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所言所语基本上暗指我疑心疑鬼,胡乱猜
忌。比如那次妻子跟郝江化上杭州幽会,母亲就讲过他们公媳的确开了两间房之
类话。
母亲跟岳父说,她跟郝江化俩人去杭州游玩,恰好碰到妻子在那儿出差,于
是三人便相约吃了晚饭。因爲要见生意上的朋友,所以当晚没随他们公媳一起返
回下榻酒店。不料,等她忙完回到酒店,竟然发生那档子事。好在酒店有开房记
录单,能证明妻子和郝江化一清二白,他俩是正当公媳关系。岳父原本就极其爱
惜名誉,说妻子与郝江化上酒店开房,简直等同于用脚踩他脸面,所以听母亲这
般解释,也便顺着台阶下来。事情至此,一场堂堂正正的捉奸闹剧,最后竟然演
变成我疑心疑鬼,无理取闹下场。想来,怎不叫人即恼又恨。
对于母亲无懈可击的言辞,我几乎给予不了任何有力反击。毕竟,我没亲眼
见到妻子与郝江化进入酒店同一个房间,也没目睹他俩赤身裸体楼在一起。我唯
一所见,不过是郝江化亲昵地勾搭着妻子肩膀,俩人有说有笑进入酒店大堂。然
而,就连这唯一可怜证据,在母亲巧舌如簧的鼓噪下,也被驳斥得体无完肤。
母亲笑吟吟地反问我说:「我的好儿子,别鬼迷心窍了,好不好?你非要把
我们闹得鸡犬不甯,才开心过瘾吗?照你这般推理,那以后我们亲人之间,就不
能有任何亲昵举止。因爲隻要牵一下手,勾一下肩,拥抱一下,便会被扣上不伦
的帽子,不是吗?高兴的时候,你会抱一下妈妈,妈妈也会抱你,是不是就龌蹉
呢?」
我心知母亲与郝江化
沆瀣一气,她的证词,不足以采信,她的言论,不能完
全当真。这一点,岳母看在眼里,心跟明镜似的贼亮。不是她不相信自己女儿清
白,而是根本不相信郝江化的爲人。当然,已被郝江化占据半壁身心的母亲所说
那些诡辩之话,岳母更加不相信。种种蛛丝马迹显示,妻子与郝江化之间关系,
可能真有那么一丝说不清的暧昧在里面。果真如此,才最叫岳母担心害怕。隻不
过,不到万不得已,她甯可信其无,不愿信其有。正因爲如此,我才忍气吞声,
委屈求和,不把事情闹大。
然而,此一回,妻子与郝江化交股合欢,乃本人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却不
知母亲作何说辞?
「京京,你吓死我们了——」徐琳单手抚胸,长吐一口气。「失心疯般大叫
大喊,怎么叫都叫不醒,急得颖颖哭个不停。还好你自己及时醒来,没出什么事,
我们总算放下心。」
我瞅一眼徐琳,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三秒,随即转移到妻子身上。
「老公——」妻子展顔一笑,扑上来搂住我。「都是我不好,有什么不满,
你尽管在我身上发洩吧。千万别憋在心里,憋坏自己身子。」
一股清新澹雅的香气,扑鼻而来,沁人心脾。跟母亲一样,我知道,这是来
自妻子身上特有的味道。据说上帝创造女人,每十万个女人中,便会有一个与生
俱有独特体香的女人。她们是女娲娘娘的使者,是千年狐狸精化身,是祸国殃民
的红顔祸水。母亲和妻子,正是这样万里挑一的大美人。即郝江化口中所称「极
品娘」,谓之:肤白、貌美、眸亮、胸大、腰细、臀翘、腿长、水多、浪叫。
(二百零八章)
毫无疑问,上述九道标准,母亲和妻子吻合得天衣无缝。除此外,她俩更兼
兰心蕙质,温婉恭良,相夫教子,贤淑得体。似这般极品女人,不要说二者俱得,
哪怕多看一眼,便能让你三年不识愁滋味。然而,如此高难度一件事,令天下多
少男子畏步不前,却被郝江化歪打正着。他一朝鲤鱼跃龙门,翻身农奴把歌唱,
逆袭成功。不仅完全彻底占有母亲和妻子的美妙身体,而且某种程度上,牢牢掌
控着她俩的内心世界。
如不然,母亲此行主要目的,就不会是劝我本着「以和爲贵」的原则,大事
化小、小事化无。如不然,她就不会苦口婆心劝我不要离婚,不要让这件事传到
岳父岳母耳朵里。如不然,她就不会说「人非完人,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
大焉」之类话,提醒我有没有做过对不起妻子的事。
把我拉进书房,母亲长歎一声,语重心长地说:「妈没管住你郝叔叔,以至
于出了这等事,实在内心有愧啊。既愧对京京你,也愧对轩宇,更愧对左家列祖
列宗。然事已至此,家丑不可外扬,好儿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