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轻轻逗弄着我的鼻子,将心意款款述说,转而促狭打趣,「况且,霄儿的宝贝在娘嘴里逞威风时气势汹汹,幼时却不过尾指大小,娘也感觉颇为奇妙呢……」
说到最后,娘亲竟是捂嘴轻笑起来。
却听得我有些面颊发烫,不由撒娇打断:「娘亲——」
「好好好,娘不说了。」
娘亲收起促狭的笑容,娇声嗔问,「除此之外,霄儿不也很舒服么?说什么魂都要飞了……」
「娘亲,那实在太舒服了,孩儿忍不住……孩儿知错了……」
这下我彻底面红耳赤,口是心非之举实难自辩,声音越来越低。
「舒服有什么错的?」
娘亲莹眸笑意隐隐,玉指临摹着我的眉宇,柔声开解,
「霄儿越舒服,说明越喜欢娘呀~」
我眼前一亮:「是这样吗?!」
「当然了!」
娘亲玉手未停,仙颜温柔,理所当然道,「若是不喜欢的女子,霄儿连瞧都不会瞧一眼,又怎会被勾起欲火呢?」
我瞬间醍醐灌顶、恍然大悟——正是此理,当日红袖添香园内,那衣着暴露的女子投怀送抱,我不仅未觉欲火焚身,反而不知所措、尴尬无比,直欲逃离那是非之地。
思及此处,我又反问道:「娘亲也是如此吗?」
「那是当然了,娘不是说过,只有霄儿才能当娘的夫君么?」
玉指轻点我额头,娘亲微微嗔道,「若非霄儿,娘的太阴遗世篇清心静念,保管比冰块还冷,霄儿可是领教过多年的。」
我深以为然地点头:「那倒是……」.娘亲所说正是葳蕤谷中相处的岁月,那段日子冰清雪冷,宛若高处不胜寒的仙子,都让我怀疑起自己的身世来了。
不过转念一想,又有些得意——能够打破娘亲的心境,世上唯我一人而已了。
「现下霄儿可能接受吹箫品玉之事了?」
娘亲又提起开头的问题,随即冰凝玉指微触我的脖颈,一股清之意瞬间笼罩全身,黏煳的汗渍爱液尽数消散。
我瞬间感觉身体轻松凉爽,又听到娘亲竟然还在挂记着我的心结,不由感动回应:「能,孩儿想通了,娘亲既然愿意,其余的皆是细枝末节;虽然孩儿还是以为,事前做些清洁会更好——不过娘亲喜欢这般,孩儿只好顺您的心意了……」
「又来取笑娘?」
娘亲微微一笑,玉指轻点我额头,「娘可不喜欢,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小祖宗~」
这语气几乎是打情骂俏了,我嘿嘿笑道:「怎么不喜欢?我看娘亲服侍的时候,可是爱不释口、满脸陶醉,简直就像是……」
此话虽然有些淫,但娘亲并未动怒,反而听得笑吟吟的。
我心头一荡,欲寻一个比喻,不光娘亲吹箫时的妩媚神情浮上心头,还有观音坐莲亦在脑海中栩栩如生,以及洞房花烛夜时的香艳欢好,娘亲无不是心神俱醉,美目几乎无时无刻凝视于我,满眼柔情与宠爱,简直就像是,就像是……过度溺爱孩子的母亲。
这词语蹦出来的一刹那,我瞬间五味杂陈。
因为我直面了潜抑于心但很强烈的症结:娘亲是否因为我差点死于非命,而使溺爱变得毫无限制,才与我成亲乃至交欢?诚然,我已然得到了娘亲的身心,交欢时娘亲陶醉不已便是最好的证明。
但那任我轻薄的姿态,一瞬不瞬注视于我的宠爱神情,乃至今日主动吹箫,都加重了我的心结。
我对娘亲有着非分之想不假,但我希望娘亲是由于纯粹的爱情而与我共赴爱河,而不是因为无底线的溺爱才以身慰藉。
近日来险死还生、得偿所愿以及重塑功体,诸事萦绕心头,虽非波澜壮阔却让我无暇细思,此时此刻,我才真正发觉了这个心结。
「就像是什么?」
娘亲明眸如镜,定定地望着我,询问道。
心结未曾发觉还好,可一旦显形,便如鲠在喉、如芒在背,不吐不快。
我叹了一口气,把心一横,还是说了出来:「就像是过度溺爱孩子的母亲……」
话音未落,我已将双目闭上,不忍看娘亲伤心的表情。
却只听一阵天籁般的宽慰笑声:「呵呵,霄儿总算是发现自己的心结了。」
「呃……」
我不由一愣,睁眼一看,近在咫尺的无瑕仙颜上哪有半分伤心,反而一脸欣慰,似是等待许久,「娘亲已经知道了?」
「当然了,霄儿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娘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啦。」
娘亲美眸眯成月牙,理所当然道,「此前只是不清楚症结何在罢了。」
「此前孩儿自己都不甚了然,娘亲是如何得知?」
这可真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哪怕能掐会算的神仙也不能洞察人心吧?「原因有二,一是知子莫若母,二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娘亲竖起两根纤纤玉指,娓娓道来,「霄儿与娘初结鸳盟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