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座不停乱扔石头的大山,砸的士兵脸色巨变。
“点亮火把!七卫向大人处靠拢!把他们给我挤出来!!!”由於离马车有些近,这些士兵手脚放不开也不敢用弓箭,而乔惊蛰和乔惜缘就着夜色收麦子的砍杀自己的手下令那个将领感到心寒,不过他应变也快,立刻喊出命令。
中军出事的消息很快传递开去,但是整支部队却没办法立刻停下,前锋和中军在片刻间就拉开了一部分距离,而後军则一个收不住与中军外围的人挤到了一块。
那个男孩的亲卫在第一时间把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不过令他们大出意料之外的是那八个人当中的七个人似乎并没有打那个大人的主意,只是各顾各的与那些士兵混杀到一起,不过就这七个人竟然没有被如潮般用来的士兵淹没,这得怎样恐怖的战斗力。
但是这样一来,沈默站在原地的申屠殇就显得特别突兀,夜色中看不清申屠殇的脸,隐约间只能看到男子的身子在微微颤抖,难道是被这突然发生的争斗吓破了胆?两个士兵如此想着,悄悄的绕过挥刀乱砍的乔翼和扔人跟扔小鸡般的熊百泉,直往申屠殇脑後砍去。
“头儿小心!!”紧靠着熊百泉的乔壮壮眼角看到此景,吓得立刻扬声示警,他也猜到申屠殇没甚麽动作估计是先前被他们灌的太狠了,可是谁让头儿事先不说要玩直捣黄龙这一出,现在後悔也来不及了。
听到乔壮壮的喊声,附近所有人都猛的向申屠殇那处看去,包括车中的那个男孩。手握长刀鼓足了劲往申屠殇脖颈砍去的那两个人更是心中一阵激动,眼看着两扇锋利的刀刃一前一後准确无误的砍中那个一动不动的男子脖间,似乎眼前已经浮现漫天热血的景象。
也就是一息之间,两个人感觉到手中的刀上传来一股巨震,震的他们差点拿捏不住刀柄,而那个男子并没有头颅飞起热血飈溅。
怎麽回事?!两人心中一阵颤抖,同时生出不可能的想法,而被人重重的砍了两刀的申屠殇身子晃了下,然後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所有人都看见刀砍到了他的脖子上,可是没人能想的明白为甚麽那颗头颅没有掉下来,而且那个男子还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说明他毫发未损。
怎麽可能!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这其中也包括心都快提到嗓子眼的几个座狼军战士,他们是想看申屠殇出丑,可不想他真死,只是事发突然谁都没想到申屠殇会站那不动由着别人砍了两刀。
由於心火泛滥浑身燥热,申屠殇浑身冒汗的感觉不到周围的事情,直到那两刀砍到脖後,昏昏沈沈的脑袋如同浇了凉水一般清醒些许,胸口的烦闷也吐了出去,而浑身火烧火燎的感觉似乎受到了甚麽刺激变为磅礡力量猛的灌进四肢。
申屠殇睁开眼睛,周围发生的一切都落入他的眼中,甚至那些士兵脸上的震惊和不解,乔壮壮的惊恐,熊百泉愤怒焦急的脸色都看的清清楚楚。
不需要火把,身周的一切如同白昼时那样清晰可见,这就是初境的力量,申屠殇微微笑了下,就那样满身酒气的转过身,很平静而又很无辜的问道:“是你们两个打的我?”
所有的战斗都随着申屠殇的这句话而停滞了一下,众人表情不一的望着那个子很高体型很匀称的男子,然後眼睁睁的看着他轻轻的从那两个已经完全石化的人手中接过一把刀,轻轻挥了两下,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还不错,能凑合着用。”
紧接着申屠殇的手腕动了一动,刀光未现似未递招,但是片刻後旁边所有的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呼,因为在申屠殇面前的那两个士兵的头颅就那样晃动一下然後掉在了地上。
没有人看清申屠殇的出招,甚至有人怀疑他根本没有出手,那两个人的头颅是被风吹掉的,人群中的乔翼把嘴巴张的都能塞进两个鸡蛋,解卫兵解卫名举着兵刃在不远处呆滞的望着那个新来的头,熊百泉举着一个士兵忘记了扔出去,而他手中的那个士兵也是呆滞的看着申屠殇,浑然忘记了挣扎。
唯独乔壮壮咽了口口水,用十分严肃的语气说了一个字:“操。”
将刀刃举在眼前,申屠殇细细的观看着刃口,没有一滴血迹,身体中依旧隐隐有着灼热的感觉,脑袋依旧有点晕,可是刚才申屠殇仅仅是一动念,手上的刀就切了出去,刀柄上近乎没有任何的反震传来,就像是砍了一下空气。
没错,他的确出了手,可是当他自己看到那一刀之後的效果,也沈默的陷入了震惊的情绪之中,他知道自己变强了,可是为甚麽会这麽快?
自己被自己也给震住了,申屠殇郝然的耸了耸肩,不过没人能看的见他脸上浮现的些微红晕,就见他放下刀,转身望着面前不远处的马车,淡淡的说道:“清场。”
一丝莫名的信任突然涌现在乔翼等七人心头,汉子们在夜色中扬着嘴角无声的笑着,不约而同的突然使出浑身解数,用犀利而又狠辣的手段以最快的方式将身边的人杀掉,中军外围的人看不见里面发生的事,远处已经有人点起了火把,不过整支部队还未到惊恐的地步,因为就凭八个人也敢冲击中军,这不是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