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没塞动手,挖马不准依动手。但是人客阿细工读生知恙依西观察人员,不打人,就变吼郎欺负啊。」蔡丰老板无奈的跟我说,过去请了几个外头工读生,不知道是怎麽知道了阿赞的事,一开始还好,因为阿赞看起来比较凶,但渐渐就开始弄他,或是把麻烦的工作都丢给他做,在蔡丰老板看不到的地方,这群工读生组成了小团体看准阿赞不反抗的个性,联合起来欺负他。
阿赞很不喜欢洗澡,通常都用擦澡的,身上会有股味道,几个工读生常会挑这点戏弄他,阿赞被弄得烦,直觉去用脏话回应,就被这群学生欺负得更惨。蔡丰老板说他自己很後知後觉,不晓得阿赞因为当时店里生意好不让他为难,保持和谐静静选择闭口不谈。
直到某次自己出去市场采买时,采买单丢店里回来拿,在门外的玻璃就见原本该和阿赞一起刷餐厅地板的两个工读生把所有工作丢给阿赞,然後处处找阿赞的碴,打翻水桶、绊倒他、将水潮他泼,阿赞忍不住对他们说一句脏话,他们却挑衅阿赞说:「死流氓犯,现在怎样要打架喔?来啊,这里、打这里,打完再被警察抓回去关喔。」说完就把抹布往阿赞脸扔:「超臭,妈的!在监狱是被肛太久发臭了是不是?」
挑衅推打,阿赞忍着这群工读生嘲讽和故意惹他生气的举动,不说话,最後让蔡丰老板忍不住人冲进去大骂得是,这群工读生直接拿擦过餐桌的抹布要塞到阿赞嘴里,一个人这样对阿惯说:「社会败类,吃抹布刚好而已啦。」
两个工读生看到老板突然回来吓到,蔡丰气着把这两个工读生赶走,全部开除,结果却反而被冷言冷语,牛肉面粉丝团被人刷了一堆负评,甚至被挖出自己过去也被关过的往事,留了一堆脏话,蔡丰只好把粉丝团关掉。
「挖马细过来人,阿赞如果想动手,早就对这款死囝仔动手啊。这时候是依最重要ㄟ时候,依决定勒重新做人,母应该因为依ㄟ过去,安内吼郎糟蹋。最旧比起来,依没打死郎没吃毒,有为挖这位老板着想ㄟ心,暗内就够啊啦。」
阿赞有煮面的天分,蔡丰不讳言的说他其实在作菜这里学很快,当兵也是当伙食兵,我所有对阿赞的了解都是透过蔡丰老板跟作息的观察,阿赞还是跟我保持距离,即便我尝试要跟他保持友好他还是视而不见。而透过观察,我也发现阿赞虽然不擅长应付客人,但还过得去,他真得很怕跟人相处,基本回避跟客人相处的眼神。我觉得阿赞这样总有一天会出问题,果不其然在某天,吃饭时间,阿赞就被一个来吃面的奥客刁难了。
「你那什麽眼神!流氓是不是!为什麽我没有牛肉!你们故意坑我是不是!店家这样做生意的吗?从刚刚我进门就觉得你对我的态度很差,是看我不爽所以才故意不放牛肉在我牛肉面里!说话啊!哑巴啊!」我刚好洗完碗出来,就看见阿赞在众目睽睽下被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大骂,阿赞皱眉头,摆出这种表情的他就看起来越凶,他不断的看向厨房里,看得出来他在想办法不要让蔡丰老板为难,但他却很木讷的对那奥客说:「你自己点的,干嘛怪我?」
我看到旁边一个吃面的上班族噗的面差点喷出来,旁边带小孩吃面的父母也憋笑,我也差点笑场,那奥客一听傻眼,随後火就喷上来朝阿赞大骂,骂得很难听,最後我听到那个奥客说一句:「看你,我还以为是看到流氓,社会败类。」
我瞧见阿赞的表情,这句话像是戳中他的地雷,阿赞狠狠的瞪了那顾客,不保留的。不妙!我赶紧放下碗跑过去,就对那奥客叫说:「小姐,不好意思怎麽了吗?是不是餐点有问题,抱歉客人太多我们有点错乱,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那女奥客看到我跑来道歉,一劈头又大骂她指着阿赞说这是什麽态度,我陪笑脸道歉,然後一边用手缓缓阿赞的身子,这是我第一次跟阿赞贴那麽近,我闻到他身上那股咸味,这味道的确不好闻,阿赞有点意外我的举动,而我则重新帮那奥客点餐,自作主张的贴钱送了她几盘小菜,就把单重新给了阿赞,小声在他耳边说:「我来处理,你还好吧?不要紧张没事情。」
「谢…谢谢…」阿赞说,说得很小声,转身回厨房。
这天结束後,蔡丰老板说他有事情今晚就会出门,明天开始不开店两天,要我们两个自己想想自己要做啥。我看蔡丰老板提着行李出门,不知道要去哪里。在蔡丰老板离开後我跟阿赞两个收拾店内,拉上外头的铁门,阿赞一如往常穿着长袖子的上衣,不在乎那袖子已经沾满脏污泛黄,我洗了手就看他一人在餐厅里看电视,晚餐已经摆好了,是牛肉乾拌面,阿赞最会做也最好吃的一道料理,而且连啤酒都帮我准备好。
「这是在谢谢我?」我笑着坐下来问阿赞。
「恩。」阿赞趴在椅背上,手里拿着啤酒,盯着电视上的综艺节目。
「老板怎麽突然休两天?」我吃着面找话题问阿赞。
「他去扫墓,他爸爸和他妈妈的。」阿赞讲话,跟他骂脏话的时候那台语口音有落差让我不免有些不习惯,我对他问了蔡丰老板之前对我问过的一句:「阿赞,你是不是讨厌我?