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的停了攻击,双目喷火的看着申屠殇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不要乱来!你知不知道那位大人是谁!!!”押送申屠殇来此的那个将领像头发狂的雄狮,鼓足力气咆哮道,这几个人是他押过来的,如果那个大人因此真的出了甚麽事,他想死的心都有了,而一番激斗之後将领已经明白那一直与己方拼死搏斗的七个人是怎样非同小可的人物,这样的人每一个在烨貊骠骑军中都可独霸一方,那七个人在数百士兵包围下没有任何的恐惧,他们的出手是那样精确而又霸道,他们就像身披重甲的重骑兵是自己这些步兵的天敌,在他们的面前己方就是一群待割的麦穗,只有被收割的下场。这样的人物自然不会轻易被抓,所以将领猜到这些人诈捕至此,图谋必然不小。
车中男孩被制的消息很快传递开去,外围部队听到这个消息後一片哗然,整支部队渐渐的有了骚乱的迹象,而中军马车前的所有人却都不敢妄动,因为此刻地上的那几具屍首和重伤的亲卫清晰明了的述说了刚才发生了怎样令人震惊的一幕。
申屠殇揉了揉发酸的额头,没有回答男孩的问话,对方的长相他看的清清楚楚,男孩年龄大概十四五岁,比着二牛还要小,长的十分清秀,虽然因为害怕脸色惨白,却强装镇定的坐在那没有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身上一种高人一等的气势油然而生,他衣饰极为华贵,夜色中可见他身着墨色流彩镶边绸缎长袍,腰间一块硕大的羊脂白玉玉坠,发簪上镶嵌了一枚月白宝珠,在夜色中发出淡淡的乳白色光泽,竟然是颗月明珠。
仅扫了一眼,申屠殇就确定了对方的身份绝对非同小可,可这麽一个嘴唇上毛都没长齐的小男孩深更半夜不好好在家呆着领了五千士兵是准备干甚麽。
脑中胡思乱想着,申屠殇嘴上很是无奈的撇了撇,轻轻的说道:“这麽小?真为难啊,我可从来不杀小孩的。”计划中他是准备等座狼军将这支部队冲散以後直接杀了最高统领了事,但是现在一看马车中是这麽一个小男孩,就觉得自己今夜有点背。
不过这麽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大不了完事之後把男孩安全的送回去,当下申屠殇回过头,目光有些涣散的说道:“叫人吧,这酒後劲真大。”
乔翼嘴角抽搐了两下,难得甚麽都没说,指头塞进嘴里使劲的打了声口哨。
尖利的哨声通过狂风向远方吹了过去,队伍的先行部队距离乔翼等人刚才呆的那个山头已经很近,而长长的哨声还没结束,那处本来就黑乎乎一片的山头一阵骚动,紧接着黑色像滴入清水的墨汁向山下蔓延,四散吞噬着为数不多的光亮。
前锋营几把点亮的火炬第一时间就被那些黑色吞噬殆尽,远远的只能听见那处传来一个又一个惨叫声,在夜色如此浓郁的夜晚,那凄厉的叫喊声折磨着所有人的神经,这些战士都不由自主的背脊上一阵发凉,前锋营的将领迅速调整队形,本来对准中军的阵势开始转而对外。
不过一切都晚了,山坡上的墨色放佛有着实质,一阵翻涌鼓动的往下滚去就像高峰上的雪崩,只是这些雪球是黑色的,它们途经的地方再没有多余的声音发出。
山下的雪崩已经变成一道黑色的激浪,恐惧莫名不知发生了甚麽事的士兵甚至觉得那无形中出现的巨浪是活的,每一个与巨浪边缘接触的士兵都仅仅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此像淹没於惊涛骇浪中屍骨无存。
这些士兵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是在那些看不清的敌人面前则显得缓慢的如同乌龟。前面的咒骂惨呼声响彻天际,黑色碾压而过的地面上只有死寂,在这等恐怖氛围的压迫下,中军外围的人高举火把,想努力看清前面冲向自己的黑色海浪到底是甚麽。
前锋营很快就被黑色淹没,无数落单的士兵无助的举着长矛站在地上,有些人甚至捂着脑袋战栗不已的蹲坐在地,囔囔自语如同痴呆,不久之後就被黑色所吞噬。
“是狼!!”一个人终於看清那些硕大的黑色身影是甚麽,哭喊着放下手中的兵刃,狂奔向自己不远处的同胞。
狼?没有人相信他的话,因为那黑浪沈寂无声,因为那黑浪已经高过了普通士兵,世上怎麽可能有那麽硕大的狼?如果那些黑影真的是狼。。不可能。。。
但是伴随着越来越多是狼的喊声,不肯相信的人们终於悲哀的明白,那些比重骑兵还要魁梧的黑色身影恐怕真的是狼,可世界上怎麽会有这麽硕大的狼。
前锋营在短暂的抵抗之後彻底土崩瓦解,一个又一个绝望的士兵惨叫着被路过的巨狼吞没,而最令这些士兵惊恐的是,这些体型硕大不发一声的野兽背上有人,时不时闪现的刀光表明又一个人倒了下去。平原上的风是向着那处山包刮的,当初申屠殇令座狼军在此设伏就是为了不让座狼身上的味道飘出来,再加上今日夜晚月亮很给面子的是飘在那山包後面,所以直到座狼冲到跟前人们才发现这些黑乎乎的庞然大物是无数只狼,狼上坐着的是闻名极北之地的座狼军战士。
狼群冲锋的速度极快,本来就有从山坡上冲下的助力,一旦入了人群中速度却没有任何减慢,眨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