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结为夫妻,从今以后生生世世永不分离,菩萨若有怪罪啊,我白宝儿独自承担,菩萨若不怪罪,保佑我夫妻儿孙满堂,得享天年!」说罢,和娘一起向观音深深磕了三个头,站起身来,娘扑进我怀里,伏在我胸膛上轻轻地啜泣着,「宝娃!」娘叫了我一声,我打断娘的话头,说道:「以后别叫我宝娃,我已经是你汉子了,不能再这么叫了,以后,你叫我孩他爹,我叫你孩他娘,好不好?」娘扑哧破涕为笑,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她的笑容,此刻穿着红衣的娘笑起来就好象一朵牡丹,红衣,红烛,映得她的脸也红艳艳的,娘笑着说啊:「连孩子也还没有呢,叫什么孩他爹,孩他娘的啊!」我凑上去亲了她的嘴一下,悄声说道:「这不就快有了吗?」娘的脸这次真的红了,羞得红通通的,把脸别过去,推了我一下,我说道:「要不这样,你还叫我宝娃,我可不能叫你娘了,叫你的小名水儿啊,好不好?」娘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我们沿着山路借着月光来到了黄河边上啊,月光下的黄河银波粼粼,我解开船,跳上去,把娘也拉了上来,竹篙一点,小船就离开了岸边,顺着黄河水流向下游漂去,我望着那片隐没了山村的黑暗,心底涌起莫名的忧伤:别了,我的老家!我决定让船自己漂流,把我们带到哪里我们就在哪里安家,打定主意后,我放下竹篙,钻进破席片船舱里,娘已经把船舱里原有的旧老羊皮袄铺上,我们相拥着躺在船上,听着船底的流水声,渐渐地,我有点迷糊了,娘把我摇醒,说道啊:「宝娃,先别睡,咱们还有正事没干呢!」「正事?」我摸不着头脑,问道:「什么正事?」娘的脸上又飞起两朵红晕啊,声音也变得像蚊子哼一样:「刚才咱们临走前干什么来着?」「拜堂啊!」我说,「那拜完堂该干什么?」「入洞房啊!」说到这里我忽然明白了,是的,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呢?今晚是我和娘的新婚之夜,这船就是我们的洞房,我怎么能不和娘洞房呢?我一下子紧紧抱住了娘,娘像个新媳妇样羞涩地低下了头,和我们昨晚第一次时的神情完全两样,我不再猴急,轻轻地在娘额头上吻了吻,把她的发髻打开啊,披下她美丽的长发,抚摩着,娘软绵绵地靠在我怀里,闭着眼睛,手却勾着我的脖子,衣服一件件被解开,我们终于又一次用最真实的身体彼此相对,昨天还很生涩的进程,今天却无比顺畅,几乎没遇到什么阻力,我们就顺利地融为一体,不再疯狂猛烈地进攻,而是像小砂锅炖肉一样,慢慢地,尽情地享受彼此肉体的每一寸肌肤,直到香气渐浓,四野一片寂静,蛉虫也不叫了,在深邃的夜空下,只有这条河,这条船和船上的两个人……小船漂流了一天一夜后,在黄河的一条支流边的一个小村庄靠了岸,这里民风淳朴,不欺生,我和娘就在那里定居下来,善良的乡亲们帮我们搭了两间草房啊,我租种了几亩薄田,娘在家里养些小鸡,门前也种了一排小树,过着男耕女织的平静生活,每天我下地里去,娘就在家里给我做饭,回家时望见屋顶上的袅袅的白色炊烟,我会觉得非常满足。
夜里,我和娘在炕上尽情地享受着鱼水之欢,再也不怕有人要把我们分开!
有时,我会撑船带着娘去三十里外的河西务赶集,在集市上给娘买花布,买便宜首饰,买油盐酱醋,我对娘说她是个好运道的女子,一辈子跟了两个男人都没婆婆来欺负,娘说要是天下女子都如此,那每个家庭都会少去很多烦恼,我一生中从未有过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生活虽然依旧并不富裕,但却无比安宁,仿佛一条从过去缓缓流淌的河一般,生活向未来也这样缓缓地流去,那年的春天,我忽然发现娘呕吐起来,我以为娘得了什么病,急得不知所措。正当我要去请医生的时候,娘拦住了我,原来娘已经怀孕三个月了。我震住了,有点不知所措。「你不想要个孩子吗?」娘笑着看着我显得很温柔。「娘,你可以帮我生下来吗。」「傻子,娘现在已经嫁给你了当然也要帮你生孩子啊!」娘搂住我的头,抚弄着我的短发:「你个坏蛋每次都使劲地往娘肚子里尿,娘就知道你想要个孩子。」我把头埋在娘的怀里,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娘微微隆起的小腹,肚皮异常滑腻柔软。「娘我一直想要个孩子,但就是开不了口。」「你想要,你就跟我说就行了,娘身子都给你了还在乎给你生孩子么?」娘捧起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说:「以后有什么想法都跟娘说,娘都会满足你。」泪水淹没了我的眼眶,我只有紧紧抱着这个女人。
得知自己即将成为父亲,血脉有了延续,我心潮汹涌难平,发誓来年一定要更加辛勤地劳作,给我的女人,我的孩子一个美好的未来,在这样的幸福感中,我们度过了婚后的第一个大年,冬去春来,娘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行动开始有所不便,我们不再出去赶集,娘就在家里待产,我和娘常常在一起摸着娘的肚子憧憬我们的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生下来会像谁多一点,将来怎样让这个孩子成长,在各种各样的梦想中享受夫妻间的欢爱,他(她)还没有出生,就给我们带来了许许多多的欢乐,直到娘怀孕六个月,肚子已经明显鼓出来的时候,为了孩子的安全出生,我们才不得不停止了每天晚上的房事,八月初秋,收罢了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