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陌生人身上,都会叫人同情。可妈妈匪夷所思的行爲,对孩
儿完全没任何怜悯之心,真伤透了孩儿…」
山峦下,稀稀落落几间农舍里,灯火昏黄。虫鸣声声,聒噪不停。骤然刮起
一阵罡风,瞬间便吞噬那些饱含忧愤的控诉之词,直至飘向远方,了无踪影。我
紧了紧单薄的夹克,向父亲寝陵一跪三叩首,道句:「爸,孩儿走了,清明再来
祭拜您老。如若孩儿今后,做出对不起您和妈妈的事,还望您见谅。」然后把杯
中烈酒一洒,毅然转身离去。
最后这句话,自己爲何会跟父亲说,我讲不清什么原因。隻是隐隐感觉,我
跟母亲之间,终有那么一天,会发生不幸之事。与其事发后,再向父亲忏悔。不
如未雨绸缪,有言在先,以便他老人家作好心理准备。当然,往后事实证明,原
来我预感那么准确。对于母亲,自己终究犯下弥天大罪,不可饶恕。尽管我心里
清楚,那件事的发生,百分之八十以上符合母亲心愿。某种程度上,与其说自己
强暴生母,不如说爲修複我伤痕累累的灵魂,母亲主动委身于自己。以至多年后,
我还能很真切地感受到,那天晚上母亲含情脉脉的眼神,似水柔情地爱抚。此外,
还有她圆润挺拔,玉兔一样剧烈晃动的白皙大奶…
不过,从此开始,我愧爲人子,内心饱受煎熬,再无脸面对母亲。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