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对前锋营的人通报一番,整支队伍继续行进,而申屠殇这行人就被那些士兵围在路边只等前锋过去然後去中军通报。
“我走我走,兵爷别生气,您看这月黑风高的发火也发不出个光亮来,咱这不是看周围没个火把黑乎乎的慎得慌,聊两句壮壮胆嘛。”
申屠殇没好气的啐了口,没有搭理乔翼,现在越发肯定长相彪悍的此人这惫赖劲肯定是大哥纵容出来的。
乔翼嘴一撇,果然闭上了嘴,只不过走在他後面的申屠殇隐隐约约听到乔翼闭着嘴在那嘀咕道:“敢学小爷自称小爷?你活不过今晚了。”
申屠殇闷哼一声,强忍着身体内并无实质的烈火所带来的痛楚,对身周的感觉也迟钝了不少。自从被李睿强行逼进四宿,申屠殇就察觉到身体内阳元不再是龟缩於丹田之内,而是随着内力流转於全身各处经脉,这样的变化是好是坏对他功力的运用有甚麽影响暂且不得而知,但是此刻很明显的那些阳元会“点燃”体内酒精烧出内火。
毕竟只是个五千人的队伍,队伍中大部分是步兵,很快站在路边的这些人就等来了中军的回应,那位大人要见这几个路边偶遇的可疑分子。
前面乔壮壮还在不遗余力的发挥着他狗皮膏药的作用,後面乔翼挤到申屠殇旁边,玩味的看着申屠殇脚步一深一浅的往前走,忍不住耳语道:“头儿,千万别这时候倒啊,小爷倒是想背你,可是别人不愿意啊。”说着还拱了拱背负的双手。
又是一番推推搡搡,这些人被推进了中军,来到了一架马车之前随着队伍往前走。
万万没想到这车中的声音听起来像。。。不对,就是个小男孩,申屠殇八人一时间都愣住了。
“我管你个鬼,再不闭上嘴小爷我替你闭!”
“不准说话,继续走!”旁边一个士兵隐约听到乔翼说了些甚麽,严肃的呵斥道。
将领明白自己完全可以直接杀了这帮人而不上报,但是这样的事被外人发现了还是会成为他的小辫子,军中的倾轧时刻在发生着,无论是刘朔这边还是刘康那边,所以这将领也乐得将杀人的事推给别人,当然像啸虎军队那般单纯到只拿军功说话,人事任免只有王族拥有的毕竟是少数。
申屠殇并不能将那将领的心思猜的十分透彻,他只是单纯的赌了一把,不过现在他没那个心思去兴奋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因为他体内的火已经烧到了极致,一时间他整个人都汗如雨下,身上那件单薄的衣服像浸过水一样湿漉漉的。
少废话快点走。”将领冷哼着回答道。
那个士兵翻了翻白眼,恼怒的骂道:“聊你个鬼,一个大老爷们还怕黑?也不嫌丢人!”
马车不大,夜色中也看不出上面划着甚麽纹路,而一看见这个马车,乔壮壮已经抢先喊起来:“大人冤枉啊,放了我们吧,我们真的就只是路过的,我们不是奸细。”
这个点子本来是乔壮壮出的,可见这个笑起来蔫坏的人的确有着一个蔫坏的心,不过如果申屠殇真的喝出甚麽事情来,乔壮壮他们肯定脱不开责任,况且申屠殇刚才喝的的确很多,乔惜缘当下就有些担心。
这麽多人,自然不可能因为路上偶遇八个人就改变事先决定好的行进路线,毕竟这里身处刘朔领地的腹地,暂时还没出现过刘康队伍偷袭的事情,队伍里上至统领下至小兵还没有那麽高的警惕性,不过这种松懈怕是自今日之後就不会再出现。
乔壮壮脸色僵了一会,又继续谄媚的说道:“不可能不可能,大人啊您看看我这张脸,怎麽可能是奸人或者强盗呢,充其量是个没人搭理的野草啊,大人,您就
申屠殇无语的低头看着脚下的路,渐渐觉察到肚子里的酒像火一样烧的他精神越加恍惚,似乎是乔翼所说的後劲来了,这样下去有可能真的醉了,申屠殇深吸一口气,缓缓运起七宿劫想把身体中的酒给逼出去,可是他一运气就发现自己火热的阳元遇到那些酒,就呼的一下彻底点燃,瞬间他的身体都被那股炽热的火焰吞噬,大粒的汗珠出现在额头上。
马车里的人静静的听了一会才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後一个明显处在变声期的男孩嗓音从马车中传了出来:“你说不是就不是?生更半夜不在家里睡觉来这荒郊野外,非奸即盗。”
“丢人丢人,兵爷您说的对,小。。。我丢人,我丢人丢的妹子都没了我能不丢人嘛。”
走在申屠殇後边的乔惜缘终於发现了申屠殇的异样,趁着旁边大部队行进而发出的嘈杂声音,乔惜缘皱着眉头对申屠殇低语道:“没事吧?”本来凭他的性子是不会在这个时节捉弄申屠殇的,可是极北的汉子历来只会在乎男人的两个本事,一个是身手,一个是喝酒,所以在熊百泉带头下乔壮壮怂恿下他还是敬了半袋酒。
其余人都没发现申屠殇的异样,队伍很快就遇到了大部队,夜晚中的队伍行进还算整齐,似乎是出於甚麽考虑所以队伍选择在夜晚行进而且没有点燃火炬,低调的不能再低调,但毕竟是几千人的队伍,平原整整一大片都被人塞满了,想不让别人查探到是几乎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