
王子觉得女孩说得很对。
迎面纵贯的水道分开了弄玉长厅的两侧,一侧就是那些玉奴女孩们环佩临客的地方。
岫儿领着她的印度客人找到一座靠近大厅尽头的石拱小桥,流水的另一个侧边有遮掩的花墙和许多关上的门。
宾客们租用这些厢房,可以看玉,进餐,或者休息,王子跟着女孩一进到房间以后,他就在那张原本用来吃饭的桌子上赏玩了单品好物岫儿姑娘。
他们进来要做的本来就是这个。
她和他都知道。
岫儿爬到桌面上去仰天躺平身体,她分别的张开了自己的两条腿,高举起光脚。
那时候铐腕的小锁已经给她解开了,女孩分手扒住自己收回到了髋骨以上一尺天空中的两个膝盖,连锁的链子从她分别抬举的双足之间垂坠下来,动荡错落,直到现在都还是跟她身下的小环牵系在一起的,那她就更要把她们举高高的好教那人看到了。
看到很多不穿衣服的女孩子在水里走来走去总是让男人愉悦。
但是后来也会让他紧张。
等到他把这件事做完就不再紧张了。
岫儿蜷缩在他的腿脚中间花费了一些时间,慢慢舔干净了他,而后她走去窗边拉开遮蔽的帘子。
他从后边看到女孩垂落一支臂膀下去,用手帮助着提拽起脚镣系链,好像是她的身体已经孱弱得不能独力承受住铜器的负累了。
女孩绵软着踩在地下的赤脚底板也有一些高低深浅。
岫儿一直都是披着发的,她在刚被那样的赏过之后,满头的慵散都还没有梳理,突然迎上了吹进来的风。
女孩满头纤细的发丝一时都在风里铺张开来。
发丝以远是在广大的自然风景之间动荡着的真实的踏玉河。
印度王子和岫儿的房间另外三边都是私密的隔断,他现在看到在被打开的第四个侧边上,同样并没有可以开启的窗扇,只不过那里也没有砌着墙。
空间中的这一个立面是完全对外开放的。
他们房子的基础推出到倾斜的河岸以外,凌驾在层层波光的高处。
落地的布幕打开以后,沿边的一道白石凋栏就是阻挡在风和他们之间的全部屏障了。
岫儿望向河面呆看了一阵。
说,有时候遇到临近的河边正好住进采玉工场,晚上能在这里看到女人排队走河呢。
王子猜想女孩是不是也在这里走过河。
不过王子当时正靠坐在栏杆边上翻看讲到玉的那一个章节,一时没有跟着提问,然后就把它忘了。
王子这回真的在书里看到了一些玉石做成的情趣用具,在这样有遮挡的地方他的姑娘大概也会有条有理地给他展示各种可能的使用办法。
问题就是正确的场合,又碰上了不正确的时间,他刚刚干过那事的,他现在倒也没什么不好,只是有点情绪茫然。
王子以后挑选出来的是一颗借用原玉青白本色做成的碧玉白菜,又挑了一座玉凋套球。
岫儿也把它们一一的取回房来给他赏过了一遍。
这些东西当然都很好,不过他的确就只是看看。
王子有些好奇地注意到的第三幅画上是一位颈项上带有环圈的裸体女孩,那是他在这本服务暨收藏的指南中见到的第一个没有穿衣服的女人。
他很自然地想到那会是一个用玉石凋刻成的人像。
王子给岫儿看了这张画,他说,呃……这会是个什么呢?安西的玉凋工匠的确是一些勤奋的人,他们创造了很多东西。
他们也用玉石凋刻了很多女人。
那些玉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