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比
郝江化优秀的男子,都不会让我如此伤心欲绝…别了,我的爱人。别了,我曾经
的挚爱。」
念头及此,我双眼里也泛起泪花,伤感不已。趁妻子没注意,赶紧擦几把眼
角,镇静自若站起身。
「事已至此,反正分居在前,我们好聚好散,找个时间一起去趟民政局吧。」
我口上轻描澹写,内心却宛似刀割。「有生之年,缘分许可,或还能做普通朋友
…」
「不要,我不要离婚,」妻子弹簧似的蹦起来,一把搂住我脖子。「老公,
我爱你,一直都爱着你。你不爱我了吗?你说过,要爱我一生一世,我不许你放
手。」
妻子满脸泪水,像个迷失方向的小女孩,紧紧箍住我脖子。放佛隻要一松手,
她就会永远失去我,陷入无边无尽的黑暗深渊。我好想紧紧抓住妻子,让她不受
任何伤害。可大脑尚存那丝理性告诉自己,不能对妻子一味娇惯下去。眼前时刻,
我必须挥剑斩情丝,方能拯救自己,最终拯救妻子。
「思来想去,我们还是分手爲好,」我擦把眼角泪水。「一来双方可以更加
冷静客观看待彼此问题所在,好好总结总结婚姻失败的原因。二来,失去后,也
许我们会更懂得珍惜对方。」
「不要,不要…我不要分手,不要离婚…」妻子口中喃喃,连连摇头。
「行了,
时候不早,回家洗洗睡吧,」我轻轻拍打着妻子后背,柔声安抚。
「你在这里等我,我上楼把孩子叫醒,我们一起回家。」
「嗯,老公,我们一起回家,」妻子破涕一笑。「老公,我跟你一块上去,
好不好?我们一人抱一个宝贝,回自己的家,好不好?」
妻子的温馨要求,我岂能拒绝?于是点点头,跟她手牵手走上楼梯。接着,
我们抱上孩子,离开灯壁辉煌的别墅,走进苍茫夜色中。
一路上,俩个小家伙咿咿呀呀说个不停,憨态可掬模样,不时逗妻子会心发
笑。除简短回答孩子们提问,我基本上沉默不语。当然,也没刻意闆着脸,一副
心事重重样子。自己的婚姻无论多么不幸,我却不希望孩子们受到丁点影响。即
便演戏,在他们面前,我也会扮作一个合格的丈夫。可是,看着俩个孩儿跟妻子
那么亲,我真不忍心分开他们母子。如果妻子这次下定决心回头是岸,我是不是
该放下成见,原谅她先前的不忠?扪心自问,尽管妻子已被郝江化玷污,其实我
内心依然深爱着她。
话说回来,妻子背叛了我,我又何尝没背叛过她?虽然妻子红杏出牆在前,
受她影响,我翻牆越轨在后。可出轨就是出轨,背叛就是背叛,没有任何理由。
那么,是否意味着妻子请求我原谅同时,我也可以原谅自己?然后当什么事都没
发生似的,双方破镜重圆?
(二百零七章)
我果真有不顾一切舍妻子而去的决心吗?若否,那么我当真能原谅妻子所有
的背叛?离婚的话,岳父岳母那边如何交待?不离婚的话,我有何面目立足天下?
原以爲自己已然看透,可事到临头,却优柔寡断,患得患失。在这个问题上,我
反反複複,纠结了一宿。直至灼热的阳光照进窗户,才迷迷煳煳睁开了惺红双眼。
映入眼帘,是一张五官精緻的俏脸,有点像妻子,又有点像母亲。揉揉双眼,
定睛一看,原来却是母亲。再一看,她的左手边,妻子满脸愁容。右手边,徐琳
翩然而立,紧张兮兮地注视自己。
「京京,你醒啦——」母亲的声音,既惊又喜。她怜爱地俯下身子,一隻柔
软的手,轻轻摩挲着我脸庞。「你刚刚大叫大喊,是不是做噩梦了?没事,妈妈
陪着你,都过去了,过去了…」
我不记得梦魇内容,也无从知道自己是否癫痫般大喊大叫。此时此刻,大脑
残存唯一感觉,竟然抗拒起母亲的爱抚。曾几何时,被母亲这般关爱,何等温馨
幸福!眼下,却令我不舒服,甚至心生抗拒之意。
「妈…徐姨…」我礼貌性唤两声,又看向妻子。隻见她神色憔悴,眼角眉梢
犹挂泪痕,貌似刚刚哭过。「你们…怎么来了?」
嘴上如是问,内心隐隐觉得跟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有莫大关联。遥想前三次
风波,不知爲何,母亲总是第一个知情者。好比神的使者,她总会第一时间出现,
调和我们小俩口之间矛盾,慰藉我受伤心灵。然则,与其说母亲爲我们小俩口好,
居中调和。不如说她更偏袒妻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