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别再赌了,咱好好过日子,你撑船我种地,好好养活我娘,咱家已经成这样了,你再赌,咱一家老小可真没法活了!」爹火更大了,吼道:「你个妨主货,成天妨着我,老子赢不了,回来就打死你这小王八羔子……」说着就朝外硬冲,我上前扯住他的胳膊往回拉,爹反手一拳打在我脸上,我头脑一阵晕眩,积压已久的怒火顿时爆发出来,照着爹的肚子就是一脚,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叫骂着扔掉棉被,扑上来跟我撕打起来,娘惊叫一声,冲到我们两人中间想把我们拉开,但一个女人的力气,想要分开打红了眼的两个男人,简直是做梦。
她这样做的结果是混乱中爹一拳打在她的下巴上,她一声没吭晕倒在地,我吓了一跳,松开爹去看娘的伤势,爹趁机在我背上踹了一脚啊,把我踹倒在娘身边,卷起地上的被子一溜烟跑出了家门,我顾不上去追赶爹,忍着痛把娘抱到炕上,给她灌了碗热水,又掐她的人中,爹抢走了被子,我只好把一件破衣服盖在她身上……过了不久,待我洗刷完毕,躺在炕上的娘嗯一声,吐出一口气,身体一动,睁开了眼睛,我连忙走过去,抬起她的头,把破瓷碗放到她嘴边,让她喝水,娘摇摇头,把碗推开,吹灭了油灯,黑暗中她说:「睡吧!」我躺在冰冷的炕上,没有褥子的破席片毫不留情地吸走我身体中的每一丝热量,我想起那床棉被,它散发出一股陈年的霉味,这不是因为我娘懒得拆洗,而是它根本不能拆洗,只要一下水,就必然糟烂,它虽然破旧,虽然霉烂,但它毕竟是床棉被,倒春寒的半夜,我把所有的衣服都盖在身上,抱成一团,在破屋四面八方漏进来的寒风中哆嗦着,几次睡着了,几次冻醒,我甚至能听见自己牙齿格格作响的声音,这屋子里并不只有我自己的牙齿响声,我清楚地听到了从炕的那一头传来的牙齿声,娘也冷,也睡不着,在牙齿的敲击声中,还夹杂着低低的啜泣,那不仅仅是因为冷,娘的哭声猫爪子一样把我的心抓成一条一条,让我心烦意乱得想把自己的胸膛撕开,我不想再听娘哭下去,因为那样我的心会真的碎掉,我掀掉身上的衣服,向炕那边的黑暗中爬去,「宝娃,你没睡么?」娘听到这边的响动,停下了哭泣,「娘,你是不是冷?」我答非所问,「娘不冷,你快睡吧,明天还得下地去!」「娘啊,我往你这儿凑凑,我怕你着凉,我年轻,火力壮,咱俩挤挤就不冷了!」我一面说着,一面已经爬过了半片炕,把枕头放到娘的枕头旁边躺下,一股温暖的女人体香扑面而来,娘往旁边移了移,停止了啜泣,把身上的衣服给我多盖了几件,娘的体温透过衣服传到我身上,身上顿时有了热气,这热气激起了我的睡意,翻涌上来,不知不觉迷迷糊糊睡着了……过了不知多久,我仿佛觉得怀里有什么东西一拱一拱的,蓦然惊觉,睁眼四周仍然一片黑暗,怀里的感觉却越发真切了,软软的,暖暖的一个身子,拱在我怀里,还在不停地往紧凑!我猛然意识到我是在自家的炕上,那这个身子,肯定就是我娘!可以判断得出,她把所有的衣服都给我盖,自己却冻得要命,又冷又困,意识已经模糊,感觉到身边有个身上热热的活人,便本能地凑过来,想取暖,而根本忘记了这是她的儿子!
我的心突地一跳,刹那间脑中转过无数念头,要不要提醒她?那样的话这个软软暖暖的身体就要从我怀中离开,不,绝对不能!我该做的是再抱紧一点!我伸出一只胳膊,把娘的身子往自己怀里又搂紧了些,但令我没想到的是,娘竟然也伸出一只胳膊,抱住了我!仿佛一石激起千重浪,我的心理防线顿时崩溃了,娘在我怀里轻轻地呼吸着,身子在我怀里蠕动,如同一块温香暖玉。
「哥,哥……」娘梦呓般地嘟哝着,我知道她是把我当成了我爹,我几乎就要坚持不住,将错就错,和娘成了这番好事,但内心深处,似乎总有一丝理智在告诉我,不能这样做!它对我大声喊道:「如果你以你爹的身份和你娘做了事,那她清醒以后一定会后悔,而让她不后悔的唯一办法,就是让她清醒地意识到她是在和你成就好事!因为如果清醒的时候她和你做事,说明她是真的把你,自己的儿子当做一个男人来爱的!是的,我也是一个男人,为什么要用另一个男人的名义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得到快乐?」我下定了决心,推了推怀里的娘:「娘,娘,你醒醒,我是宝娃!娘,你醒醒!」娘似乎已经神志不清,我推了半天,她才渐渐清醒了过来,猛然意识到自己是和儿子在炕上紧紧抱在一起,娘身体一哆嗦,伸手就想把我推开,但我的胳膊却把她越搂越紧,她温暖丰满的肉体让我的血液加速流动,对寒冷已经浑然不觉,下体由于紧贴着她的身体而迅速勃起,强硬地顶在她的小腹下面,娘有些惊慌,想把我抱着她的那支胳膊推开,一面推我,一面说道:「宝娃,放开娘!」我拨开她的手,把头凑到她的耳边,尽量调匀了自己的呼吸,颤抖着说:「娘,天冷,我抱着你,暖和!」娘喘息着,说道:「我不冷,你放开!」我说道:「娘,你冷,我知道你冷,爹不在啊啊,你想找个人抱着你,这才暖和!」说着,把一只手从她的衣服下面伸了进去,娘一下子挣扎起来,惊叫道啊:
「娃,我是你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