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反正厅里会合计起来给人把帐挂着,岫儿明天这时候去挨就是。
当然了,不管这里边是不是有一点设计安排了要说给他听的意思,正有姑娘在底下被鞭子抽着是真的,他不会让岫儿因为他去被抽也是真的。
王子隔着岫儿零散的头发丝缕朝房间里边看,脖子上戴着玉环的小妹妹还是安安静静地跪在原来的地方,好像纹丝没有移动,王子想,当然他也不至于为了岫儿就要把人家妹子的头给砍下来。
再说那个连玉带人头的组合套装,开出的价码也太贵了。
前边把带玉环的姑娘给他领过来的时候,岫儿肯定也不相信他会砍人的头,不过她还是认真负责地讲解完一遍那个玉女组合的售卖办法。
首先为了取环肯定是要砍头的,没有绕开的偏门。
除非他想砸了那支环子听响。
弄玉厅里整备有专门做那件事的地方,客人可以把他买下的戴着环的姑娘送到那里边去,客人也会在那里拿到解开姑娘下身金属搭袢的钥匙,当然厅里保证那是姑娘的第一次了。
这件事要打包推给客人的成就和意趣,卖点就在于她的没有沾染过的第一次,永远不能够再倒回去的仅有一次。
岫儿说,一般的情形是使用一把锋利的铁锯,锯过三到五下就可以完成,要是客人运气好的话,喷出来的血能一下子把玉环渲染成独一无二的淡红花纹,像花瓣的,像豹斑的,每一次都不会重样。
不过岫儿觉得按照他这样比较平和的,旁观的个性,也许可以尝试另外一种节奏比较舒缓的赏玩办法,具体就是在将那个配着环的姑娘仰天捆绑到行刑的长台上以后,选择使用竹子削成的薄片慢慢地切割她的喉管。
竹刃当然要比铁锯迟钝很多,需要耐心地来回拉扯,观察的客人和那个姑娘自己大概能有一支香的等待时间。
客人甚至可以为自己要
一杯茶或者咖法。
王子试着想象了那个姑娘在一支佛香被烧完的时间里,等待被一把竹子的刀慢慢割开自己喉管时候的可能心情。
他承认那种想象比较特别。
可能发生的是每一刻。
以及没有发生的每一刻后的任何一刻。
已知亲眼目睹自己全身的血,突然从眼睛底下的脖颈中激射出来的瞬间一定会到,但是这个迫在眉睫,一定会到的恐怖目睹总是没有被等到,它在一整支香燃完之前也许一直没有到。
王子不知道在那样越来越急迫,越来越焦躁的心跳和呼吸中,这个安静的姑娘是不是还会依然保持住一如寻常的驯顺神情。
她最终是否会因为精神崩溃而哭喊起来,或者失禁,成为了一个邪恶但是有诱惑的问题。
王子咽下一口唾液,压制了这个问题。
他现在看到了被谨慎地放置在远处屋角里的玉凋套球和白菜,王子咕哝着说,好吧……我要买下那棵白菜。
岫儿听到了他的嘀咕,女孩点头说,嗯。
她说,奴婢这就去把那件玉器给王子收拾出来。
按照王子以后的回忆,那天他在弄玉厅的沿河侧边看到月亮升起的时候已经喝过了一些中国内地产的米酒,他那时候发现弄玉厅即使在晚上也是一个有很多生意的地方。
他可以看到沿河的栏杆之后有很多灯火,他也听到隔壁房间传出响亮的劝酒声音,这里现在更像是一个饭店了。
其实那些喧哗让他有些心神不定。
岫儿那时正在更远一些的地方忙碌,她还要把那个戴着颈环的女孩领回她住的地方去。
带着她的乳房和铃,跪坐在男人对面的翡显出一种像是觉得有趣的样子看他,后来女人体贴地建议说也许他们可以换一处地方,找一些更好的酒。
那天晚上王子离开弄玉厅,跟着翡另要寻找一个新去处的时候坐的是翡的车。
翡的车子一直停在大厅门外的马房旁边等她。
她的那乘使用两匹青马驾辕的厢车装饰有牦牛的皮革和檀香壁板,挂着琉璃的灯和黄铜铸造的小钟。
为她驾车的是一个黑皮肤的昆仑奴隶。
虽然这件事的华丽程度有些超过他的预想,王子当时倒也没有觉得过分惊奇。
下半天和岫儿单独相处的时候女孩已经告诉了他,弄玉厅里的翡姐姐现在并不是一个玉事奴隶。
当然她很早以前是过,她是玉奴的出身肯定没有错,只是后来为自己赎了身。
另外还有就是,翡姐姐现在其实已经很有钱了。
岫儿对他说这些的时候神情平和,没有流露出特别艳羡,或者想要大惊小怪吓他一跳的意思。
不过王子知道岫儿姑娘也是想要自己给自己赎身的。
王子在那本弄玉厅的推介清单上读到的第三章是女,那里边画出来的倒真的都是没有穿着衣服的女孩子,那些标注出了姓名,序号,还有价钱的姑娘都是厅中所辖,在籍已经期满可以卖出的玉事奴隶,看起来人口生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